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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誰?你怎么認識他?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好人?!?/br>“哈哈哈哈!別人哪里花枝招展了?!蔽衣勓员?,“你為什么對帥哥意見都這么大,講老實話,你把劉海梳上去其實挺好看的,就像這樣……”邊堯“啪”地拍掉我的手:“誰跟你說那個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嗎?我們才隨口給他說了一點信息,他立刻就能聯(lián)想到是小飛?他是拿了什么我們沒見過的劇本么?”我小聲嗶嗶:“其實平時看你推理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你說什么?”雖然被劉海擋住,但我也知道邊堯的眉毛豎起來了。我連忙解釋:“翟師兄是咱們學校外聘的心理醫(yī)生啦,每周三周五下午會在醫(yī)務室那邊。你可以碰運氣去找他,但是他人氣很高,最好還是要預約哦?!闭f著說著,我不禁擺出了安利的嘴臉:“他真的蠻厲害的,我以前也不信說心理醫(yī)生真的能夠?qū)ζ胀ㄈ似鸬蕉啻蟮淖饔谩,F(xiàn)在就感覺跟大保健似的,有情緒問題可以去,沒有情緒問題也可以去?!?/br>邊堯滿臉寫著不爽:“你這么了解,你經(jīng)常和他預約?”“對啊,”我點點頭,“基本一周一次呢,最開始姚靜那件事不是我目睹她跳樓后報的案么,校方怕我心理狀況出問題,所以幫我安排的?!?/br>邊堯”嘖“了一聲:“我怎么從沒聽說過?”“如果你當時沒有躲著的話估計也會被安排的,”我“咦”了一聲道:“啊,你性格這么暴躁,剛好讓師兄幫你矯治一下?!?/br>“找揍嗎!”邊堯怒道。他皺著眉,似乎還是不太喜歡翟齊的樣子,站起來開始在辦公室東摸西摸。“喂,你不要亂翻人家辦公室啦!”我連忙阻止他,將其按回座位里。邊堯老大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總之,這家伙絕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br>過了大致二十分鐘,翟齊回到辦公室里,手上還捏了兩張胸牌遞給我們說:“訪客證,戴上,免得等下被人碰到懶得解釋?!?/br>“1004號房,”翟齊說,“十樓右轉(zhuǎn),vip套房,里面就只有他一個病人?!?/br>“哦哦,”我低頭戴上胸卡,忽然反應過來:“師兄不和我們一起上去么?”他笑了笑:“我還要上班,十分鐘之后有一個會診。給你們……”他手腕一抖,看了看表:“半小時,夠不夠?”我連連點頭:“夠,夠,謝謝師兄?!?/br>邊堯冷著臉看他,我掐著邊堯后脖子逼他點了點頭,嘴上模仿他的聲音:“我也謝謝師兄?!?/br>翟齊哭笑不得,把我們轟出了辦公室了。來到1004號房,我輕輕推開門,眼前所見并不是想象中醫(yī)院病房的一片雪白,而更像是個正常的酒店房間,只不過房間中央擺著的不是什么kingsize,而是一張單人病床,上面躺著一個纖細蒼白的少年。他頭發(fā)長長的有些發(fā)黃,安然地閉著眼,口鼻處罩著呼吸機,被子下伸出來不少管子連在旁邊的儀器上——心跳和腦電波偵測儀上跳動著曲線平穩(wěn)的綠色數(shù)字。在此前沒有見過小飛的情況下,眼前少年的模樣和姚澄描述的幾乎分毫不差,我看了看床尾牌子上的名字:“霍翔飛?!?/br>邊堯說:“只有半個小時,那就開始吧?!?/br>白藍色的柔光乍現(xiàn),十五秒后,我們來到了邊堯的棋盤世界里。“你看?!边厛蛘f。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場景映入眼簾——黑白的棋盤格彼端,懸空浮著一個巨大的半透明橢圓形球體。“誒?”我走近一點——那像是一個科幻電影里冷凍人體的太空艙,內(nèi)部裝滿了琥珀色的液體,而小飛本人便渾身赤‘裸地漂浮在這成分不明的液體中,閉著眼,好像一個巨大的胎兒。這奇怪容器外面插滿了不同粗細的管子——正如同小飛本人身上插著的那些醫(yī)療導管一般,那些管子錯綜復雜,形成一個巨大的網(wǎng)羅,將盛著小飛的容器罩在中央。“霍翔飛!”邊堯大聲叫道。棋盤世界一片寧靜。等了十秒鐘,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沒有金門,沒有楚河漢界,沒有倒計時——整個棋盤泛著柔和的藍白光,就好像平時和邊堯兩人進來訓練的樣子。“怎么辦,他聽不見我們的聲音?!蔽艺f。邊堯皺著眉:“不應該啊,他的精神體既然都能夠活躍到跑離rou體在本世界溜達了,在靈域里應該很活躍才對。”“霍翔飛!”邊堯又試了一次——一道微風自他腳下橫略出去,彈在玻璃艙上化為煙塵飄散了。小飛仍閉著眼,像一個尚未被激活的人工智能。“難道說,我們要打破那個瓶子?”我問。“試試吧?!边厛虬咽稚爝^來,我拉住他一揮,金蛟剪破開空氣,發(fā)出“?!钡囊宦暻宕嗟膭σ簟?/br>我朝著那個巨大的玻璃罩艙走去,越是走近,越是發(fā)現(xiàn)其體積巨大。小飛身邊的管道似乎感到威脅般微微顫動,我高高舉起金蛟剪,閉上眼睛感受武器自身力量的流動。邊堯曾經(jīng)說過,大部分的靈器都是有屬性的,和術(shù)體的相性配合,同其他武器間相生相克——比如褚懷星所化為的狼頭湛雷槍,就能召喚落雷。但是邊堯所化作的金蛟剪卻至今沒有現(xiàn)實出任何屬性的跡象,都是靠劍本身的鋒利銳度再加上蠻力硬剛,我不知道這和他說自己很難結(jié)下靈契是否有關(guān),也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問。“你腦子里在東想西想些什么,氣息都亂了。”邊堯說,“集中精力。”我連忙收起那些不必要的雜念,雙手握緊金蛟剪,雙腳略分,自上而下猛地劈向那橢圓密閉艙。和邊堯合作時間長了,加之最近又一起生活,直觀地感受到了同金蛟剪默契上升,最開始的那種力不從心幾乎感覺不到。手中的劍微微發(fā)亮,rou眼可見的一道劍光猛擊在玻璃艙外罩上,卻不料竟然被生生擋住,而后化作一道道水波紋蕩開了。我:“???”“霍翔飛!”我又叫了一次,近在咫尺的小飛紋絲不動,好像深海里沉睡的美人魚,聲音傳不過去,身邊只有沉默的死寂。“為什么?”我愣了,伸手去摸那玻璃罩,卻被一股看不見的氣流阻擋著不能靠近,“我碰不到他。”沉默片刻,邊堯終于開口了:“我知道了?!?/br>“你記得他和姚澄說什么?”邊堯說,“他說著自己的爸媽不管他,幾年來都自己獨自生活,不愿意出門,不想去上學,總之不想見到任何別的人,他的精神體其實是非常排斥和別人接觸的。”“除了姚澄,”我反應過來,“連小飛的父母都說自己從來沒在夢中夢到過他。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