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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因為追光一的成功,第二部經費不少,使勁請了有名的化妝師和造型師霍霍,江瑜拿到的角色是個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大學老師,和第一部的邪中有善不同,這回是個純粹的壞人,教的專業(yè)還是江瑜的老本行化學。造型師給江瑜配了副眼鏡,讓他披著白大褂坐在影棚里,他生的腰細腿長,神色專注的坐在那里的時候,看著還頗有那么點味道。其實江瑜在大學實驗室里就這么穿的,但是目的截然不同。拍海報的時候,攝影師想讓江瑜耍帥,江瑜拿著試劑瓶,下意識的瓶塞朝上,標簽朝內,兩口緊挨,傾斜緩倒,攝影師糾正了好幾次,才讓他把僵硬的肌rou放松下來。期間,化妝師過來補了好幾次妝,端著江瑜的臉左看右看,老是有一點不滿意,最后他卸掉了眼部所有的妝容,只拿出眼線筆,給他補了一顆淚痣。這位化妝師是業(yè)內有名的妙手回春,再災難的臉也能補救個七七八八。但是江瑜底子好,他發(fā)揮的余地反而小了,但往眼尾加了這一筆以后,面孔立馬生動起來,漆黑的淚痣點在清淡的眉眼間,環(huán)視之間,頗有些墨色山水畫留白的味道。江瑜放下鏡子,問陸留空:“好看嗎?”陸留空當然不可能說難看。“其實啊?!被瘖y師拿出粉撲幫江瑜補了補妝:“你的底子已經很好了,但你這個經紀人底子也好?!?/br>他看了一眼陸留空,憤憤的抱怨:“好到離譜,他為什么不是演員?我敢肯定,他要是點顆淚痣,也特別好看?!?/br>江瑜立馬偏頭去看陸留空。化妝師也扭過頭,頗有點躍躍欲試:“你要不要試一試?!?/br>江瑜有點激動:“試,快給他試?!?/br>陸留空不自覺的后退一步。開玩笑,他長的好看歸好看,什么時候試過這種東西。“不?!?/br>陸留空嚴詞拒絕。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江瑜,撇過了半個臉,銀框眼鏡夾在鼻梁上,更顯的眉峰挺秀,睫毛修長。——這個眼鏡還是江瑜挑的,整張臉配合在一起,完美的戳在了江瑜的審美上。“天啊。”江瑜心道:“我好想看啊。”化妝師也想看,他見慣了俊男美女,好久沒有臉這么讓他蠢蠢欲動了,跟著江瑜攛掇:“哎,兩秒鐘就好了,很容易洗掉的?!?/br>陸留空有點想走了。他最終也沒有走成,因為江瑜從椅子上下來,握住了他的腕子。陸留空回過頭,江瑜雙手合十:“試一下嘛。”他見陸留空不為所動,扁了扁漂亮的眉眼,提高語調:“就一下?!?/br>“求你啦!”化妝師驚異的挑了挑眉。連江瑜也沒發(fā)現,他這語氣有點在撒嬌了。回過神來的時候,陸留空已經莫名其妙的被按在了椅子上。他看著化妝師伸過來的手,如臨大敵的繃直了脊背。第51章但是抱起來很舒服化妝師是業(yè)內老手,色彩點在皮rou上,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無論是顱骨上的缺陷還是皮膚上的瑕疵,都給你修的服服帖帖,但他盯著陸留空的臉看來看去,硬是沒找出來下筆的地方,把刷子拔出來插回去,來來回回幾遍,道了一聲見鬼。化妝師在看,江瑜也在看,他單手撐在椅背上,從鏡子里居高臨下的看陸留空的臉。江瑜越看越覺得,陸大經紀簡直是照著他的審美長的。他身量頗高,腰細腿長的,工作的時候眉峰皺起,周身透著一種銳利的斯文,但他系上圍裙煲湯的樣子又莫名的很居家,總之,就是怎么看怎么喜歡。期間他倆的視線隔著一面鏡子,不經意的撞在一起,接著一觸即分,江瑜看天陸留空看地,等他倆望來望去,又同時聚在了鏡子中央,便再次重復起上面的動作。——若是把他們的視線軌跡畫出來,搞不好能弄出個周期函數。化妝師嘖了一聲。干他們這一行的gay格外多,見的也多,幾乎立馬就發(fā)現了這兩人的貓膩,他詭異一笑,努了努嘴:“一黑一白,你倆這是情侶表?”江瑜帶的就是陸留空他弟的那塊,銀面鍛光,表帶細窄,陸大經紀則剛好帶了一塊深色表,漆黑表盤,隔著藍寶石防劃玻璃,隱約可見暗金色的細小齒輪。他倆同時一愣。陸留空手指不自覺的摩梭著表盤,有點焦躁的想要開口,化妝師促狹的笑了一下:“啊,不是啊,看錯了?!?/br>他看了看陸留空的手腕:“你這是前年的款,他的這塊,嗯,同一個牌子,但是是今年上半年出的,貌似還是全球限量款……”“想不到您對表也這么有研究啊,老師很博學呢?!标懥艨諒娪驳拇驍嗔怂?/br>“有啊?!被瘖y師挑眉:“干我們這行的,各種時尚都要熟悉的?!?/br>陸留空有點緊張,江瑜全程狀況外。“行啦?!彼麄冞@個表現,作為gay圈老前輩的化妝師哪能不知道這倆的小九九,他揮揮手:“你們的工作差不多了,可以走了?!?/br>他們從座位上彈起來,兩人逃也似的從化妝棚出來了。江瑜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走的飛快,幾乎要跑起來了。在化妝師的注視下,他一種被長輩看穿了的感覺,就好像學生時代考試作弊,一抬頭發(fā)現班主任在窗戶外面似笑非笑的看著你,第一反應就是跑,但他沒想到,陸留空居然跟著他一起跑。在其他地方,劇組的試鏡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機械調試的轟鳴夾雜著人聲,工作人員推著手推車往來,車上裝著打光板和收音設備,幾乎所有人都在專注手上的工作。唯獨他們兩個逃也似的走著,和周遭格格不入,而他們腕子上還扣著疑似情侶款的表,讓人無端的想起西廂里欲蓋彌彰的鴛鴦雙枕,仿佛他們正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一場見不得光的密會。這個認知讓江瑜即緊張又興奮,迫切的需要說些什么來緩解當下奇怪的氛圍,于是他抬起腕子,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這表,很貴?”陸留空輕聲道:“不知道,不是我買的啊?!?/br>江瑜步履不停,心臟跳動的飛快,他吶了一聲:“限量款應該都不便宜,上半年才出,下半年你弟就給我了嗎?”陸大經紀道:“我弟他比較喜新厭舊?!?/br>這已經不是喜新厭舊可以形容了,簡直是奢侈,江瑜瞠目結舌:“你們家養(yǎng)個孩子,當真是很貴?!?/br>陸留空道:“養(yǎng)你比較貴。”他這話說的含含糊糊,混在喉嚨里,江瑜又走在前面,就沒聽見,他還在問:“這么浪費,你都不說他的嗎?”陸留空笑了一下。他佯裝嘆氣:“說不了啊,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