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被撞擊過后,“戰(zhàn)車”化作一道白煙散去,或者說它剛才也許也只是一道白煙,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了實體。“嚯!牛逼!”我大叫一聲,雙劍交叉在胸前,縱身躍起。落地剎那,金蛟剪朝兩側(cè)斜劈下去,從根部齊齊斬斷了蜘蛛四條腿。“啊啊啊啊——!”機器轟鳴一般的高頻尖嘯聲從蜘蛛體內(nèi)鉆出,它一身rou瘤痛苦地顫動著,我?guī)缀醪恍杩桃馊ッ闇剩毁M吹灰之力地削掉了那僅剩的一只手臂。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戰(zhàn)斗體驗,這種從力量和速度上的完全壓制,難道就是以前敵人揍我時的感覺?我不禁想到。現(xiàn)在蜘蛛怪物的八條腿已經(jīng)全部砍掉了,只剩一個rou球在地上瘋狂地扭動,雖然惡心但是已經(jīng)不具備威脅力。“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剖開外面這個丑陋的外殼,就能從一定程度改變兩人的潛意識嗎?”“不確定,”邊堯回答,“以前可以這樣做,因為進入的是普通猴子的潛意識。當靈魂被過量的負面、黑暗和惡意腐蝕、魔化,比如高帆變成的觸手怪,比如小菲化作的繭,精神體在靈域中顯現(xiàn)出來的樣子便是各種各樣扭曲畸形的’非人’。而這些非能力者的精神體在靈域內(nèi)所做的一切,也不是他們主觀控制和選擇的結(jié)果,更接近一種野蠻的本性?!?/br>“而面前這兩個嘛……我不確定他們在哪個范疇里?!边厛蛘f。我想了想,問:“重啟試試?”邊堯贊同道:“重啟試試?!?/br>我點點頭,將金蛟剪重新合為一柄雙刃劍,高高舉起手臂——面前的rou團不停抽搐,看得我頭皮發(fā)緊。為了趕緊結(jié)束這一切,我手起刀落,劍尖自它一顆頭顱頂部落下,一路斬至腳面——怪物被從中剖開。rou團瞬間不抽抽了,宛如死了一般癱在原地,但那一道長長切痕處也沒有流出血來,反而好像一個被縫合在一起的皮囊又裂開了似的。我忍著反胃,伸長脖子去看這副難看軀殼內(nèi)部包裹著什么樣的本真,“什么東西啊黑黢黢地看不清楚,”我說,“好像有什么在動。”我用金蛟剪的尖端去挑開切痕,試圖看得更清楚些,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一條小小的腿從里面伸了出來。“我靠!什么玩意兒!”我連連后退。從那個裂痕處頃刻間伸出了無數(shù)條細細的腿,十幾只……不,幾十只rou色的小蜘蛛從里面爬了出來。“后面!”邊堯喊道。聽見他的聲音后,我先是下意識往旁邊一躲才回頭看去——剛才被我斬斷的一地肢干也分化出更細小的肢體和rou瘤,顫顫巍巍地爬動起來。一時間,幾十上百只速度更快的小怪物密密麻麻地包圍了我,并且朝我飛速爬來。我雞皮疙瘩立刻起了一身,毛孔全部炸開,后腦勺都麻了。我來不及多想什么別的,大叫一聲,將金蛟剪掄圓了橫掃出去,想要把這些東西擋在外面。就在此刻,我感到腹部灼熱異常,一股力量貫穿我的四肢百骸,這種力量我并不陌生——它曾經(jīng)強悍道我完全無法左右,后來漸漸可以為我所用。我用這力量從無到有地塑造了自己的靈域,也用這力量重鑄了金蛟剪的金身。伴隨著熟悉又悅耳的龍吟清嘯,劍尖掃開之處,龍力浩蕩,傾瀉而出。這種來源自然又超出自然的力量形成一股強悍的沖擊波,自我腳邊一圈悍然發(fā)散出去。真龍吐息瞬間席卷了靈域的每一處角落,蕩平了擋在路上的所有雜物——那些大大小小的蜘蛛頃刻間被金光焚為灰燼!光亮褪去后,靈域內(nèi)四處橫沖直撞又反彈互相低消的金光漸漸熄滅,四周回歸了正常的亮度。黑白棋盤上只余下兩個扭曲抱纏在一起的人類,一男一女。從靈域離開后,我本以為會看見摔在地上無法行動的野格和“小野貓”,殊不知在場還有一個沒有料到的人。“警察大叔!”我吃驚道,“你怎么在這!”他搖了搖手機:“不是你給我發(fā)的信息嗎?我已經(jīng)跑得很快了,但是趕到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進入靈域打上了?!?/br>我點了點頭——剛才險些忘了不是每個人都是翟齊,可以硬闖別人靈域的。“況且我來的時候,這家伙已經(jīng)在這邊嗑瓜子看戲了,他說沒事讓我等著就行?!?/br>什么這家伙,我納悶地回頭看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樓梯上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師兄!”翟齊擺了擺手說:“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光天化日之下,這地方來來往往的,就跑進靈域去了?!?/br>“師兄你怎么來了?”“我跟學校過來的,校醫(yī)今天剛好請假就把我抓來了,關(guān)鍵抓我的時候也沒說清楚,只問我是不是急救醫(yī)生。我本專業(yè)確實是外科嘛,還以為有什么需要急救的人呢……”他清了清嗓子,說:“這些都不重要?!?/br>他抬了抬下巴,問:“這是啥?”我和邊堯相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二人,說:“對啊,這是啥?!?/br>※※※※※※※※※※※※※※※※※※※※附魔:節(jié)肢殺手習得技能:群攻AOE第90章浮光躍金的春景(8-15)警察大叔蹲下來,翻了翻兩人的眼皮,又測了測脈搏,生命體征沒什么問題,便將他倆丟在一邊不管了。他把行李箱拾起來擺正,打開一看——滿滿一箱紋身貼和捆在一起的小貼紙,至少有好幾百張。“嚯!”我不禁感嘆,“這么多!”警察大叔沒有說話,伸手翻了翻,大概在心中估計著數(shù)量,又再次闔上了箱子。“叔,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我問。“我才36歲,叫哥!”他說,“說不上高不高興,心情復(fù)雜。能截下這么大一批貨固然不錯,能逮住一個比較重要上線的現(xiàn)行當然也好,但眼看著這么多毒|品在學生之間流動,誰知道外面還有多少個這樣的行李箱,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在我們不知道的人手里?!?/br>這倒也是,有關(guān)于毒|品就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眼看著警察大叔掏出手機,我連忙拉住他:“你要叫人?”他點點頭:“緝毒所的同事在外面等著,我叫他們進來?!?/br>“嘶——”我抽了一口氣,頓時有點為難——想到“小野貓”要在這么多學校的學生面前被警察扛走,感覺對她以后造成的影響還是挺大的。“不知道她因為什么原因被帶走的人即使看見了,也不會知道更多。知道她為什么會被帶走的,那么自然會守口如瓶?!彼闯鑫倚闹兴?,“這樣對于那些有所沾染的人而言——不論是自用的,還是想賣給同學的,也不失為一個警示?!?/br>“話是這樣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