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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都是人類,我的意思是,他們都是猴子,和我一樣?!睂W弟說。“你可不是什么猴子?!钡札R說,“什么意思,術體和靈體都是猴子?這倒真的很罕見?!?/br>“不是的,他們好像本來不是能力者,是因為什么藥物的作用之下,就是那個開局必須要吃的紅藥丸以及后面反復出現(xiàn)的綠藥丸,精神感知變得愈發(fā)敏銳,精神世界逐漸清晰獨立,才慢慢擁有了這種力量?!?/br>翟齊聞言沉默了,半晌后,他開口道:“我不想說‘不可能’,但是……你確定?”學弟點點頭:“月哥說的,但是更多的細節(jié)他不告訴我們,他怕我們搗亂?!?/br>“你倆是挺愛搗亂的?!?/br>“師兄!”學弟不高興了,說,“愛搗亂的分明只有邊堯?!?/br>“所以呢,那兩個人后來怎么樣了?”翟齊問。學弟道:“被月哥收拾了一頓之后放回去了?!?/br>翟齊挑眉問:“放了?”“我不太懂,但是月哥對他們精神體做了些什么,說是跟未來的計劃有關。”學弟晃了晃腦袋,“但是具體的計劃我不知道,你懂的,他們主要怕邊堯搗亂。如果月哥告訴了我就會告訴邊堯,告訴了邊堯他就不老實,所以我也被屏蔽了。”學弟說得不清不楚,但翟齊卻很快明白了:“把釣起來的魚做成魚餌,丟回池塘,釣更大的魚?!?/br>學弟點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br>翟齊吃了半盒飯,抬頭看著明顯意猶未盡的學弟,問:“你還要不要飯?這半邊我沒動過的?!?/br>“師兄,你也吃太少了,簡直小雞啄米?!睂W弟說完這話之后,不知道被戳到了哪根筋,忽然開始狂笑起來。他堂堂畢方,平生第一次被人說成小雞啄米。“夠了?!钡札R虛起眼睛,可惜對方根本沒有一絲害怕,一邊假模假樣地道歉一邊抹眼淚——笑出來的。一般而言,食物鏈是有明顯的分級的。比如普通的犬類會畏懼狼,普通的狼會畏懼狼王,而普通的生靈會畏懼古妖,古妖又會畏懼神獸。可惜面前這個是頭龍,或者至少有著古龍撐腰,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威懾——雖然翟齊其實更懷疑他是單純的粗神經(jīng)而已。“話說師兄,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翟齊抬眼看他:“什么?”小學弟手指頭整齊地放在桌子上,一副老實乖巧的樣子,認真道:“當然啦,你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直接說不。”“你想問我是什么品種?”翟齊不太在意地笑了笑,“你想問我多少歲?”“我就是單純好奇,因為美劇里面的吸血鬼,都是年紀越大越厲害的,靈體是不是也這樣?”學弟害羞地笑了笑:“我查過了,畢方是火神之鳥,不食五谷,而且看描述也和你長得特別像?!?/br>翟齊正準備開口,對方卻又說到:“我一直在想,如果一個人,我就說一般的人類,如果能夠活很多很多年,他一定會變得更加智慧嗎?就像鄧布利多,或者甘道夫,或者游戲里面那種智者NPC……這種智慧的極限是什么呢?人家說,90歲知天命,那如果身體機能不隨著年紀增長而消退,反而一直這樣存活下去,難道這個人就變得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甚至達成類似先知的地步嗎?”翟齊愣了愣,說實話,他沒有料到竟然是這樣的問題。他曾經(jīng)收到過無數(shù)關于他身份的質疑。一說他為兇神,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會出現(xiàn)火災——明明都是火鳥,畢方的名聲卻比鳳凰要差遠了。也有人信奉他為祥瑞,和白澤、貔貅也無不同。有人問他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黃帝,是否和蚩尤打過仗,問他是否真能召喚一只亡魂軍隊席卷江山。但那些問題都是問給“畢方”的,而眼下的這個問題,卻是問他齊齋的。“舉個例子,我可以花每10年時間學習一門外語,每20年時間鉆研一門學科,這樣幾百年后,我不就是一個全知全能的人了嗎!”翟齊不禁啞然失笑:“該說你什么好呢,說你心里過于健康還不服氣,哪有人擁有超能力之后第一件事不是發(fā)財致富,也不是統(tǒng)治世界,反而想著要瘋狂學習的?!?/br>學弟也樂了起來:“是哦?!?/br>翟齊道:“至于你的問題,不會。”學弟一愣:“誒?”“人對世界的認識,是被他所在世界所局限的?!钡札R說。學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問:“什么意思,你是說……你無法預知未來?”“不是這樣,”翟齊說,“一個人活得越久就會懂得越多嗎?不見得。為什么有些老年人會顯得脫離時代,如今很多事一鍵搜索就能知道的,他們的知識體系里卻完全沒有架構,完全是因為喪失了記憶力和學習能力嗎?不,是因為一個人對世界的認識,是被他所在的世界所局限的。舉個例子,如果我在1900年的時候成為了牛津大學的物理系博士,又在1950年成為了化學系博士,在1990年成為了航天工程博士,我現(xiàn)在就一定同時是最前沿的物理學家和化學家和航天科學家嗎?很顯然并不會,因為科技和學說都在不斷進步,每天都有新的變化和發(fā)現(xiàn),甚至于說,每天都有新的真理也不為過。”學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時代的局限性。全人類——即使是當今社會最頂尖的天才,對科學的探索也有一個瓶頸,有一個上限,甚至連語言也是在使用中不斷進化的?!?/br>翟齊點點頭:“聰明?!?/br>他抬眼一瞅,又嚇了一跳:“怎么了?”學弟感動得熱淚盈眶:“師兄,你真好,只有你說我聰明?!?/br>褚懷星的下午四點===========褚懷星上完課回到家,剛把車停好下來,就看見大門外走進來兩個熟悉的人。“褚小狼!”其中一個開心地朝他揮手。不是每天都見面的室友嗎,怎么還隨時都一副精神頭高漲的樣子。他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又看了看那人旁邊的高個子——那是和他打小就認識的冷血動物,雖然討厭這個說法,但他倆也的確可以算作竹馬竹馬。而最近,他那個原本總是萬分陰沉的竹馬都快被拐帶得風和日麗了。傻白甜的力量真可怕。事實上,最近褚懷星隱約感覺到自家竹馬還經(jīng)歷了一些其他的微妙變化。首先他脾氣似乎變柔和了很多,不再一言不合就和他又吵又打,甚至好幾次對陌生人都不再假裝聽不見看不見,這一點溫柔的表象讓褚懷星感覺有點惡心。再比如,他總是莫名其妙地發(fā)呆,又莫名其妙地笑,這點讓褚懷星感覺極度惡心。還比如,他似乎不再同所有人保持距離、切斷聯(lián)系,不再說那些憤世嫉俗或自暴自棄的話,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