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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移動,那邊就落下更多尖銳冰針,輕松將我逼退回原地。Dee瞧我一頓胡砍亂砍,嘴邊溢出一個笑:“不是說龍屬抑制藥物對你沒用么?現(xiàn)在怎么了,嗯?”我抬頭看她,明白她是誤以為我使不出屬性力量全賴她藥物起作用,殊不知龍力什么的,我壓根兒就不會調(diào)動啊。不過……我真的用不了這力量嗎?那這早產(chǎn)龍在我身體里住著是干嘛使的,連個房租都不付的嗎?腦中響起邊堯無奈的聲音:“我真是服了你,面前站著敵人的時候你非要想這些sao事情嗎?集中精力就這么難嗎?”“我找節(jié)奏呢你不懂?!蔽覗|跳西跳地躲避冰錐,身上的細小傷口越來越多,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線。但也在躲閃時故意朝著一個方向蹦去,就這樣迂回地離著Dee越來越近。我一看她手中的法杖就明白了——這是個法師,近戰(zhàn)肯定不行。又一批冰錐爭先恐后地落下,這次我放棄了先前邊躲邊打的戰(zhàn)術(shù),轉(zhuǎn)而雙手握住金蛟剪成棒球棍的姿勢,不顧某些漏網(wǎng)之魚可能對我造成傷害,而是大刀闊斧地橫掃一片冰柱朝Dee掄去。果然,她立刻抬起短杖一擋,所有冰柱在她面前轟然碎成了冰渣。可這些飛舞的冰渣正巧為我制造了半秒鐘的障眼法,我貓腰直沖出去,一個下劈直取她眉心位置。近距離下,我瞧見Dee瞳孔瞬間放大,下意識將短杖橫在我倆之間。“好!”邊堯在我腦中叫了一聲,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了我的下一步動作——下劈的假動作虛晃一招,金蛟剪一分為二,劍刃金光閃耀,劍氣帶起一道鮮血,潑在一旁的冰墻上。Dee連連后退,右手捂住左胳膊,指縫源源不斷滲出血。過去的幾個月來我都是以“無屬性物理系”自居的,并沒有什么依賴屬性的毛病。Dee雖然會些體術(shù),但和邊堯或相無征比起來都差遠了,這倒是我近段時間里打得最得心應手的一次。“不知好歹?!盌ee咬牙切齒道。說罷,她沒有給我再一次近身的機會,竟然使力將法杖插入了腳下冰巖。下一刻,冰洞里的溫度再次驟降,半透明的冰墻上瞬間結(jié)滿了白霜,連原本晶瑩剔透的冰錐也都凍在了一起。我低頭一看,金蛟剪上也凍住了一層冰殼,我忽然開始擔心——不知金蛟剪是用什么金屬做成的,在極低溫環(huán)境下會不會變脆。“邊堯,邊堯你還好么?”“嗯……”邊堯有氣無力地應道。他聽起來十分虛弱,我生怕一劍揮出去劍就斷了,只聽邊堯又說了一句:“下次在沙漠地形打,我看誰敢搞我?!?/br>聞言我竟然很沒危機感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邊堯這個每次都在靈域里罵我打架不專心的人,竟然說出了這樣近似撒嬌的話??晌液芸煊中Σ怀鰜砹恕驗檎斘以噲D抬腳之時,卻發(fā)現(xiàn)鞋子也被凍在了地上。不妙。冰層越來越厚,空氣越來越稀薄,冰洞的空間也越來越少,我開始漸漸喘不上氣,意識也變得模糊——這一方面是因為氧氣的缺失,另一方面是因為嚴寒的攻勢。我手臂臉頰的細小傷口汩汩帶走身體里僅存的熱量,我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痙攣起來。我忽然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只是要抓住我,那么直接讓我失去行動能力,冰的確是最有利的屬性。我閉上眼,一口寒氣深吸入肺,再緩緩吐出。月哥怎么教我的來著,我的力量究竟在哪里。我想到第一次拿起湛雷槍時,雙手通電辟出落雷的感覺。我又想到面對劉承德的黑殼,金蛟剪一斬而下的悍然氣勢。我又想到,我被鼓皮重重捆住時,金蛟剪掉落在我夠不到的地板上——他有可能被別人奪走的恐懼席卷我的全身。然后我失去了意識,卻喚出了龍。身邊好冷,冰要將我凍住了。大腦好困,我的眼睛要閉上了。最后,我回到了那篇澄凈的麥田中,綠色的小蛇在草莖中游來游去,大耳朵藪貓撲著麥穗變成的蝴蝶,白狼淌過湖水,水花濺起化作一道彩虹。麥田上空的陽光是真的,小租屋里的暖氣是真的,極光下壁爐里的炭火是真的,比這冰天雪地更真實。我胸口瞬間燃起一簇火焰,這火焰最初微弱又渺小,但卻堅定著驅(qū)散著寒冷和疲倦。我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冰已經(jīng)快凍到我臉上了,可一層隱隱的半透明魂魄浮在眼前——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用盡力氣感受著它的存在,只希望它不要再次瞬間消失。為我所用吧,求你了。天地不仁,龍魂不為所動,根本不為凡人的請求或苦惱而動搖,可我也沒有要退縮的意思。胸口的火團愈發(fā)灼熱,我手心微微發(fā)燙,胸腔里鼓鼓漲漲,好像有過載的力量堆積在我的血脈里,就快要承受不住地爆發(fā)出來了。然后,我忽然醒悟,我為這些力量找到了一個出口——它們順著我的胳膊和手心,源源不斷涌入了金蛟剪之中。我勉強低下頭,看見一股巖漿般的赤紅色順著劍柄流入了金蛟剪的血槽中,赤炎所過之處,劍身無不泛起猩紅艷麗的色澤。金蛟剪原本是泛著隱約金光的黑鋼,此刻卻耀眼得叫人有些不能直視。劍柄很快變得巨燙無比,燙到我?guī)缀跻詹蛔×恕?/br>“呃——”邊堯痛苦的呻吟聲在腦中響起——這家伙每逢戰(zhàn)斗之時總充當著一個沒得感情的任務NPC,難得顯露出一點個人色彩,更別提這樣的痛苦。我頓時嚇壞了,連忙問:“邊堯?邊堯你怎么樣了?”“好燙……”他難受得斷斷續(xù)續(xù)道:“好痛。”我的指腹已全是水泡,手心被燙得皮開rou綻,但奇跡般地,我一絲要放手的念頭都沒有,只有一股莫名的堅定決心貫徹始終。終于,金蛟剪的血槽被真龍魂力所注滿,而劍身周遭方圓十米的冰墻竟然滋滋冒煙,滴水化了一地。我這才聽見,痛苦呻吟的不止邊堯一人,還有重重冰墻外的Dee。對了,這灼熱的龍魂是在她的靈域里,冰屬的她受影響肯定是最大的。這就是屬性的壓制么?她用冰不費吹灰之力制住了無屬性的我,此刻又屈服于強悍的龍力之下。金蛟剪的劍尖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剛從煉鋼爐中燒鑄而出的金紅色,甚至連金屬本身都開始融化了。我胳膊控制不住地顫抖,而邊堯竟不堪忍受地慘叫起來:“?。。。 ?/br>我也痛得牙齒打架:“邊堯,邊堯……堅持住?!?/br>我看見那尾透明的龍魂幾乎完全融入劍身,只剩最后一寸頭顱,我和龍對視了。身體的痛楚過于強烈,幾乎已經(jīng)超脫了精神的認知,我的大腦清醒無比,甚至感覺自己是漂浮在空中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