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得了吧,我們都是藝人,你好好拍戲,別搞那么多有的沒得?!?/br>打字的時候,江瑜手都有點抖。陸留空坐的稍微后一點,江瑜似乎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不住的往這邊看,但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也不敢回頭,更不知道陸留空有沒有看他的手機屏幕,只能僵直著肌rou,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給個機會嘛哥?!辟R陽顯然沒有被勸服:“我好喜歡你啊,起碼告訴我你喜不喜歡男孩子啊?!?/br>陸留空放下了手中奶茶。兩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這一片空曠之中,只剩下了排風(fēng)扇轉(zhuǎn)動帶來的緩慢氣流。江瑜動了動手指,含糊道:“或許吧?!?/br>第二天,陸留空先去了公司,江瑜則請了半天假,他去警察局陪張英才作筆錄。經(jīng)過官方判定,由于本人是在喝多了酒,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作的擔(dān)保,最后這筆爛賬沒能落到張英才頭上,也就是說,他不用還錢了。死魚一樣攤在那里的張英才一聽這個,立馬活了。李保保唯恐天下不亂:“那魚哥的賣身錢可怎么辦?。俊?/br>“還給陸留空啊。”江瑜黑線:“你不會以為我一天真能賺那么多吧?白馬會所最頂級的也不行啊?!?/br>“是欸?!崩畋1W聊ィ骸澳阌譀]有真的下海,只坐臺不下海便宜多了好嗎?”江瑜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他揮揮手:“解決了就好,我回去上班了。”他所謂的上班也不是真的上班,如今影視行業(yè)并不景氣,很多大牌藝人也有很長的空窗期,更何況陸留空不許江瑜瞎接劇本,一來二去,這段時間還算清閑,去公司也就是和老師學(xué)學(xué)東西,其他就沒什么了。結(jié)果這回上班,賀陽給他整了個大驚喜。“這什么?”江瑜站在他的休息室門前,半天沒敢進(jìn)去。就在正對門的桌子上,有人放了一大束玫瑰,還不是一般花店里小個的玫瑰,這里頭的都是碗大一個,連枝帶露,嬌嫩的不行,上頭還放了一張艷色的卡片。江瑜拿起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厄爾多瓜高山玫瑰,送給最愛的她。女字旁的‘她’寫的非常瀟灑,似一筆橫亙而下,鸞飄鳳泊,懸針垂露皆氣勢非凡,足見書寫者的深厚功底。江瑜:“……”他頓了頓,又頓看頓,實在沒忍住,額頭青筋暴跳,徑直拉住路過的Alice:“賀陽人呢?”“被……被叫走了?!盇lice給他嚇了一跳。“被誰叫走了?”Alice戰(zhàn)戰(zhàn)兢兢指了指陸留空的辦公室,小聲說:“你的經(jīng)紀(jì)人。”江瑜正打算把著倒霉孩子拖出來教育一頓,一聽這話,又轉(zhuǎn)了回來。“?”他狐疑:“賀陽不是你的藝人嗎,為什么我的經(jīng)紀(jì)人可以叫他?”Alice:“……”他也不回答,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手機,而后驚呼一聲,徑直抱起文件,焦慮道:“啊,我還有急事要忙,先走了?!?/br>江瑜:“……”他滿頭的問號。辦公室里,陸留空已經(jīng)和賀陽四目相對半個小時了。如果視線可以實體化,他倆中間都可以拉絲了。大經(jīng)紀(jì)人坐在柔軟的沙發(fā)椅上,一般人坐這種椅子,非常容易縮進(jìn)去,像蝦一樣團(tuán)起來,然而陸留空脊背繃直,他的姿勢非常優(yōu)雅,嚴(yán)肅的如同王座上俯視群臣的君主,但是賀陽并沒有給他面子,陸留空又不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賀陽才不怕他,況且賀陽雖然脾氣比較小孩子,個子卻很高,一米八幾的個頭,雙手撐在桌子上的時候意外的有壓迫力。“不可以。”陸留空強調(diào):“我聽說了你的事,江瑜的事業(yè)屬于上升期,你應(yīng)該知道上升期的藝人不可以談戀愛,你和江瑜都是好苗子,不要自斷前程。”“我知道我倆上升期啊,但這又不等于自斷前程。”賀陽撓頭:“現(xiàn)在又不是幾十年前,現(xiàn)在還有刻意賣腐炒cp的啊,說不定出個柜更紅呢?”他伸出一根手指:“陸經(jīng)紀(jì),你的思想好老土噢?!?/br>陸留空:“……”“再說?!辟R陽不以為然:“娛樂圈那么多談戀愛的,別說談戀愛了,約\/炮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被扒出來的才多少?做好掩護(hù),不會有問題的?!?/br>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陸留空,眼神還挺真誠:“我只是在追求我喜歡的人,沒問題吧。”陸留空:“……”他深吸一口氣:“別開玩笑了。”陸留空似乎給氣笑了:“你是一廂情愿,那你問過江瑜嗎?你的追求會不會給他困擾?公司人多口雜,你大大方方帶玫瑰進(jìn)來,會不會有人看見亂嚼舌根?會不會有人爆出去?這些你想過嗎?”賀陽愣了一下:“什么?”“還有?!标懥艨辗鲋~頭:“你是新晉的偶像,你剛剛紅起來,收獲了大批年輕的粉絲,但你想過沒有,一旦今天玫瑰這件事,或者你發(fā)的短信泄露出去,你的粉絲會罵誰?會罵的有多難聽?你能制止的粉絲嗎?這一些可能的后果,你考慮過嗎?”“最關(guān)鍵的一點?!?/br>陸留空把手放在桌子上:“你才認(rèn)識江瑜多久?你了解他?你喜歡他是因為什么?因為他幫你解了圍?是因為他那幫你擋酒然后送你回家?”“對啊?!辟R陽提高音量:“不可以嗎?我先前那么過分,他還幫我解圍,這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了吧!”“可以?!标懥艨绽湫σ宦暎骸澳悄阒浪竞炔坏镁疲瑥哪慵页鰜砭屯铝藛??你知道他難受了一晚上,我前前后后給他灌了五次藥嗎?那天他送你回家的時候,你又看出來了他不舒服嗎?”賀陽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忿,片刻后,他移開視線,切了一聲:“難道你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陸留空平視著他,他鏡片底下的視線冷的像冰,透出一種極有壓迫感的銳利。江瑜喜歡逞強,難過也不說,陸留空早久總結(jié)出了一套規(guī)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賀陽,冷靜的外表下隱隱藏著些微的不屑:“從你家出來,他打電話給我,從他開第一句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舒服?!?/br>賀陽:“……”他嘴犟:“那又怎樣?”“那又怎樣?”陸留空語氣怪異的重復(fù)一遍:“我和江瑜從高中就是同學(xué),我知道他喜歡吃甜食蛋糕不愛吃酸的,我知道他喜歡清新木質(zhì)調(diào)的香氛討厭濃郁的花香,我知道他生病會想要人陪,我知道他嘴上嫌棄,其實很喜歡和別人擁抱……”“我還知道雖然他習(xí)慣照顧別人但他喜歡被照顧,怎么,”陸留空冷眼看他:“你也知道嗎?”賀陽目瞪口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