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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經(jīng)營不下去是我的問題,為什么要你來給我買單?”“你寧愿接受朋友的資助也不要我的?”“朋友的錢我可以算是幫忙。你的錢……以什么身份借我呢?”盧良琛回得很快:“那你就把我當成朋友。”“盧總,不要騙自己,我們兩個不可能做朋友的?!痹谶@種關(guān)頭,周池還在努力維持著理智。其實,他想盧良琛想得發(fā)瘋。這些年來,哪怕是盧氏的新聞他都不愿意去看,就怕看到了盧良琛本人后,會忍不住去聯(lián)系他。兩個人對彼此的思念都深入骨髓,卻在用盡全力壓抑著自己。周池覺得他們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會出事。因此主動道:“快說吧,你想跟我說什么?總不會只是道歉吧?”“沒什么特別的話。就是想說……如果撐不住可以聯(lián)系我?!?/br>“沒有什么撐不撐得住的。男人嘛,總該要撐起一個家。我這邊倒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霄霄不記得你了?!彼伎剂税胩欤艹剡€是覺得要把這件事告訴盧良琛。盧良琛的眼神閃了一下:“你說什么?霄霄不記得我了??”“你走之后,她生過一場病。發(fā)燒發(fā)得挺高的,忘記了一些事情。而且你也知道,原本她因為小時候缺營養(yǎng),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br>“那她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嗎?”“還好。除了不記得你之外什么都好。”盧良琛聞言愣了一下,垂下頭,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彰示著他最近休息的并不好,又或者說,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嗯,那你身體還好嗎?”盧良琛反而問周池。周池點點頭:“我一切都好,只不過我看你黑眼圈很大,怎么,最近睡不好?”“我失眠很久了?!北R良琛苦笑:“每晚能睡著了三四個小時就已經(jīng)是奇跡?!?/br>周池皺眉:“怎么會這樣?”盧良琛鼓起勇氣:“說句矯情的,因為你不在身邊?!?/br>周池:“你不要開玩笑!你睡不睡得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是沾床就能睡下。咱們分手之后,一方面是公司壓力大,還有一方面……家庭不幸福,我就容易想東想西。有時候做夢夢到你了,那晚睡得會特別好?!?/br>周池不敢接話,他甚至不敢再看盧良琛的眼睛。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捏得緊緊的,用力到關(guān)節(jié)都成了白色。“我現(xiàn)在說這些,你可能會以為我在賣慘,但都是實話。我知道我們兩個不可能回到原來,但我真的很想你。”周池嘴唇抿得很緊,他始終沒有開口。這些年,對于兩個相愛的人來說實在是太苦了,他怕他一開口就會說出挽留的話,進而一發(fā)不可收拾。“再去找個伴兒吧?!北R良琛突然說。周池猛地抬起頭,也因此看到了盧良琛現(xiàn)在的神情和動作——他整個人都在微微地顫抖著,好像陷入了痛苦的邊緣。可哪怕是這么難受,盧良琛卻說:“你一個人太累了。我家還有保姆幫傭一起帶孩子,你就一個人照顧霄霄,還要管公司,哪里忙的過來?不管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都找個伴吧。我們分了這么久,我自己結(jié)了婚,也不該要求你一直一個人?!?/br>周池疑惑:“你今天留在這里就是想讓我找個伴,而不是毛遂自薦?”“我有什么資格毛遂自薦的?”盧良琛整個人都繃得很緊,在他平靜的眼神中,壓下了非常強烈的情緒,開口的每一個字都在擠壓著他的內(nèi)心,他忍著痛,依舊要說:“世界這么大,對你好、對霄霄也好的人肯定會有的。我沒有資格再跟你在一起,我只希望你有難的時候能想起我。不要推拒我的幫忙,哪怕只是一點點金錢上的補償,我也想讓你好受一些?!?/br>“舌燦蓮花呀,盧總。”出乎盧良琛的意料,周池看似沒有被感動,反而被氣到了:“你以為你是誰?堂而皇之地插手我的感情!前男友已經(jīng)是前男友了,希望你不要再浪費我們各自的時間。我承認,一開始我們分手的時候,我是沒有忘掉你。但是現(xiàn)在,哪怕你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一點想跟你復(fù)合的心也沒有?!?/br>“我知道。”“別撒謊了。從見面的第一刻起,你就把我當成是你的人。我公司破產(chǎn),你有責任;提到霄霄,你又有責任;我本人,你更有責任。既然你這么有責任,當年為什么要回去呢?”“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br>周池語速越來越快:“那時候你說的很清楚,我也支持你,所以我們和平分手。過了這么久,這份感情更加不應(yīng)該成為枷鎖,提起來的時候,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累贅!所以盧總,算了吧,我們各自都有家庭,就跟之前這么多年一樣,我們繼續(xù)不來往、不聯(lián)系、不見面,不好嗎?”兩個人眼底的難過終于壓抑不住,周池說話說得硬氣,可是表情卻非常脆弱。而聽到這段話的盧良琛難受得緊握住拳頭,手掌心處滴落下了血滴。見了面,卻沒有辦法告訴對方自己真實的想法原來是這么難受的感覺……痛到了極致,盧良琛卻彎起了嘴角:“好,我不會再打擾你。接下去會和這么多年一樣,我不會聯(lián)系你。你……注意身體,那我先走了?!?/br>428盧良琛走出了房間,門外盧良羽對著電話吼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做什么茍且的事情?我都聽到諸葛燃的聲音了,該死,他是不是又在欺負你?金敬!你一定要跟我說!他要是欺負你了,我?guī)湍阕鲋?!誒?哥!你出來啦?”盧良羽趕緊掛斷了電話。盧良琛一拉盧良羽的胳膊:“走吧?!?/br>“什么?你們談好了?這么快?什么結(jié)果?你要跟嫂子離婚了嗎?”“別問了,走吧?!?/br>盧良羽不解:“走什么呀?外面下這么大雪,你不是說在酒店里住一晚嗎?”“不要住了,我們冒雪回去?!?/br>盧良羽甩開他哥拖著他的手:“哥你瘋了?這雪越下越大,路面結(jié)冰,我們怎么回去???哥啊,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他認為是哥哥跟周池談話受了刺激,便提聲沖著房間里喊:“周池你跟我哥說什么了?剛才還挺正常的,現(xiàn)在你看,他要大雪天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