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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好看的,你往前開,路盡頭那邊就是我以前的家?!?/br>“這邊以前老人很多,現(xiàn)在搞起了旅游,才有一些年輕人回了這里。”顧未說,“所以我媽當(dāng)時在H市還算是有點名氣吧,但這邊很多人都不知道她,這邊說起來是我媽的老家,不過我從來沒見過我的外公外婆?!?/br>小鎮(zhèn)上連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江尋只能把車停在了路邊。“你之前住這里?”江尋看著眼前普普通通的二層小樓,想起了顧未之前畫的那副畫,顧未沒有給房子畫上窗戶,但眼前的房子,顯然是有窗戶的。“不知道鑰匙還能不能用?!鳖櫸磸目诖锶〕鲋昂貌蝗菀追鰜淼蔫€匙,鑰匙插進鎖孔里,門順利地開了,房間里的家具,還是幾年前的樣子,這幾年大概沒人回來過。“是小未來嗎?”隔壁的房子前面,站著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打量他們,見顧未打開門,才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許宴哥?”顧未聽見了聲音回頭,“我回來這邊看看?!?/br>“還以為你們一家都不會再回來了,聽說你在H市那邊挺出名的?!毙赵S的青年笑著說,同時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顧未身邊的江尋,“這位是?”“是男朋友。”顧未說,“晚點再和你聊,我們先回去看看?!?/br>“去吧去吧?!鼻嗄曜谧约揖瓢傻拈T前,沖顧未擺了擺手,自言自語,“變化還真的挺大的?!?/br>顧未關(guān)上了房門,屋子里有一股塵土的氣息。“小未來?”江尋重復(fù)了剛才聽到的這個名字。顧未對這個名字頗為無奈:“還是顧未好聽,對不對,據(jù)說之前顧采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想給我取名叫顧未來,說是吉利,后來我剛出生,他們就大吵一架,我媽喝了點酒,給我上戶口的時候少寫了一個字,顧未來就變成了顧未。”江尋:“…”“這是唯一一件,我想要感謝他們的事情?!鳖櫸从冒腴_玩笑的語氣說,“你知道未是未來的意思,就足夠了,我就當(dāng)這是祝福了?!?/br>“太久沒住人,水電好像不能用了?!鳖櫸磁牧伺氖稚系幕覊m,“帶你逛一圈就走吧?!?/br>說是逛一圈,但許久沒住人的房子,著實沒什么好看的地方,江尋在從前顧未的房間里多停留了一會兒,墻上貼的都是顧未從小學(xué)到初中拿過的獎狀。窗臺上有一個花盆,花盆里的植物早就枯萎了,看不出從前種過什么。“你養(yǎng)過花嗎?”江尋指著花盆問。“我不記得了?!鳖櫸吹哪抗庥悬c迷茫,似乎自己也想不起來這里什么時候放了個花盆,“你說,我害怕尖銳的東西,和這里真的有關(guān)系嗎?”難道不是天生骨子里就帶著的恐懼?“楚亦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苯瓕そo墻上的獎狀們拍了個照,順手發(fā)給了宋婧溪,“想不起來也沒事,我們?nèi)ジ舯诳纯窗伞!?/br>冬天五點多天色就有了要黑的跡象,隔壁的小酒吧亮起了一串怪好看的小彩燈。現(xiàn)在還是過年期間,酒吧里沒什么人,有點冷清。“現(xiàn)在來的都是不愛走親戚的文藝青年,平時還是有人的?!痹S宴把酒水單放在兩人的面前,“看看要喝點什么?!?/br>“好冷清啊,駐唱也沒來嗎?”顧未看著空蕩蕩的駐唱臺說,“江尋,我給你唱歌啊?!?/br>“去吧。”江尋縱容地說。顧未平時各種練歌,竟然也沒覺不耐煩,這里的人不多,酒吧也是熟人家里的,他挑了個首慢節(jié)奏的歌,開了伴奏,和著緩慢的音樂唱歌。酒吧里三三兩兩地坐著人,這會兒也停下聊天,看著正在唱歌的人。這不是T.ATW的歌,而是一首年代久遠的民謠,顧未的嗓音清澈干凈,但是——“噗,走音了…”許宴說。“嗯,剛才那句走音了?!苯瓕ひ廊挥X得好聽,顧未又把音準(zhǔn)給拉了回去。顧未明顯在放飛自我,挑了一首自己不熟悉的歌,他只是聽過,沒有練過,所以唱起來的時候,只顧著開心。“你可以拍個小視頻上傳?!苯瓕そㄗh,“這樣過幾天以后,你這里的生意會特別好?!?/br>“真的?”許宴沒敢相信,“他現(xiàn)在有這么紅?”“真的。”江尋說,“你要是再拍到我,你家的生意會更好?!?/br>許宴:“???”*酒吧門邊的小風(fēng)鈴清脆地響了起來,來了新的客人。“就一個破鎮(zhèn)子,沒什么意思。”先一步進來的人一臉不高興。“得了吧雪餅,總比在家聽你家七大姑八大姨嘮叨好。”另一人說,“這邊起碼還清靜?!?/br>雪餅還是不太高興:“開車開了大半天,頭暈,我后悔了,早知道這么無聊,我還不如在家給我愛豆吹彩虹屁?!?/br>雪餅的朋友嘲笑她:“整天就是你愛豆,你總不能出來旅游,還指望著能見到你愛豆吧?”83訂婚吧朋友的話音剛落,身邊的雪餅就靜止了。雪餅的朋友:“?”“愛愛愛愛愛…愛豆?!”雪餅聽見了酒吧里的歌聲,把目光投向了駐唱的方向,進而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啊啊啊啊,我出來旅游見到我愛豆了嗚嗚嗚?!?/br>雪餅的朋友:“???”“那是未未吧!”被朋友捂嘴拖到角落里的雪餅據(jù)理力爭,“那絕對是我愛豆,我收藏了幾千張他的圖,隨便給個角度我都能認(rèn)出來,不管是側(cè)臉還是正臉還是后背。”雪餅努力捂嘴按捺自己的喜悅:“真好,你帶我來的這個神仙小鎮(zhèn)真是太好了,你不愧是最懂我的朋友。”雪餅的朋友:“…”是誰剛才還在抱怨這是個破鎮(zhèn)子?“你愛豆,叫什么來著,顧未?”朋友絞盡腦汁,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后打算潑盆冷水,“人家好歹也是個流量明星吧,你想想一個流量明星大過年的不在家和家人團圓,為什么要來個酒吧唱鄉(xiāng)土民謠,他為什么不唱自己的歌?”這位朋友認(rèn)為自己的質(zhì)疑有理有據(jù)。另一邊,顧未唱完了一首歌,翻了翻何宴家酒吧的曲庫,意外發(fā)現(xiàn)了T.ATW去年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