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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反應過來,這話有點問題。他有點惱羞成怒。“不,我沒見過你小時候啦。”江瑜試圖挽救:“我是說,你高中時候很乖啊,特別聽老師的話,所以你小時候應該也很好帶吧?”“是啊?!标懥艨胀屏送蒲坨R,然后說:“和你完全相反。”江瑜:“……”——這話我沒法接。見陸留空還想取笑他,江瑜手機鈴聲忽然像陸留一下,他舒了一口氣,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停,我來電話了?!?/br>他看了一眼備注,是先前約過看房的房東。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加上張英才出了一檔子事兒,看房這件事一拖再拖,江瑜也和房東說過了不用等他,但那房子畢竟租金昂貴,一般租房的人并不會選擇,就空到了現(xiàn)在,房東打電話來碰碰運氣,問江瑜還要不要。“我……”江瑜握著手機,隱晦的看了一眼陸留空。實話實說,他不太想搬出去,但白吃白住也不好,又摸不太清楚陸留空的態(tài)度,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電話那頭房東嘰里呱啦,房東聲音挺大,陸留空能隱約聽見,“位置”“價格可以談”一類的話。他頓了頓,按住江瑜,搖了搖頭。江瑜捂住電話:“怎么?”“剛好想說個事,先不要搬?!?/br>“嗯,還住在朋友家,但是目前沒有找房子的需求?!苯ふf不清是開心還是松了一口氣,他飛快的回復:“謝謝你,再見?!?/br>他關上了電話。恰在此時,二十分鐘接近尾聲,工作人員替他們打開艙門,把他們放了下來。陸留空拉著他開始排另外一條隊伍。游樂園的隊伍都很長,一眼看不到頭,幾個入口彼此離的很近,但江瑜也不在乎他們排了什么.“剛剛,你想說什么?”“就是……”陸留空摸著鼻梁:“你要不要和我簽個長約?”“什么長約?”陸留空撇開臉:“還是遺產分割的問題嘛,明面上,我還是需要一個男朋友的。”“價錢好商量?!?/br>江瑜眨眨眼。“多久?”“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一兩年,可能時不時要陪我回老宅,走一些程序而已?!标懥艨照f的飛快:“也不算耽誤你,根據(jù)藝人合同,你這兩年也是不可以談戀愛的,”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江瑜忽然有一個問題。“賀陽呢?”他問:“他的合同沒有提不能談戀愛嗎?”陸留空:“……”他委婉道:“應該提了,但是Alice手下藝人很多,可能沒有管的那么詳細。”江瑜了然。還不等他回答,前面的隊伍漸漸變少,尖銳的叫喊刺破耳膜,江瑜忽然反應過來,這一隊排就是過山車。“……你故意的?”他有點打退堂鼓。“不是,瞎排的。”他關上手機,若有人在旁邊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屏幕上碩大的搜索界面,定格在了‘吊橋效應’四個字。陸留空還在問:“福利待遇一切從優(yōu),同意嗎?”“等會兒再說這個?!毖劭淳涂煲诺剿麄?,江瑜道:“我們真的要坐嗎?”說不清是激動還是害怕,他的胸腔里像是有一百個非洲壯漢在打鼓。“排都排到了?!标懥艨仗а劭幢恚骸白??!?/br>他語氣輕松滿不在乎,江瑜自詡不良少年,膽子方面本該壓陸留空一頭,怕鬼怕的屢屢出丑就算了,要是連個過山車都虛,那還叫什么不良少年?現(xiàn)在這局面除了坐,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出路了。等他扣上安全帶,保險銷被啪嗒一下扣上,陸留空握住他的手,還在問:“福利待遇一切從優(yōu),同意嗎?”安全鈴叮鈴響起,接著便是器械齒輪摩擦和絞盤轉動的聲音,作為全雍州最高的過山車,它的啟動加速度堪稱恐怖,江瑜被這股力啪嗒一下拍在椅背上,空氣似乎都在旋轉扭曲,風聲驟然猛烈起來。他閉著眼,在驟然飆升的腎上腺素里咬牙切齒道:“我同意?!?/br>第45章過山車過山車的為螺旋雙軌道,落差極高,狂風撲過來的時候,江瑜他們前前后后的人都在尖叫。但是陸留空沒有叫,也沒有閉眼,他的反應就是根本沒有反應,好像他們不是坐在時速200km的游樂設施之上,而是在回家的小路上散步。學霸如此淡定,校霸當然不能丟臉,江瑜一聲沒吭。——在一片刺耳的喧囂之中,他們儼然形成了一個寂靜的真空地帶。不過表面淡定歸表面淡定,手上的動作還是會暴露的,真淡定如陸留空,他握著江瑜的左手一路都沒有用力,從始至終很平穩(wěn)的扣住他,但是過山車一轉彎,江瑜就猛的一捏。等鈴聲叮鈴響起,制動完成,過山車在站臺前停穩(wěn),江瑜低頭一看,他兩個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嚴絲合縫的握在一起,扣成了十指相扣的樣子。陸大經紀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能從表皮窺見肌rou和骨骼的走向,像是凡爾賽宮陳列架上的藝術品。江瑜老臉一紅。“怎么回事,我們剛剛不是這么握的?”他心想:“不過……陸留空剛剛那么淡定,不可能是他的問題,十有**我太激動了?!?/br>這就有點丟臉了,江瑜耳朵尖尖發(fā)燙,趕忙抽回來。——沒拉動。他又拉了一下。——又沒拉動。“……抱歉?!标懥艨账砷_手,似乎剛剛反應過來:“我有點昏,沒注意手上。”“沒事。”江瑜不自在的把手收回來,在冰涼的欄桿上蹭了蹭,訕訕的問:“你暈?”“暈啊?!标懥艨照f著,腳上動作半點不停,然后拉著他去排隊其他項目,步履順暢,健步如飛。在他們旁邊,一個小meimei也說了聲暈,然后嘩哩嘩啦的吐了。江瑜:“……”“對了。”陸留空一邊走一邊說:“你要和賀陽說一下。”話題跳的太快,江瑜沒反應過來:“說什么?!?/br>“說我們定了協(xié)議?!标懥艨盏溃骸拔壹以诒镜匾菜阌蓄^有臉的家族,不可以有其他的緋聞?!?/br>這話聽上去怪里怪氣的,十分像三流小言里那些霸總的智\/障宣言,但陸留空說起來的時候語氣很奇妙,莫名有一點軟軟的,懇求的意味在里面。江瑜忽然就很想側過臉,親一親旁邊的人。他最后噢了一聲。但是雖說確實有必要和賀陽講清楚,今天還是有些累了,江瑜坐在床上編輯短信,刪刪改改,依舊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比較好。陸留空靠在床頭柜看文件,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