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觀他略濕的發(fā)尾，應(yīng)該是同樣洗過了澡。

晚餐很豐盛，大廚親自掌勺，四菜一湯，都是洛余生喜歡的菜式。

兩人安靜用了頓晚飯，洛余生有點犯懶，坐在椅子上看陸以期搗鼓客廳的投影儀。

陸以期今天沒把工作帶回來，說要跟他一起看會電影。

明知陸以期不會真的放那種視頻，洛余生卻仍忍不住悄悄紅了耳尖。

陸以期怎么就這么能裝！

洛余生其實坐飛機有點累了，之后在陸以期辦公室倒是不怎么想睡，這會靠著舒適的沙發(fā)，困意油然而生。

客廳的燈都被關(guān)上，只有投影屏上發(fā)出的微光。電影不是什么激烈的劇情，他的雙眼忍不住開始打架，不知不覺意識模糊起來。

洛余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電影仍在繼續(xù)播放，卻不是之前的那部了。他靠在陸以期胸前，連什么時候被抱過去的都不知道。

他一動，陸以期就知道他醒了。

洛余生抬手打了個哈欠，懶洋洋懶得動彈，也就沒有立刻脫離陸以期抱住他的手，“我睡著了？”

“嗯，兩個小時。”陸以期低頭溫聲問道：“要去睡覺嗎？”

溫?zé)岬耐孪⒔阱氤?，洛余生反?yīng)還有些遲鈍，搖搖頭，“睡了會反而不困了?！?/br>
“那我們來聊聊？”陸以期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軟的發(fā)絲，很溫柔地說道。

洛余生漸漸醒過神來，從陸以期懷里直起身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陸以期順勢放開了他。

洛余生：“……聊什么。”

電影的聲音不大，不急不緩地播放著，陸以期說話的聲音清晰地在屋內(nèi)響起，“洛洛，你考慮好了嗎？”

陸以期說等他回來，等的可不止是他，還有他的答案。

洛余生沉默片刻，“……我們不能只當(dāng)朋友嗎？”

陸以期笑了：“男朋友也是朋友?！?/br>
洛余生：“……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br>
陸以期手指放在他下巴上，輕輕捏住抬起他的臉。

這是個有些強勢的動作，讓洛余生有點不自在。

陸以期盯著他的眼睛，帶了點逼問的語氣，語調(diào)卻又柔又緩，“你自己信嗎？洛洛，說這話前，你得先說服你自己?！?/br>
屏幕的微光透進(jìn)陸以期的雙眼，使得他眼中的情緒能輕易被洛余生看到。

洛余生沒去看陸以期的眼睛，雙瞼微闔，顫著睫毛輕聲道：“我沒什么不信的?！?/br>
他覺得朋友沒什么不好，就算陸以期以后跟別人在一起，他也不會因此憤憤不平、酸楚難忍。

友情是最不容易變質(zhì)的東西。

陸以期繼續(xù)問：“你想嗎？只是當(dāng)朋友？”

洛余生低低嗯了一聲，“我想啊?！?/br>
陸以期篤定：“你不想?！?/br>
洛余生：“……”

就算是在當(dāng)前的氛圍下，洛余生也差點忍不住被氣笑，“是我回答還是你回答??？”

陸以期：“你說的我不滿意，就我來回答?！?/br>
洛余生：“那你還問我干什么，你直接決定就好了?！?/br>
陸以期眼睛微亮，“可以嗎？那我就當(dāng)你……”

洛余生黑線，趕緊打住他，“不可以。”

安靜片刻，陸以期突然道：“親一下？”

洛余生感覺臉上又開始發(fā)燙了，“不?！?/br>
洛余生：“干嘛突然說這個？”

“不突然，我從見到你就在想了?！标懸云谡T哄他：“親一下吧，親了你不就能知道喜不喜歡了嗎？”

洛余生：“……”

陸以期又把他當(dāng)小孩哄，他怎么想，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洛余生把抵著他下巴的那根手指揮開。

陸以期說道：“我親你的時候，你不討厭?！?/br>
“那也不代表喜歡?！?/br>
“不討厭不就是喜歡？”

洛余生：“……你別偷換概念?！?/br>
“好吧，”陸以期的語氣聽上去很是遺憾他居然不中招，“我不換?！?/br>
洛余生：“……”這意思，難道他中招陸以期就要換了嗎？

洛余生突然覺得那句玩笑似的形容陸以期幼稚的話放在陸以期身上一點也不違和了。

他都有些無奈了：“你又為什么覺得當(dāng)朋友不好？”

“真的要我說嗎？”

洛余生莫名，“什么啊？”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陸以期促狹笑道，“因為我想跟你做點朋友間不能做的事唄。”

洛余生想了想，然后臉上騰一下就燒了起來。

陸以期抬手手指輕輕碰了下他的臉，感覺到上面的熱度，話里噙著笑，帶了點玩世不恭道：“臉紅成這樣，你想到哪去了？”

他慢悠悠說道：“我說的是跟你接吻。”

洛余生想的也只是接吻，但陸以期這話一出口，他就忍不住想到了其他地方。

都是陸以期的錯！要不是陸以期給他看那種電影，他會想到別的地方去嗎？！

洛余生以前對同性相戀也只是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白天那一眼簡直是碎裂三觀。

被……也太那什么了吧。

他的不忿尤為清晰，陸以期又忍不住笑了下，開誠布公：“電影好看嗎？”

投影儀持續(xù)工作著。

洛余生瞥一眼投影墻：“我睡著了，沒看電影。”

“我是指……小電影?！标懸云诠粗?，不容置疑道：“我看到播放記錄了，九分鐘?！?/br>
洛余生：“……”

他當(dāng)時看到那畫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單是關(guān)掉視頻就花了不短一段時間。沒多久陸以期又回來了，洛余生哪還想得到清除觀看記錄。

陸以期繼續(xù)：“好看嗎？”

洛余生憋出一句，“不好看。”

他忍不住問了句，“你看那種東西干什么？”

陸以期拖長了調(diào)子道：“學(xué)習(xí)啊……”

昏暗又曖-昧的環(huán)境，即使電影中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仍然讓兩人談話的氛圍愈加詭異。

不過陸以期顯然不想讓洛余生早點結(jié)束這個話題，“洛洛，有感覺嗎？”

洛余生不想說話。

陸以期孜孜不倦開始發(fā)問，“自己有解決過嗎？”

“平時多久解決一次？”

“一般什么情況下會想？”

“……”

洛余生崩潰，“你閉嘴！”

陸以期低低笑起來，又忍住了道：“我不說了，你別惱?！?/br>
他輕咳一聲：“最后一個問題，跟我住在一起，是不是很久沒動過手了？”

洛余生臉燙得像是要燒起來：“陸以期你要不要臉？！”

陸以期笑：“不要。”

陸以期：“真的沒想過嗎？不然我?guī)湍悖糠判?，不動你，就用手，跟自己動手感覺肯定不一樣，你要不要試試？”

洛余生表情裂開，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