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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的時候,心臟悸動了一下。就像是感知到了鳥兒的翅膀掠過頭頂時、一瞬間所投下的浮光掠影。“你想什么呢?”坂田銀時問。“我不確定想去的西餐館還在不在?!彼卮?。按照記憶來看,西餐館的店主已經死了,甚至還死在了五個孩子前面。“總之,先去確認一下吧?!彼值?。既然世界都可以穿越,也許任何事都有可能發(fā)生。最終,織田作之助懷著一種混雜了恐懼與期待的復雜心情,一步一步走到記憶中西餐館所在的位置。那家店還開著,只比記憶中的稍微陳舊了一點。雖然陳舊,可是還在營業(yè)。名為希望的微弱火苗在他心里搖曳著燃燒起來。他的腳步不知不覺變快了,最后成了狂奔。他幾乎是撞開了門,就像個瘋子,直到看清店主如同懷胎一樣碩大的啤酒肚,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小織啊,你怎么了,急成這樣,便秘嗎?”五十多歲的老店主當然不能理解織田作之助劇烈的心跳,就像織田作之助不會追問便秘與著急之間的關系:“不是便秘,我想吃咖喱了。”“哦……”店主探究的看了看織田作之助,總感覺這個人今天的狀態(tài)與往日不同。但店主體貼的什么都沒問,轉身走進后廚去做飯了。織田作之助原地怔忪了兩秒,視線不受控制的順著樓梯飄上二樓。如果說店主活著,那么孩子們是不是也……孩子們一定也……他心跳得厲害,像是在被打樁機“砰砰砰”的捶打。他像天下任何一位好父親一樣緊張子女,緊張到快要窒息。他順著樓梯爬了上去,推開記憶中孩子們居住的房間。那是個舊會議室,后來被改造成了居所,里面長期堆滿了畫筆與各種玩具,當然最多的還是熱熱鬧鬧的歡聲笑語——門開了,但是——一片空蕩……什么也沒有…………店主把咖喱端給織田作之助的時候,感覺這個酒紅色頭發(fā)的男人已經凝固成了雕像,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是急著要吃咖喱么?這又是怎么了?”店主太納悶了,他做咖喱的手藝不可能下降。他順著織田作之助的視線向二樓看,自以為想明白了對方異常的緣由:“小織你也到了會感慨的年紀了啊,孩子們全都搬去旁邊的長屋之后,我也經常會看著他們以前的房間發(fā)呆,完全想不通那些調皮搗蛋的小鬼頭怎么就一下子變得這么多了,哈哈哈哈……”店主自認為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自顧自大笑起來。但是,變多?織田作之助從中聽出了關鍵的信息:“你是說……旁邊的長屋?”“對啊?!钡曛髂罅四笊砩系狞S圍裙?!靶】椖憧烧媸俏艺J識的最厲害的男人。你今年才26歲吧?居然已經收養(yǎng)20個孩子了,要我說,你就直接開一家孤兒院好了,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你想培養(yǎng)軍隊呢——哎!你等等!你去哪?”織田作之助又一次撞開門,沖向西餐館旁邊的長屋。他還有最后的理智存在,所以沒直接一頭沖進去,而是站在窗外向里面看。他看到了孩子們,而且是比記憶中要多得多的孩子們。有的趴在沙發(fā)上正睡覺,有的坐在板凳上玩游戲機,有的抓著畫筆正給熟睡的同伴臉上畫小烏龜,有的抱著一把曼陀鈴在演奏樂曲,還有的正在想方設法削出一把木刀。在這么多的孩子里,他只能認出其中五個。咲樂、幸介、真嗣、優(yōu)、克巳。本該已經死去的五個孩子都在。而且很明顯活蹦亂跳。店主抱著啤酒肚艱難的追過來,惱火的指著他質問:“小織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的話就乖乖躺著休息,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到處亂跑叫人cao心啊?!?/br>“不是生病,生病的話我就不會來吃咖喱這種刺激性的食物了,我只是看到你們實在開心?!彼忉尩?,一轉身又邁開步子回去西餐館里,姿態(tài)老實的坐下身,拿起餐具,開始埋頭吃咖喱。他表現(xiàn)得太坦然了,好像剛才的反常行為都只是基本cao作,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店主不得不又抱著啤酒肚追在他身后跑回去,簡直氣急敗壞:“開心?你給我等下,你先別吃了,我需要一個解釋,你說你——”店主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小織正在狼吞虎咽。他就說嘛,小織不可能會不喜歡他做的咖喱,剛才一口不動肯定是有什么別的原因,現(xiàn)在他可以放心了。可他同時還看到了眼淚。是辣出來的眼淚么?織田作之助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將淚水和咖喱都一起吞進了肚子,誰也不知道這樣的飯吃起來是個什么好滋味。但是應該還挺好吃的吧?店主不太確定。他似乎從那些安靜的流淌下來的淚水里看到了幸福的閃光。真的有這么開心嗎?小織啊,就算咖喱很美味,也用不著哭出來吧。店主無奈的搖搖頭,放輕腳步悄悄走開了。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首領登場~感謝讀者“厘革”,灌溉營養(yǎng)液5讀者“疏樓龍凌”,灌溉營養(yǎng)液1第4章港黑首領港口Mafia本部大樓,即橫濱最中心繁華地帶的五座黑色大樓。外來游客經常在這附近流連忘返,把五座漆黑高樓當成最佳的取景地點,甚至有許多專業(yè)攝影師將此處認作圣地,一生中不拍攝幾張富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就算愧對橫濱。但要說直接進入大樓里觀光、登高遠望,則不是人們想象中那么輕而易舉的事情。哪怕最中心那一座已經被譽為橫濱的地標大廈,好事者傳言它的六十九層是中空花園,觀景臺可將橫濱景色盡收眼底——這也并不是說它就會真的對外開放了。倒不如說,自大廈建成起,它就一直被港口Mafia牢牢抓在手心,無論首領已經換了幾任,都從沒有外人能成功沖進去。企圖殺害現(xiàn)任港黑首領太宰治的殺手們,就像是田地里的農作物一樣,一茬一茬的頑強生長,一波一波不畏生死的沖擊而來,最后在港黑完備的守衛(wèi)系統(tǒng)面前如秋葉隨風飄零。太宰治毫無疑問是個非常遭人恨的人物,從三年前繼承港黑首領之位、并取得了異能開業(yè)許可證開始,他就領導著全港黑像饑餓的野犬一般瘋狂奪取資源,用森森利齒不斷撕咬橫濱各方面的敵對勢力,將地盤、生意和人才全部都吃拆入腹。“心急的像是趕著去投胎一樣,吃相難看透頂。”這是某個已經被港黑吞噬的勢力曾給出的評價,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