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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相當(dāng)耐心地鼓舞道。開什么玩笑!他哪里會唱歌?。?/br>中原中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京極屋給他提供了一身全新的和服,紅銅色作為底色,表面有大片的黑色與橙色花紋。他的帽子上也被纏繞了許多假花和配飾,長長的緞帶順著帽檐垂落到肩頭。隨后還有高端的脂粉為他重新上妝,唇紅似火,現(xiàn)在的中子已經(jīng)褪去了那份不倫不類的氣息,變化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小姐。管事簡直愛死了自己挑人的眼光,竟然隨隨便便就買入了兩個大美人:“中子,不要想太多,腦海里有什么就唱什么出來?!?/br>狗屎!中原中也很想把臟話唱出來。他到底為什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啊?該死的織田作之助居然自己跑了!不愧是能跟太宰治混到一起去的人!還有這個川子,三味線彈得他心浮氣躁啊,這到底有什么好聽的?明明就讓人越聽越想打架!“中子……”管事鍥而不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唱!”心里想到什么就直接唱出來是嗎?那就不客氣了啊!中原中也眼眸半闔,緩緩側(cè)頭,細(xì)長的緞帶在肩上拂過,將人的視線吸引到脖頸上那引人遐想的頸圈。他跟著三味線的聲音開口吟唱:“我活的好悲傷,拿鯖魚燉魚湯……”第50章以夢為刀錆兔一行人抵達(dá)狹霧山的時候,迎接而出的并不是想象中露出活見鬼了表情的鱗瀧先生,而是灶門一家。原來灶門一家剛一穿越,落點就在鱗瀧先生家門口,已經(jīng)先一步把鱗瀧先生給嚇著了。當(dāng)然,好處就是該解釋的灶門一家都幫忙解釋過了,十三個弟子無需醞釀其他情緒,只要直接沖向山腳的木屋,把鱗瀧先生團(tuán)團(tuán)圍住痛哭流涕即可。織田作收養(yǎng)的二十個孩子里,另外七個不曾受過鱗瀧先生教導(dǎo)的,就自覺跟著灶門家的孩子們玩到了一起。太宰治對這樣的溫馨場面無感,便縮著肩膀靠在一棵樹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狹霧山空氣稀薄,山頂處幾乎無法呼吸,就算在山腳也不會覺得舒服,他心想自己果然是缺氧到產(chǎn)生幻覺了,不然為什么會看見那么大一只活蹦亂跳的坂口安吾呢?“你就是港黑的首領(lǐng),太宰治?”坂口安吾一臉警惕地問。這張警惕臉實在是太生分了,生分到太宰治懶得隨之發(fā)怒,也無心搶走對方藏在腰間的槍并把槍口頂?shù)綄Ψ侥X袋上。他只是含糊地點了下頭,道:“哦,你是坂口安吾,你的頭發(fā)還好嗎?看樣子發(fā)際線推后得厲害啊?!?/br>如此打招呼的話語還真是別出心裁,坂口安吾的雙手不禁微微發(fā)抖,大概是在壓抑一拳揮出去的沖動:“不勞費心。”太宰治聳聳肩:“那好吧??傊醮我娒?,請多關(guān)照?!?/br>“并不是初次見面吧?”坂口安吾暗暗咬了下后槽牙,“你很了解我,我們曾經(jīng)挺熟的吧?”其實剛一見面就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太沖動了,但坂口安吾注意到了太宰治此刻正穿著織田作之助的外套,就是這片溫暖的沙色,令他突然決定冒一次風(fēng)險。太宰治的神情微微變化了,并立刻就做了剛才在腦海里轉(zhuǎn)過一圈卻沒興趣付諸實踐的行動。他用坂口安吾帶過來的槍頂上了坂口安吾的眉心:“你都知道什么?”變故發(fā)生得太快,坂口安吾完全措手不及,甚至沒有看清太宰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本以為太宰治只是個頭腦很厲害的人,沒想到手腳也足夠迅速。原本是用于自衛(wèi)的武器卻被人頂?shù)搅俗约侯^上,坂口安吾只懊悔了不到一秒鐘就冷靜下來,甚至針鋒相對地抬起雙眼與太宰治對視:“【書】是你拿走的么?”“如果我說是呢?”太宰治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那雙鳶色的眼眸暗沉沉的,當(dāng)中并沒有任何可以被解讀的情緒,要說有的話大概也只是森然殺意。坂口安吾用余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此刻根本無人把注意力投放到這邊。也就是說,如果太宰治開槍了,那就誰都不能救下他。他決定輸人不輸陣,更加勇敢地和太宰治對視:“你一定已經(jīng)在上面寫過字,改變過現(xiàn)實了。你寫了什么?是不是抹去我們曾經(jīng)相熟的過去?”“你為什么會認(rèn)定我們曾經(jīng)相熟呢?”太宰治冷酷的語調(diào)里暗藏著譏諷。而坂口安吾完全沒有被這一絲譏諷所影響:“不要以為我察覺不到,一直在給我的工作使絆子,害得我需要不斷加班的人就是你吧?”談話在最艱難的開頭之后,繼續(xù)說下去就會變得順暢起來。坂口安吾在過去幾年里一直過著不下班就不用上班的社畜不如生活,一開始只是覺得工作很辛苦,可時間一長,就逐漸察覺到了一絲絲異樣。有什么人在戲弄著他。那個人對他的性命似乎沒有太多惡意,但對于他的頭發(fā)絕對有著深沉的惡意。找不到證據(jù),也無論如何都搞不清那個人是誰,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絕非錯覺,的確存在。原本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懷疑對象,直到他在夫婦善哉認(rèn)識了織田作之助。“和織田先生接觸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他其實很了解我,就像那個一直在給我使絆子的人一樣了解我?!?/br>太宰治輕輕地“呵”了一聲:“那你為什么不認(rèn)為是他在針對你呢?”“因為武偵的手還伸不進(jìn)異能特務(wù)科,而且【書】一定是在你手里?!?/br>還有一個決定性的理由坂口安吾就沒說了,因為有些羞于啟齒。他發(fā)現(xiàn)織田先生對于他的發(fā)際線充滿了同情。正是這種對他過去發(fā)際線似乎很了解的同情心,讓他意識到一種此前從沒想過的可能性。他冷冷地說道:“你,我,織田作之助,我們曾經(jīng)是互相熟識的人吧?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你通過【書】改變了這一事實?!?/br>太宰治垂下了槍口,對著他鼓起掌來。掌聲一下一下的,浮夸而拖沓,似乎是譏諷又似乎是贊揚。太宰治的語調(diào)也在這兩者間變得曖昧不清:“僅僅憑借猜測就想到了這個地步么?我還以為你會是個注重證據(jù)的人呢。”“難道我想得不對?”“不,很對?!碧字温柭柤纾褬屓亓僳嗫诎参嵫g?!澳敲匆呀?jīng)了解到這一真相的你,接下來又要怎么做呢?”坂口安吾咽了一下口水:“告訴我你拿走【書】的目的。”太宰治抬起雙手搭在了坂口安吾的肩膀上,全身力氣幾乎都隨之壓上去,壞心眼地嗤笑起來:“難道除了毀滅世界,還有其他理由?”坂口安吾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