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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一些事,這次就是這女孩兒關(guān)系很好的一個朋友。看她最近狀況不好,又拒絕和自己交流,太過擔心才找上了我?!?/br>我依舊沉浸在“萬事屋”三個字帶來的天雷效果上,邊堯飛快地解釋:“我跟了這個女孩兒幾天時間,發(fā)現(xiàn)她確實最近在談戀愛、找工作和家庭關(guān)系上都比較受挫,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走了極端,我也挺措手不及的。”剛才一段話里有太多信息了,我只來得及抓住一個線頭:“戀愛關(guān)系?沒聽說她交男朋友了???”“我的委托人,前任,剛分,”邊堯簡潔道,“沒別人知道?!?/br>“哦……他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嗎?”我有些唏噓:“剛分手的女朋友就出了這種事,他應(yīng)該也夠嗆吧?!?/br>“嗯?!边厛虿挥谶@件事上多做停留:“至于我當時為什么會在樓頂,那是因為那女孩兒……”“姚靜,她的名字叫姚靜?!蔽掖驍嗨?。邊堯頓了頓,改口道:“是因為在我注意她的這段時間內(nèi),姚靜經(jīng)常出入那棟教師公寓樓,而且一進去就是半天不出來,只不過我最開始以為……”“嗯?”我瞅他一眼,“怎么了,說???”“姚靜大四的社會實踐申請一直沒過,我委托人說她在暑假前就對此挺焦慮的,甚至認為那個批社會實踐的老師是在故意卡她。那個老師就住在那棟樓,我以為姚靜是去找他的?!?/br>我聽完有些迷糊,總覺得他故意漏了一些關(guān)鍵信息,說:“不對吧,找老師說事干嘛不去辦公室找?”“所以說嘛,”邊堯說,“那老師以前也有點風(fēng)評不好的事,所以……”他話沒說完,但我已經(jīng)明白過來:“不會吧,什么意思,你覺得那個老師潛規(guī)則姚靜?姚靜是財經(jīng)系的,所以你說的這個老師就是……”“噓,小點聲?!边厛蛐毖鄣闪宋乙幌拢f:“就是陳主任,為了試探這個猜測,我去稍微激了他一下,只不過老頭兒反應(yīng)有點大,連罵帶吼地把我轟出去了。他事后和你否認跟我交談過的事實,這點我也不意外。”彼時陳主任聽到我對邊堯的描述后,表情的確有些微妙,而且他忙著否認自己記得這樣一個人,還欲蓋彌彰地飛速跑走,這樣一想就完全說通了。邊堯繼續(xù)說:“不過后來我了解過了,姚靜社會實踐的申請一直過不了,并不是陳主任的意思,而是她家人不同意她去那么遠的城市,怕她以后就留在外面不回來了。他們希望姚靜畢業(yè)后留在本市,所以才找到學(xué)校來,故意不讓老師給她批準的?!?/br>我:“怎么還有這樣的家長啊?!?/br>“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稍等幾天警察也會得到同樣的答案——生活上各方面的壓力迫使她想不開。而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她,沒有害她的理由?!?/br>“我倒也沒說你害她……”我話沒說完,邊堯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強行為我們的談話打了總結(jié):“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要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以后別再來和我說話,顯眼。”作者有話說:邊堯的真香發(fā)言1號:以后別來找我。第4章夏末蟬亡的棋局(1-4)我高中的時候,學(xué)校里也有過一個學(xué)生不堪高考壓力和學(xué)業(yè)下滑而跳樓自殺。那個時候,不論是學(xué)校還是家長,對“抑郁癥”這三個字的了解都知之甚少,學(xué)校忙著撇清責(zé)任,而家長不依不饒,光是橫幅都在校門外拉了一周,相較于那一次的經(jīng)歷,姚靜跳樓的事情只在學(xué)生間熱烈地討論了幾個小時,短短的一個周末過去,一切便歸于風(fēng)平浪靜。“說吧,叫我來有什么‘需要我了解的情況’?”警察大叔穿著一身便服,隔著桌子在我對面坐下。我招呼不遠處的邊堯道:“喂,你過來啊,人來了?!?/br>本來和我一起在咖啡廳等著的邊堯,在我的“你怎么會做這種兼職?”,“所以你平時晚上都跑去幫委托人做調(diào)查,白天上課就睡覺?”“你這不行吧,你是學(xué)生,要以學(xué)業(yè)為主?!比B之下,一言不發(fā)地站起身來,走開到兩張桌子開外的地方坐下。在我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啰嗦了”的真誠妥協(xié)下,他充耳不聞,把桌上的菜單如課本般一推,趴下就開始睡。然而警察大叔進門的一剎那,邊堯就醒了,這家伙根本就沒睡,只是單純地不想和我說話。大叔點了一杯黑咖啡喝,我回頭看坐回到我身邊邊堯——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永世睡不醒的樣子,也沒有開口說話的跡象。我只能簡短地開頭道:“那個女孩兒,姚靜,跳樓的那一天,不止我是目擊證人,他也看見了?!?/br>“哦,這件事啊?!贝笫搴攘艘豢诳Х龋耙呀?jīng)結(jié)案了哦?!?/br>我驚了:“啊?”邊堯也微微挺直了背,問:“這么快?”“對,沒什么疑點嘛,”他輕巧地說,“校方生怕這件事情鬧大,天天盯著我們,于是就結(jié)案了唄?!?/br>“沒什么疑點?”邊堯意有所指地說,“不對吧?!?/br>“哦?”警察大叔看著他,“你有什么不一樣的看法嗎?”“姚靜之前不是去警局報過一次案?那次是因為什么,這不是疑點?”邊堯說。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他:“你怎么知道?”警察大叔也說:“對啊,你怎么知道?姚靜那次來警局是想要報案沒錯,但是還沒立案就放棄了。根本沒有書面記錄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邊堯不置可否:“所以呢?交換一下情報吧大叔。能看出你也并不同意草草結(jié)案這個做法,你告訴我姚靜報案的內(nèi)情,我告訴你我知道的部分——我肯定比你知道的多?!?/br>“他一個朋友是姚靜的前任,忽然被姚靜分手了,而且完全聯(lián)系不上,委托他來關(guān)心一下姚靜最近發(fā)生了什么?!蔽已杆僬f道,“好了,你有什么內(nèi)情趕緊交待給警察叔叔吧?!?/br>邊堯吐血道:“你!”“你們別一口一個叔叔的,我才三十呢好嗎!”大叔伸出手動了動指頭,說,“她前任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邊堯擦了擦嘴角的血,持續(xù)無動于衷:“你還沒告訴我姚靜報案的內(nèi)容呢?!?/br>“我不會告訴你的,這有關(guān)當事人隱私?!贝笫逭f,“你那個朋友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分手多久了,和平分手嗎?怎么分了手還纏著別人不放啊?!?/br>“別轉(zhuǎn)移話題,人都死了還談什么隱私?!边厛虼绮讲蛔?,“姚靜的mama那么注重隱私,先是給姚靜施壓不讓她報案,然后給警方施壓趕緊了事,這就是尊重死者的隱私?你要是同意她的做法,何必又已經(jīng)結(jié)案了還來赴這個傻缺的約?”我不高興了:“你說誰傻缺?”大叔想了想,說:“好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