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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送過禮物,但是要送什么呢?想起你曾經(jīng)多看了兩眼我家門口種的紫藤花,就覺得或許你會喜歡。”太宰治沉默著把那串紫藤花拿到手里。紫藤花如果不是連成一大片,而是分出單獨的一串,就顯得太過嬌弱了。但嬌弱也有嬌弱的美。紅發(fā)男人又說:“你剛才拒絕我,也沒關系,因為我原本就沒有正式告白過,聽說告白都是需要送花的,所以我最終決定送你紫藤花?!?/br>他緩緩吸了一口氣,聲音因為過于鄭重的態(tài)度而有些發(fā)顫:“太宰,請和我在一起吧。”在上次什么也說明不了的強吻之后,紅發(fā)男人終于找到好機會,補上了正式的告白。總之他自己已經(jīng)覺得很正式了,也無法察覺到用區(qū)區(qū)一串紫藤花告白是何等的寒酸,就連放花的紙盒都是從家里隨便翻出來的,最開始貌似是用來包裝糖果的盒子。有了方才的驚嚇作為鋪墊,現(xiàn)在這個更大的驚嚇已經(jīng)不能給予太宰治多少刺激了。太宰治無法評價眼前這個紅發(fā)男人愈挫愈勇的態(tài)度。分明當初跟安吾一拍兩散的時候,織田作斷得比他都果斷,相當迅速就接受了友誼走到盡頭的事實。現(xiàn)在這個織田作居然快學會死皮賴臉大法了。看來大家都變了。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太宰治,織田作也不是當初那個織田作了。港黑首領神情麻木,痙攣一般收起五指,將掌心的紫藤花碾得粉碎,然后灑落在腳下。無論是誰,大概看到告白對象這么對待告白花束,都要心碎了,但紅發(fā)男人只是搶在太宰治開口之前開口:“紫藤的花語是為情而生,為愛而亡。我覺得也比較適合太宰你殉情的愛情觀,真是太巧了。”他直接現(xiàn)學現(xiàn)賣。其實他有很多應對太宰的招數(shù)都是臨時想到的,比如搶在太宰說話之前說話,讓太宰無話可說。他把太宰碾碎紫藤花的行為定性成殉情象征,這當然是瞎扯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瞎扯也沒有那么難嘛。只要接下來不給太宰反駁的機會,他就可以當太宰毀壞告白道具這件事沒發(fā)生過。那么結果就會是待定,而不是第二次拒絕。他用安寧的目光看著太宰,開始東拉西扯:“我一直覺得我是個普通人,和無論做什么都能取得成就的太宰比起來,真是相形見絀,但我們仍然在真實世界里成為了朋友,你說那是為什么呢?僅僅是因為我們恰好相遇了嗎?”太宰治的表情逐漸僵硬。這可不是因為織田作的提問——為何會成為朋友?那算什么問題???簡直像是人生三大哲學問題一樣無聊。他是因為織田作口中不經(jīng)意間冒出的那個詞匯而僵硬——真實世界。織田作知道了?知道了多少?為什么會知道?冷汗侵入了太宰治背部的衣料,寒意令他瑟瑟發(fā)抖。第44章天臺風大對太宰治來說,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一想就能得到答案。比如,他為什么搞到了真的織田作?他明明什么都沒干。是因為【書】啊。織田作知道了現(xiàn)實世界的存在,說明織田作一定也接觸了【書】。太宰治多么慶幸自己剛才為了裝逼,又坐回到椅子上了,不然這時候豈不是會頭暈得摔倒在地?“你知道現(xiàn)實世界。那么你一定也知道了吧?這里只是一個謊言的事實。”太宰治問道。紅發(fā)男人的計謀生效了。只要這時候放出這么個重磅炸彈,太宰就一定會被轉移注意力,也就不會再有心情去拒絕告白了。“是的,我知道了?!奔t發(fā)男人一邊暗喜一邊說。“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知道【書】的真相么?”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太宰治要很努力才能保持一個相對冷靜的姿態(tài)。他的精神都仿佛被假酒灌醉了,又被扔到狂風大作的懸崖邊上,迷迷糊糊只想跌落,天旋地轉。關于【書】和世界的真相,是絕不可以被三人以上同時知道的,否則這個世界就會變得不安定,會在【書】被使用之前就搖搖欲墜。而這個世界,原本就已經(jīng)因為【書】的封印解除,暴露出一個往內部掉外人的缺口,若再不安定一些,完全崩塌顯然指日可待。太宰治原本早就想好了另外兩個知情人的人選,一個是中島敦,另一個是芥川龍之介。織田作不該知道的,織田作只要安心的寫著、吃著咖喱生活下去就夠了。其實世界壁上的缺口太宰治一開始并不知道,因為他的主要奮斗方向是擴張地盤嘛,關注的重點是各個勢力。后來武偵秘密調查異世界人,太宰治也是慢了一步才知道,因為他不敢讓人密切監(jiān)視武偵,那可是擺明了告訴武偵“我在特殊關注你”的愚蠢行為。等他察覺到的時候,蝴蝶文學都已經(jīng)成立了,他是根據(jù)蝴蝶文學的特異之處才搞明白世界壁有一個缺口存在的。當他發(fā)現(xiàn)織田作成真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缺口。織田作一定也是從那兒落進來的吧?太好了!可現(xiàn)在事實證明并不是。他只好不太抱期望的進一步確認一下。他不知道,因為這個提問,織田作的情緒一下子繃緊了。【書】的真相?跟據(jù)了解,【書】是維系著世界本源的一個空本子,是無論在上面寫什么,只要滿足合理性就會實現(xiàn)的奇跡之物。但是太宰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來,真相會如此簡單么?不,當然不會。這一刻,織田作感覺自己已經(jīng)隱隱約約把握到了那個邊界——太宰為什么不去救人的一方?太宰究竟想保守什么秘密?而現(xiàn)在,他該怎么回答才好?說知道?可是他其實不知道,這太容易穿幫了,太宰只要接一句讓他把具體真相講出來,他就會卡殼。說不知道?那太宰可要喜出望外了,接下來絕不會給他進一步逼問的機會。必須做點什么,但是到底要怎么做?完全沒有頭緒。幸好他已經(jīng)拖延了足夠久的時間,這個大問題不是出在他邁入首領辦公室的一開始,不然就太致命了。希望銀時那一邊,亂步那一邊,以及安吾那一邊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拜托了,諸位,我不是個習慣團隊合作的人,比起依賴他人我更愿意依賴自己。但這次我會嘗試相信大家,也只有這樣太宰才不會察覺到我們的計劃。我會努力再拖最后一小會兒的,我和太宰就全靠諸位了。一個念頭突然鉆入了紅發(fā)男人的腦海,他來不及細思,直接上前兩步走到太宰面前。因為他是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