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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來者……如果想要徹底梳理清楚情況,就需要耐心的從今天黎明時刻重新回顧。首先發(fā)生的第一件事是——“花子,做噩夢了嗎?”“對不起,mama,我又夢到那個怪物了,那個鬼一樣可怕的怪物?!卑l(fā)型是meimei頭的女孩子拭去額上的冷汗,臉色是不自然的蒼白。她側(cè)坐起身,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她的母親,一位嘴角有痣的婦人,伸出雙手將她抱在懷里:“沒事了,花子,我們都在?!?/br>“可是炭治郎跟禰豆子都不在啊,又怎么能說我們都在呢?”一個剃了光頭的男孩子也睜開眼睛坐起來。他早就醒了,只是這時候才憋不住開口講話。婦人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去?;ㄗ用翡J的察覺到了母親的情緒,立刻橫眉豎目瞪視男孩:“阿茂!你在說什么??!還不快點收回你的話!”阿茂一點也不服氣:“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我們難道有等到炭治郎跟禰豆子出現(xiàn)嗎?”這陣爭論吵醒了竹雄——他們家的又一個男孩:“也許這是死后的世界呢?往好處想,炭治郎跟禰豆子不在,也許是因為他倆都還活著?!?/br>阿茂皺起臉,眼中氳起淚水:“如果這里是死后的世界,那么父親應(yīng)該也在才對,可是我們有見到父親嗎?這十天來我們把孤兒院走遍了也問遍了,誰都沒有死去的記憶,只有我們……只有我們是因為那個吃人鬼掉落到這個世界的……我們是被世界丟棄的一方啊……”他控制不住哭了起來,于是竹雄和花子也都跟著落淚。“嗚哇哇哇……!”房間里最小的孩子醒來了,立刻跟著嚎啕大哭,并哭出氣吞山河、壓制八方、最嘹亮的聲響。婦人手忙腳亂的過去哄勸:“六太乖,六太不哭……”就這樣,一個家庭里的五位成員拉開了這一日混亂的序幕。婦人名為葵枝,她早逝的丈夫名為炭十郎,共有六個子女,其中三子一女都在身邊,另外一子一女則不知去向。這家人的姓氏是灶門,原本居住在山林,依靠賣炭生活,如今則不明緣由的流落到一家孤兒院。因為身無分文也無去處,便暫且住在孤兒院中,幫忙做一些雜事。當(dāng)黎明過去,破曉來臨,太陽的光線利劍般破開黑暗,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穿透了整家孤兒院的里里外外。竹雄使勁捂住耳朵:“每次聽都感覺好刺耳,為什么這里一定要用這種聲音來規(guī)定時間啊。”光頭阿茂側(cè)過頭:“畢竟我們是借住的嘛,抱怨也沒用,多聽聽就習(xí)慣了吧?!?/br>“都聽了十天了,每天聽個五六遍,其實我也覺得不舒服……”花子難得跟男孩子們觀點一致,“他們說只有院長擁有鐘表,沒有鐘表的孩子們必須受警報聲約束。我覺得完全沒必要,我們一家人從沒用過鐘表,每天不也是過得好好的嗎?”“是啊,院長先生還給每個孩子都起了編號,用編號去稱呼他們,感覺很不近人情?!?/br>“不過,我想院長先生有自己的理由吧,他也很好心的收留了我們不是么?”“的確,院長先生雖然很怪,但絕對是個好人?!?/br>這樣的討論在院長出現(xiàn)后迅速停止了。灶門一家在院長面前都有些拘束,他們無法理解院長先生對于鐘表的執(zhí)念,就像他們也無法理解院長先生對于鍋蓋頭這種發(fā)型的執(zhí)念。就算是常年在山里生活,不怎么接觸外界,灶門一家也很清楚鍋蓋頭在成年人中是非常另類的發(fā)型。當(dāng)然,鍋蓋頭的院長先生本人,一舉一動也是頗為另類:“第一遍警報聲規(guī)定著起床洗漱,但你們似乎在那之前就已經(jīng)起來了,還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嗎?我這里是個窮苦的地方,資源稀少,孩子們總要餓肚子,不適應(yīng)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不,我們都很適應(yīng),因為我們過去也過著同樣窮苦的生活,現(xiàn)在能得您照顧,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痹铋T葵枝垂首,帶領(lǐng)孩子們一同道謝。“既然適應(yīng)的話,你們可以留在這里一直生活下去?!卞伾w頭的院長板著面孔,“之前請的老師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白色巨犬十分害怕,想要辭職離開。你可以接任這份工作,你的孩子也可以和這里的孩子一同生活。”說到白色巨犬,那是昨天才突然出現(xiàn)的麻煩家伙。體型巨大好似犀牛,卻有著類似薩摩耶的純白無害外貌,兩道眉毛是勾玉形狀,叫聲像小奶狗一樣弱氣。單看外形的話,除了大就沒有任何嚇人之處。但這只巨犬出現(xiàn)在孤兒院里的一瞬間,就將一名可憐老師的腦袋整個咬進了嘴里,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一身。當(dāng)時所有人都嚇到了,以為那位老師一定當(dāng)場斃命。只有院長最為鎮(zhèn)定,面對大型猛獸似乎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竟成功把那名老師從巨犬嘴里解救了下來,并且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那老師還有救,雖然出血量著實驚人,傷勢卻并不嚴重,簡單的包扎一下就沒事了,仿佛巨犬刻意留手了似的。之后灶門葵枝鼓起勇氣,用額頭撞昏了白色巨犬,并和院長一起將巨犬鎖進懲罰室里。說到頭硬,灶門葵枝的孩子炭治郎完美繼承了這一點。總之,因為懲罰室只能從外面開啟,并且建造的非常牢固,白色巨犬醒來之后無法突破,孤兒院突然的危機也就解除了。從頭到尾只有那個可憐的老師被嚇破了膽,強烈要求辭職離開。“那只巨犬啊。”灶門葵枝事后十分感慨,“其實還挺可愛的呢?!?/br>有同樣想法的人其實很多,當(dāng)天夜里,灶門一家的四個孩子就偷偷省下了一部分晚飯沒吃,拿去懲罰室通過小窗喂食,懲罰室里的白色巨犬也會配合著發(fā)出感謝投喂的可愛聲音。當(dāng)然,今天沒人提這件事。灶門葵枝:“當(dāng)老師,我可以嗎?我并不懂得教學(xué)?!?/br>院長搖頭:“只是一份孤兒院的工作而已,你無需像學(xué)校的老師一樣教授知識,只要懂得管教小孩子就夠了,隨我去院長室簡單的簽個字吧?!?/br>就這樣,灶門葵枝跟隨院長抵達了院長室。院長室的墻壁上掛著全孤兒院里唯一的鐘表,那是一座陳舊的稀糖色擺鐘,仿佛已經(jīng)見證過橫濱幾十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擺鐘下方,同色系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沓文件,以及一只白色木箱。當(dāng)院長示意灶門葵枝在文件上簽字時,灶門葵枝隨口問道:“這木箱是做什么用的?”“這個啊?!痹洪L仿佛要嚴肅到底的表情忽然間柔軟了少許,那是一種交織著欣慰、感慨和釋然的復(fù)雜表情?!笆且环菸蚁胨徒o曾經(jīng)教育過的孩子、畢業(yè)的證明,雖然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回來,又趕不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