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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放我們走啊……說一定和社長分出個高下來。”我苦著臉說。邊堯冷漠臉看著周春東,眼珠無機地掃視了他一番,又看了看我,問:“要怎么樣才算行,打贏了他就可以?“我:”大概吧……“邊堯用理所應當?shù)恼Z氣說:”那你倒是趕緊啊?!?/br>“啊?我嗎???”不說還好,周春東聞言立刻看著我問:“哦?你很厲害?我看你也用的是小太刀,不如就我們兩個來比一場吧?!?/br>“喂喂,”學長1號開口了,“不要欺負小學弟啊。”那小哥根本不理他,說:“比一場,敢不敢?”老實說,平時在劍道社練習的時間里,我大部分都是做一些重復性的基礎訓練,除開墊步、滑步、閃步之類的步伐練習之外,最多的就是各類突刺劈擊的揮劍動作,都是因為邊堯老說我基本功差。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我對人實戰(zhàn)經(jīng)驗很少,在靈域里也都是砍怪物,和劍道中面對另外一個人類來精準得分的方式有極大不同。“我……我只是一個萌新,”我猶豫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陪你稍微切磋一下,點到為止就行。然后等下我還有事,可以放我先走嗎?”周春東脫掉鞋子踏上練習墊——我們社太過窮困,沒能在體育場鋪上劍道專用的木地板,朗聲道:“少說廢話,贏了我再說!”說罷他兩腳略分,抽出竹刀雙手握住舉至頭頂,刀尖略偏向左后方,擺出了一個相當標準好看的上段姿勢。他上半身挺直,面上的暴躁一掃而空,只有沉靜和專注,我見狀也不由得認真起來,雙手垂握竹刀在身前,虎口朝下交握用力,擺出一個防御用的下段姿勢。全體育場的人都圍了過來,準備看這一場完全沒有準備的好戲。沒有任何預警,周春東腳下忽地一動,竹劍即刻朝我面部劈來。我后退一步,抬手朝右格擋,化解了這一次快攻。但他很快又接了一發(fā)朝我頭部襲來的向下劈擊,我不得不再退一步,雙手舉刀朝左格擋。竹劍相撞——這一下比第一次攻擊力道大很多,但我沒空多想,全神貫注盯著他的動作。只見對方肘腕一翻,起刀朝我面部橫向左劈,我身體好似自動自發(fā)地做出了反應——我向右滑步,竹刀帶起的風刮過我臉側。趁他竹刀劈空、重心前傾之時,我忽然看見了他動作破綻的縫隙,于是迅速朝他右部面部猛劈一刀。學長1號吹了個口哨,我倆收刀,退回成中段姿勢。得占先機,我心里得意了一下,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之后便主動出擊。我起右腳、蹬左腳,雙手朝他面部劈擊,對方迅速膝蓋微彎,雙手舉刀朝左上方挑格,我下劈的劍瞬間被他反向崩彈出去。我的刀偏了,面前也露出空檔,周春東左腳一跨來到我面前,就著慣性劈至我的面部中線。收刀。我緊張地出了一口氣,整個體育館寂靜無聲,但我完全不敢分神去看周遭的環(huán)境。周春東已經(jīng)再次搶刀出擊,又是朝著我的臉來的。我左腳稍退,將他的劍挑格開,想要故技重施、趁他攻擊時防守不備來回擊一分。于是我猛一蹬地,大沖勢突刺他的咽喉部位。然而對方卻似乎早有所料,左腳一旋,直擊我因突刺而暴露的右手腕。“你太弱了,全都被看透了好嗎。”圍觀的邊堯開始不耐煩了,“他是個左撇子,你還老去從右邊攻擊。”我正緊張呢,聽完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怒道:“別人全市第二名好嗎,我能得分就不錯了,你行你上啊!”邊堯“嘖”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周春東已經(jīng)直接用攻勢強行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墊了一步朝旁躲過他的攻擊——他這一刀力道很足,卻也正因為力道下得狠而攻擊節(jié)奏停頓了半刻。我見狀立刻腳下使力、配上扭轉(zhuǎn)腰部的力量,自左下上挑劈刀——周春東收刀格擋不及時,被我切中了腰部。我收刀后退,重新擺好姿勢,心里想——邊堯說的沒錯,這人右側防線真的弱一點。就這樣十來個回合過后,在這寒冬里,我和周春東都滿頭大汗——我輸多贏少、分數(shù)落后,但已經(jīng)比我事先預想得好很多了。想來那些在靈域中的戰(zhàn)斗,無意間的確幫我訓練了戰(zhàn)斗本能和生存本能。外頭天色漆黑,邊堯再次開口了。“要打到什么時候?”沒人理他,我正全神貫注防備著周春東的動作,自然也不會理他。“你們這么打,到底要打到什么時候?我們還有事要做誒。”他又說了一遍,干脆直接走進場來,一把抽走我手中的劍。“你干嘛?”我愕然看他。邊堯推著我的肩膀?qū)⑽覕D到一邊,對周春東說:“我來和你打吧,就一局,如何?”周春東冷笑了一聲:“幫人討場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br>邊堯大喇喇站在原地,渾身散發(fā)著冬眠的懶勁兒,但是他身高造成的壓力仍是實實在在的。他一手揣兜,另只手松松握著劍,劍尖指地,完全沒有一絲劍道人的架勢。邊堯微微抬起下巴,問:“是不是玩不起?”周春東額頭上血管爆了一根。這個家伙……我無奈地朝場邊讓了讓,回頭看見周春東已重新擺好中段姿勢——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后,右腳離地、朝前猛沖了過去。邊堯單手格擋住他雙手下握的劈刀,手腕翻轉(zhuǎn)又擋住了他接踵而至的直切,要不是我親自感受過周春東攻擊的力道,我?guī)缀跻詾樗姆朗剌p松到毫不費力氣。這時邊堯左腳忽然突兀地撤了一步,卻見周春東的劍宛若被早已預見到的那般、慢了半拍才劈空在邊堯身前二十公分的地方。周春東瞳孔放大,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看不見對方下一步動作嗎?就知道沒頭沒腦地瞎沖?!蔽矣浀迷谀炒卧陟`域里,邊堯這樣問我。“我怎么可能看見他即將干什么!”我當下是這樣氣急敗壞地回答的。只見邊堯的劍尖在空中掄了半個圓,一刀劈至周春東劍柄根部——雖是單手,但力道之大,直接將他的劍挑飛離手,飛出半個場地。周春東竹劍脫手,滿臉怔愣,他尚未反應過來,邊堯已經(jīng)將手中竹刀掉了個個,用握把的柄端快速點了周春東額頭、咽喉和胸前各一下,后跳了一步說:“三分,我贏了,承讓?!?/br>從頭到尾,他慣用的左手都沒從褲兜里拿出來過。邊堯?qū)⒅竦稈伭诉^來,我手忙腳亂地將之接住。邊堯招招手指,平淡地說:“收拾東西走人,該干活了。”作者有話說:為什么有辣么多人懷疑邊堯不是攻_(:з」∠)_邊堯:我?guī)臀液镒佑憟鲎诱l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