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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又乖乖閉上了嘴,邊堯掏出鑰匙來開門,褚懷星“嘖嘖”道:“你還真就在這就住下啦?”“啊,唔……就是這樣?!边厛蛘f,“怎么了,沒有你的房間?!?/br>褚懷星:“嘁,求我還不住呢。”他一進門,腦袋晃來晃去,問:“貓呢?”藪貓最近力量似乎又恢復(fù)了一些,雖然還不能化為人形,但已經(jīng)可以變?yōu)轶w型較小的家貓了?!俺鋈ネ媪税伞!蔽艺f,“玩累了或者餓了會回來的。”褚懷星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這時候月哥也走了進來,他懶洋洋地環(huán)視了一圈——公寓客廳進來四個人后瞬間窄小了不少。我腦中浮現(xiàn)出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狼走上山頭,張開狼嘴說:“這以后就是我的領(lǐng)地了?!?/br>殊不知月哥開口說出的話比起我的腦補還要勁爆一萬倍,他開門見山道:“懷星說你強迫他結(jié)下靈契了?”一聽這問話,我不存在的尾巴都要炸開了,連忙下跪解釋:“沒有沒有,不是我強迫……我根本不懂這些好么!當(dāng)時我們在邊堯的靈域里對戰(zhàn)那條發(fā)狂的野狗,一時間情況有點危急,我怕他受傷就拉了他一把,然后……就變這樣了?!?/br>“你還叫了我的名字!”褚懷星大聲說。邊堯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那邊煽風(fēng)點火:“跟他說了多少次靈域里面不能亂說話,這個人死活記不住,一直給我sao話連篇的,”“喂喂,你幫哪邊的!”月哥揚起一邊眉毛:“只是叫了一聲名字,然后拽了一把,就結(jié)下靈契了?這怎么可能?!?/br>“是真的!”“是真的。”我扭頭看向邊堯,他攤開手聳了聳肩:“因為我也是這樣被賴上的,解除的靈歌念了一百次也沒用,月哥幫幫忙,也救救我吧。”“是啊是啊哥?!瘪覒研窍乱庾R附和了片刻,忽然反應(yīng)過來,對邊堯發(fā)難:“你這個虛偽的爬行類!上次我要解除靈契的時候,我說你怎么那么好心跑來看呢,結(jié)果是來看我笑話的!”邊堯冷笑道:“何止,你那一臉懵逼的蠢樣,我還錄下來了呢?!?/br>我怒道:“你們真的很沒禮貌!我本人就在這里,別這么大聲商量如何迫不及待地甩開我啊!”我余光一瞥,立刻又露出狗腿的表情:“我說他們倆呢,月哥的到來,使我們家蓬蓽生輝……”月哥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他看著邊堯,伸出手?jǐn)]了一把他的腦袋,而那個每次被我折騰劉海時都一臉暴躁的邊堯,十分老實地呆著。褚懷星好奇地看向他哥,月哥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問:“你最近身體還好嗎?”“早就沒事了月哥?!边厛虼鹫f。我對這不明所以的對答一頭霧水的,卻忽然又記起了什么。我上前一步抓住邊堯毛衣的下緣,而后向上猛地一掀——咦?怎么還有襯衣。于是我又抓住他襯衣下擺往上一擼,這下不止是他,屋里另外兩個人也愣了。邊堯這人雖然外表雖然看起來又高又瘦,還有點駝背,但常年的戰(zhàn)斗訓(xùn)練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好看的肌rou線條。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上次在靈域里看見過的紅色蛇形疤痕果然不見蹤影。邊堯一激靈,奪回衣角捂著肚子大叫道:“你干什么!”我訕訕地收回手,一臉無辜地從鏡子的反光里看他:“不就是那個嘛……”邊堯臉色一僵,從鏡子里一臉心有余悸地瞪了我一會兒,忽然道:“啊,我知道了。”我:“嗯?”“你還記得剛才在療養(yǎng)院,我問你從靈域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么怪異的事嗎?”他語速飛快地說。我:“啊……”褚懷星:“療養(yǎng)院?”“我現(xiàn)在忽然想明白了,怪異的部分。”“從靈域出來的時候,有那么一剎那,一切是反著的?!边厛虮葎澋?,“窗戶在右手邊,門在左手邊……但是靈域完全關(guān)閉后,醫(yī)生護士又是從右手邊的門沖進來的。”我努力回憶著——邊堯這么說之后,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不過又不太確定。我說:“我不記得了誒,比起那個……你身上怎么回事啊?在靈域里看見的,這里到這里,有好大一條紅色的印記,是我的幻覺么?”邊堯沒有回答,反倒是一旁褚懷星怔愣了一下,他頗為吃驚地問:“你看見那個了?怎么會。”他這一問我反倒也愣了:“你們都知道嗎?那是什么只有猴子才沒有的東西嗎?”我解釋道:“因為上次的靈域里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病魔’的力量,當(dāng)時在里面的所有人舊傷都復(fù)發(fā)了,那么大的一個傷疤,讓人不得不在意啊。”只是我說完后,邊堯沒有回答也就罷了,褚小狼竟然也可疑地避開了我的視線,室內(nèi)的空氣一時間陷入了凝滯。月哥開口道:“進來說罷?!?/br>我還尚未能理解到“進來”是進去什么地方,一道刺骨的冷風(fēng)便刮過我的骨頭,耀眼的雪白光線褪去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茫茫的雪原上。我:“?。?!”月哥:“這是我的靈域?!?/br>一大團雪花裹著冰渣呼嘯而來,我抱著胳膊咆哮:“好幾把冷!”“不要說臟話……”月哥話音未落,旁邊響起一聲悶響——邊堯已經(jīng)直挺挺地倒在了松軟的雪地里,他生無可戀道:“我已經(jīng)是一條死蛇了。”褚懷星倒是瞬間化作雪白的冰原狼,在雪地上奔跑撒歡,聲音里全是開心:“你們太夸張了!一點也不冷!靈域里的這些感知很多都是你自己添加給自己的,你看見雪就立刻洗腦自己冷?!?/br>“不!我是確定真的很冷!”我一張口就被灌了一口冰渣子,苦著臉求救道:“月哥!”月哥伸出手,在空氣中虛虛一握,拉住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黃銅色門把手。他使力一拉,一道橡木色的門宛如變魔術(shù)般被打開,他開口道:“進去。”跨進那道門后,我們神奇地出現(xiàn)在了一間木屋里——巨大的扶手沙發(fā)和木質(zhì)搖椅圍在一個暖呼呼的壁爐邊,壁爐里面的木枝燃燒發(fā)出好聽的“噼啪”聲,壁爐上面擺著一排相框,頂上掛著松枝圈成的圣誕花環(huán)。木屋客廳通向里間的門關(guān)閉著,居然還有一個通向二樓的扶梯。“還能這樣的!”我驚呆了。“高級的靈域就是這樣層層嵌套的,”邊堯“嗖”地鉆進屋里,“像盜夢空間一樣。”“哇!”環(huán)顧這個雪林中的木屋內(nèi)部,我不由得再次驚嘆——透過厚實的雙層玻璃,窗外的雪景宛如畫卷一般,常青樹上覆蓋著厚厚的雪,一直延綿到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天地間好像只有這一個小木屋。不同于邊界分明的棋盤世界和夜間山林,這個靈域大得簡直沒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