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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這里是最里面一排,并沒有什么人,白熾燈和熒光燈被貨物層層遮掩,只剩下了細(xì)碎的光斑,推車的聲音嘩啦嘩啦,江瑜莫名其妙覺著他們像那些被舊時代所不容的禁忌情侶,隔著一層窗紗幽會。“他似乎看見了。”陸留空撇過臉,“他停在這兒了。”推車的聲音不見了,根據(jù)輪子發(fā)出的最后一聲響,陸嘉言在貨物的另外一邊,有可能在挑揀商品,也有可能正透過縫隙,看見了里面貼在一起的兩個人。“我們演嗎?”:江瑜輕聲問。陸留空顯然沒懂,他頓了一下,問:“演什么?”“演他想看的啊?!苯ぶ噶酥肛浖芡猓骸八绻匆娢覀冏鲆恍┍容^親密的舉動,就會信我們是情侶,你也可以拿那個遺產(chǎn),我們演嗎?”陸留空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沒有說話。江瑜嘆氣,掰過陸留空的腦袋,大經(jīng)紀(jì)人比他高一些,他要微微踮腳才能和他平視。“所以你有精神潔癖嗎?”江瑜問。陸留空忍不住垂下眸子,但現(xiàn)在挨的那么近,一旦低頭,視線就只能落在江瑜被襯衫包裹著的一節(jié)脖子上。他又飛快的抬起頭,注視著商場散漫的燈光,像是靈魂都被抽離了。“沒有?!?/br>“那就好?!?/br>江瑜舒了一口氣,把他的腦袋按下來,強(qiáng)行將他的視線固定在正前方,兩手放在耳側(cè),而后輕輕的,將嘴唇貼了上去。陸留空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很會接吻,陸留空也不會,所以只是淺淺的貼著嘴唇,連舌頭都不敢伸,如同兩尊不會動的木偶,僵硬的貼在一起。但是木偶的心臟跳的飛快。陸留空在江瑜貼上來的瞬間閉上了眼睛,又小心翼翼的睜開,倉惶的垂下眸子,在視線觸及江瑜挺秀鼻骨的瞬間,又飛快的閉上了。——太近了。江瑜也不敢動,他本想留意貨架那邊人的動靜,但是大經(jīng)紀(jì)人唇齒間有薄荷檸檬漱口水的味道,兩人呼吸在空氣中撞在一起,掃上人中部分細(xì)小的絨毛,又癢又舒服。可能只是一個呼吸,亦或者過了很久,陸嘉言的連人帶車都不見了,江瑜才做賊一樣從貨架里出來。陸留空還在貨架里頭,一動不動。“出來吧陸大經(jīng)紀(jì)。”江瑜捏著發(fā)燙的耳朵,他也不和陸留空并排走了,快他一步,若無其事的左看又看。“誒。”快出超市的時候,江瑜忽然道:“附近有奶茶店嗎?我忽然想喝薄荷檸檬水?!?/br>“沒有?!标懥艨盏馈!暗梢再I薄荷和檸檬。”他的聲音從背后飄過來,聲線有點不自然。陸留空說:“我能做,我今晚給你做?!?/br>于是他們掉頭返回超市,路過食品區(qū)的時候又莫名其妙來了購物的興趣,重新推了購物車,從一樓逛到三樓,稱了一把小番茄,拿了幾十包薯片。當(dāng)然,還有一罐薄荷粉和兩個黃橙橙的小檸檬。第39章下次你要來哦江瑜和陸留空都沒提那個薄荷檸檬味的吻,他們默契的將這當(dāng)成了一場意外,陸留空當(dāng)晚不但給江瑜做了奶茶,還用淡奶油吉利丁搗鼓了一個小蛋糕。江瑜叉上一勺奶油,覺著這個味道有點熟悉。“我說?”他歪著腦袋回憶:“我第一天去你家,吃的那個蛋糕,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他指的是冰箱里的草莓蛋糕,和牛奶放在一起。陸留空說:“對啊?!?/br>“我做著好玩的。”江瑜唔了一聲,問:“那天剛好是我生日,你知道嗎?”他從小學(xué)結(jié)束以后就不怎么過生日了,日子都記不得,要不是看了一眼日歷,還真的想不起來。“……我怎么會知道。”陸留空扶眼鏡:“你高中又不過生日?!?/br>那個時候班上有很多同學(xué),尤其是女生,過生日的時候會帶蛋糕來學(xué)校吃,然后她的好朋友們會送一抽屜的禮物,江瑜看見過很多同學(xué)有小本本,專門記別人的生日。“你也不過啊?!?/br>江瑜撐在窗子上,這里是雍州北區(qū),豪宅別墅多,這扇窗子則正對南方,也就是江瑜高中在的地方。和北區(qū)相反,南區(qū)的電線桿橫成一片,有許多未拆的老樓,很多進(jìn)城務(wù)工的選擇租在哪里,時常停水停電的,生活水平比北區(qū)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說起來,你家在這,為什么高中去我們哪兒讀書?”“破產(chǎn)了啊。”陸留空道:“有段時間日子不是很好過。”他問江瑜:“回高中看看嗎?剛好明天一天都有空?!?/br>江瑜有點驚訝,旋即道:“好啊。”第二天,他們開車送陸奶奶上了飛機(jī),就繞了一個大圈,直奔南城七中去了。南城七中不是什么好中學(xué),在雍州根本排不上名,哪怕在南區(qū)也是以垃圾著稱,江瑜選這中學(xué)純粹是離家近,他們停好車跳下去一看,門匾一如既往的破爛,燙金的幾個大字褪色發(fā)黑。“這字是扣的,你知道嗎?”江瑜給他指:“原來一中三中都有市長題字,我們中學(xué)太爛了,沒有,校長用ps從市長寫的別的詩文里扣了一個‘七中’?!?/br>他們一路往前,在教學(xué)樓底下看見了本屆高考龍虎榜,龍虎榜最上頭,只孤孤單單的有一個雍州大學(xué)。江瑜道:“嘿,我要在這一屆,我就是本屆第一名?!?/br>陸留空推眼鏡:“除非我不在這一屆。”江瑜嗤之以鼻。還沒等他發(fā)出嘲笑的聲音,身后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女聲,有人問了一句:“陸留空?”江瑜剛轉(zhuǎn)過臉,就小聲哀嘆了一句:“這也能遇見?!?/br>是高中時代和他一直不對付的班主任。陸留空微微頷首:“趙老師好?!?/br>他和這位老師關(guān)系不錯,或者說趙老師單方面挺喜歡陸留空,畢竟陸大經(jīng)紀(jì)成績好的成為了年紀(jì)傳說,那一屆都可以搬出來給班主任長臉。江瑜含含糊糊,也叫了一聲:“趙老師好?!?/br>但這位趙老師賊不喜歡江瑜,江瑜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和她有仇,十節(jié)課有八節(jié)他要叫江瑜罰站,后來他高考爆冷,這位還在班群冷嘲熱諷,說他作弊抄襲,說的有模有樣的,好像那么多監(jiān)考老師都是死人,試卷保密政策都是狗屁一樣,或者江瑜勤學(xué)苦練,學(xué)會了透視眼一樣。果然,趙老師完全沒有搭理江瑜的意思,她親親熱熱的看著陸留空,:“回母校玩?看這一身,看樣子是有出息了呀?!?/br>陸留空今天沒穿正裝,穿了一件藍(lán)白條紋的海馬毛線衫,不過他的衣服大半牌子貨,總而言之,看著就很貴的樣子。有意無意的,趙老師掃了一眼江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