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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橫流。吃過翟師兄一頓外賣之后,我開始為自己的勞務(wù)環(huán)境主動尋求提升空間,并以罷工作為威脅。邊堯沒辦法,只能把我倆的課時安排以及晚上正常的休息時間納入計劃。只不過上周接手的委托著實有些復(fù)雜,徹底處理完畢的此刻也已經(jīng)是凌晨了,但接下來的一天好歹是休息日,我雙目含淚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啦!一整天都沒有邊堯突擊要求出門辦事的sao擾,我度過了一個難得清閑的周日。室友和他女朋友已經(jīng)搬出去,整個公寓只有我一個人,就算全裸走動也沒有任何問題。人類真是奇怪啊,只要家里沒人,第一個進入腦海的訴求就是:我決定不穿衣服在客廳里行走。第二個念頭是——碗就先堆在洗手池里不馬上洗掉也沒關(guān)系吧。這種悠閑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了周一上午的大課——邊堯沒來。睡過了嗎?我心想,回憶周六深夜和他分別的時候,這家伙走起路來已經(jīng)東倒西歪,完全累慘了。細想一下,邊堯好像利用了不少私人的時間完成委托前期所需要的調(diào)查工作,只有在可能需要進入靈域戰(zhàn)斗時才叫上了我,還需要配合我的社團活動以及小組作業(yè)時間。我也曾經(jīng)問過他為什么要這樣壓榨自己,他迅速而平淡地說:“因為錢?!?/br>雖然我心中對這個答案將信將疑,卻也沒有追問下去。抱著一絲微弱的內(nèi)疚,我給邊堯發(fā)了好幾條消息,卻都遲遲沒有得到回復(fù)。課間又抽空給邊堯打了好幾個電話,均是無人接聽,我的心中不由得愈發(fā)不安。是不是突然被卷入了什么事件了?還是因為委托人的請求被報復(fù)了?難不成因為什么緊急的原因被忽然拉入了靈域里,但作為術(shù)體的自己又不在所以他無法反抗?或者說……正是因為我不在,所以邊堯才無法進入靈域戰(zhàn)斗,只能作為一個無能力的普通人在現(xiàn)實世界被圍毆了?化作擔(dān)心晚歸女兒的老媽子,我心神不寧地挨到了這一節(jié)下課,便立刻沖去辦公室找邊堯輔導(dǎo)員,拿到了他在校登記的校外居住地址。“邊堯?邊堯你在哪?你死了沒?”在我突發(fā)的演技和不必要的細節(jié)舉證之下,邊堯公寓大樓的管理員終于相信了我是來“勸他重回家庭”的同父異母弟弟,同意借備用鑰匙給我開了門。我嘴上一邊叫他,一邊觀察著映入眼簾的這一間普通得出乎意料的房間。屋子里只有簡單的一張寫字桌和一把黑色塑料椅,旁邊的書柜也之裝填了不到四分之,全是專業(yè)書。我一邊叫著“邊堯”,一邊推開隔間門——緊湊的臥室里靠墻擺著一個宜家立衣柜,雙人床上的被子亂糟糟地堆著——沒有邊堯的影子。“不在嗎?”我瞧見床邊凳子上搭著的衣服褲子,正是邊堯周六穿的那一身。這屋子構(gòu)造實在太過簡單,根本藏不下人,短短五分鐘的時間我就已經(jīng)來回轉(zhuǎn)了三次。邊堯不在家的話還能去哪呢?我一下有點不知何去何從,并且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件事——我其實根本就不了解他。邊堯是哪里的人,家里還有其他蛇類嗎,他們是胎生還是卵生,他所謂的“特殊體質(zhì)”究竟是什么……我一概不知。就這樣站在臥室中央發(fā)愁之時,我將手隨意搭在椅背上,順手一拎,卻感覺褲子沉甸甸的。摸了摸邊堯的褲兜,發(fā)現(xiàn)他的錢包和鑰匙竟然都在。“不會吧……”雞皮疙瘩驟然爬滿我的胳膊,“邊堯?你在家嗎?是不是下樓買吃的去了啊。”買東西可以不帶錢包,但手機一定會帶吧……然而這種僥幸的心理很快就被戳破,因為我已經(jīng)看見了——床頭一米開外的地上,擺著邊堯插在墻上充電的手機。我連忙跑過去撿起他的手機來看,電量早已是100%,鎖屏上幾乎被我的來電未接與消息記錄霸滿了。外星人綁架,當(dāng)事人報復(fù),卡通蛇被打得鼻青臉腫淚流滿面……一系列鬼畜劇情在我腦中層出不窮,我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上午看見他沒來上課時就應(yīng)該引起重視的!或者要是住得更近一些,周末有聯(lián)系過,也不至于這么晚才發(fā)現(xiàn)。我背靠著床坐在地上,手里將邊堯的手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茫然地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向警察大叔求助的時候,屋里忽然響起了一陣十分詭異的“沙沙”聲。我尚未完全平息下去的雞皮疙瘩頃刻間又全部爆發(fā),因為那聲音近在咫尺,好像就在我后腦勺不遠處!“嘶沙——”這一聲更大了,簡直就是在我耳邊響起!“?。。。 蔽覐脑馗Z起來,一蹦老高,猛地將床上亂做一團的被子掀開——一條胳膊粗、灰綠相間的大蛇穩(wěn)穩(wěn)地盤踞在床鋪正中間。親眼看見一條這種規(guī)模的、真實的蛇類,畫面的沖擊可不是一星半點。我腦中一片空白,血液直沖天靈蓋,頭發(fā)絲都要冒出火星了。當(dāng)下,我殘存的理智只驅(qū)使了一個反應(yīng),我的身體也很誠實地遵循了這個反應(yīng)。“啊啊啊啊?。?!”我奪門而逃。完全忘記有電梯這碼事的我一口氣往下跑了五樓,一路跑一路嚎叫。當(dāng)肺部開始刺痛的同時,我腳步終于漸漸放緩,一絲邏輯也回到我的腦子里。蛇?如果是蛇的話,那不是……很熟悉嗎?十分鐘后,我又氣喘吁吁地爬回到了邊堯的公寓——門還保持我跑走時半開的狀態(tài),屋里依舊沒有變化。我蹭到臥室門邊,扒著門邊往里看——被子被我掀得一半落到了地上,相當(dāng)醒目的大蛇在床單上盤著滑來滑去,好像一條綠色的中國結(jié)??匆娢抑?,綠蛇停下動作,淺黃色的瞳孔里豎著細細一根線,看起來很不友善的樣子。“邊,邊堯?”我嘗試著發(fā)問。蛇眼無情地看著我,三秒后,蛇頭幾不可見地點了一下。我:“?。?!”我:“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蛇頭高高昂了起來,好似眼鏡蛇要發(fā)動攻擊前的樣子,但它只是往后點了點,好像在叫我過去。哇靠——講真我并不是很想要過去!話說回來這個真的是邊堯嗎?萬一是什么妖怪來害我的怎么辦?被蛇目盯住的我,胳膊上的毛發(fā)全都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好像抗議的白旗。綠蛇等得不耐煩,吐著信子發(fā)出威脅的嘶啞聲音。我結(jié)巴道:“怎么了?你干嘛不說話,你到底是誰……你不要咬我哦?!?/br>見我猶豫不決,蛇口微微張開,尖利的毒牙反射出一道寒光,邊堯終于說話了:“是我?!?/br>“什……什么嘛,嚇我一跳?!蔽液舫鲆豢跉?,走進臥室里,“你怎么不來上課啊,還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