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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間和精力照顧他,對他已經(jīng)很好了吧。”姚澄抬起頭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邊堯,面露糾結(jié)地想了想,說:“我,我本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你們的話,應該能明白吧。你們……應該也是那種關(guān)系吧。”作者有話說:邊堯:exome??這位先生請你現(xiàn)在離開。第19章風鈴振動的門廊(3-2)“你們……應該也是那種關(guān)系吧。”坐在我對面的委托人這樣說道。我聞言一愣,不禁歪著腦袋表示困惑:“哪種關(guān)系?”身旁的邊堯立刻否認三連:“沒有沒有,不是不是,怎么可能?!?/br>我茫然地看著他倆:“?”姚澄也愣了,:“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這是另一碼事!”邊堯說,“我們是室友,室友!”沒錯,在邊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的合租請求之后還不到一個月,就因為他租屋的屋主決定賣房而被趕出來了。學期剛過一半,根本沒有人在校外周邊租房,于是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敲響了我家的門。“可以是可以……”我當時抱著手臂堵在門口,坐地起價:“但是你以后要對我好一點?!?/br>邊堯無奈地問:“怎么個好法?!?/br>“態(tài)度好一點,”我說,“不要再動不動就罵我了?!?/br>“那你可以考慮自己不要再動不動就犯蠢了?!?/br>眼看我就要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門,他連忙說:“等下等下,我知道了。”他露出比叫他去全校同學面前演講還要為難的表情:“我……我盡力吧?!?/br>“哦哦……不好意思?!币Τ未驍嗔宋业幕貞?,他囁嚅著低下頭,接著說,“總之就這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我也終于意識到,不只是小飛對我的依賴是不健康的,我對他的依賴也同樣病態(tài)。沒有小飛在的時候,我一個人得過且過,瘋狂加班,飯也隨便吃。有小飛之后才漸漸開始認真對待生活,其實我也把他當作借口、當作救命稻草。?!?/br>“我雖然有時候會懷念他陽光撒潑的時候,但又更加享受他對我的依賴和信任,那種……那種他的世界里只有我的感覺。好像我能夠完全地擁有、獨占一個人。這種扭曲的滿足感,讓我甚至希望要是小飛永遠都這樣、不被治愈、完全地屬于自己好了?!?/br>他說完之后,像是羞愧般地將臉埋在手里,我猶豫地開口:“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猜測?!?/br>邊堯:“不成熟你就別說了。”我無視他,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小飛了???”姚澄抬起臉來,點了點頭。我緩緩點了點頭:“哦……”邊堯問:“然后呢?你現(xiàn)在是打算幫助他重新和社會接軌?我們雖然委托任務接得雜,但畢竟不是心理醫(yī)生,你還是找專業(yè)人士更靠譜吧?!?/br>姚澄說:“我知道。小飛越是信任我,越是讓我有負罪感。所以當我反省過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決定坦誠地和他談一次話,我想要告訴他,我喜歡他,雖然不管他是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但我更希望他健康、開心、擁有除了我之外更大的人生。為此我愿意一直站在他旁邊,幫助他,直到他成為那個他滿意的自己?!?/br>邊堯瞪著我,嫌棄道:“你能別露出這么感動的表情嗎,很惡心。”我懶得理他,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這個美麗愛情故事里了,迫不及待想要看到HE的結(jié)局,問:“然后呢然后呢?小飛怎么說?”姚澄本來緋紅的臉頰蒼白了下來,表情也逐漸黯淡:“我就照著我剛才說的那個意思和小飛告了白,并且……親了他一下。他當下反應很大,臉通紅,直接從我家逃了?!?/br>我大概是露出了所謂的姨母笑:“嘿嘿嘿嘿,小飛害羞了嘛。”姚澄抬起頭:“然后,小飛就消失了?!?/br>“消,消失了?”我聞言愣了,“什么意思,他搬家離開了嗎?”姚澄搖了搖頭,抿著嘴唇說:“就是消失了,好像從未存在過那樣?!?/br>“小飛當夜跑走之后,我只當他是一時之間沒能接受我說的話。老實說,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跟別人告白,所以其實也挺害羞的?!彼麚狭藫喜弊印RΤ坞m然穿著西裝,但卻有點娃娃臉,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是個斯文溫和的帥哥。此刻正膝蓋并攏、局促不安地坐在我家搖搖欲垮的餐椅上。以后要是經(jīng)常會有委托人上門的話,是不是應該考慮買一把稍微好點的椅子?“所以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個消失法?”既不斯文也不溫和的邊堯不耐煩地問。“小飛跑走以后便杳無音訊,他不來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第一天沒反應我還覺得沒什么,可連續(xù)兩三天都不上我家就有點奇怪了。我去他家敲門不理我,晚上敲墻壁也沒人回應?!币Τ握f,“于是我又免不了開始擔心,怕他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狀況,比如萬一這些天他都沒有吃飯,在家暈倒了怎么辦?”“你這是養(yǎng)小雞嗎,你也太cao心了吧?!蔽铱扌Σ坏?。姚澄有點不好意思:“于是我就去找了我們大樓的管理員,和他說明情況,希望他能配合幫我把小飛家門打開。”邊堯說:“人家能同意嗎?你這做法不就像鄰居的怪叔叔嗎,哎喲!”我收回踹他的腳,問:“然后呢?”姚澄說:“管理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瘋子,他說我隔壁的那個房間,早就沒人住了?!?/br>我:“……”我把袖子擼起來,把胳膊懟到邊堯臉前:“你看我的毛,看我的毛都豎起來了!”姚澄咬著嘴唇:“我當下也是毛骨悚然,下意識覺得不信。管理員說這間屋子空了很久,屋主估計不差錢,并沒有主動往外租。開始偶爾還有幾個看房子的人,久而久之好像戶主也把這碼子事給忘了,但鑰匙一直放在他這里?!?/br>“于是管理員拿著鑰匙帶我上了樓,開了門……別說小飛了,那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是有人住的樣子?!?/br>他看起來萬分頹然,像是聊齋里天亮后醒來的書生——和自己春風一度的美女不知所蹤,而周圍全是墳頭。“那個公寓,我能去看看嗎?”邊堯問。“嗯,可以。”姚澄點頭應道,忽然抬起臉來問,“等等,這意思就是,我的委托你們接受了嗎?”當姚澄用從管理員那里借來的鑰匙打開門后,我明白了他為什么確定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住”——空蕩的屋子里只有幾個大件家具,全都用防塵布罩著,積灰的地板上唯一的一串腳印,是姚澄自己走出來的。“有沒有可能……小飛是住在附近其他什么地方,而不是這間房?”我問。“那你要怎么解釋墻壁的回應?”邊堯瞬間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