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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地盯著他的嘴,就問:“二叔,你的嘴怎么了?”“沒事,最近上火了?!毙熘偻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隨口敷衍了一句。“…………”但徐綿不是傻,他經(jīng)驗可比徐仲晚豐富多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心說騙鬼呢,看給能的,這是吃了什么上火的東西滿嘴皮的血痂。他當(dāng)初就極力反對他二叔帶蔣池回家,不僅把他爺爺氣成腦梗,果然蔣池這狗日的玩意兒也沒讓他失望。他真不知道他二叔是到底怎么想的。——這大概就是“愛”吧,徐綿想起了他老公曾經(jīng)這樣回答他,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那還真是愛個幾巴哦。徐正北臥床掛著水,一瞧見徐仲晚這雞兒玩意兒的竟然還有臉來醫(yī)院看他,頓時瞪圓了雙眼,偏癱的臉上嘴角是更斜了,有話呼之欲出,奈何梗在喉頭嗚嗚含糊不清,說不出一句清晰的話來,氣得他握拳捶起了床面。“哎爺爺,您不氣不氣啊,這手術(shù)才剛做了,而且現(xiàn)在還吊著針呢您別捶了行不,針管里的血都回流了啦……”徐綿見徐正北這氣急敗壞的模樣,連忙過去給他爺爺拍胸順氣又掰松拳頭的。徐正北抬起活動正常的手,指著徐仲晚,眼睛卻看著徐綿:“他嗚嗚嗚走……”“……”徐綿知道他爺爺還在生他二叔的氣,氣得還挺兇殘,這意思是顯然要他趕他二叔走,他爺爺?shù)默F(xiàn)在不想看到他二叔,但他也知道他二叔今天來不是特意氣死他爺爺?shù)?,只好敷衍地點點頭,連聲說著好好好,他知道了,隨即轉(zhuǎn)頭對他二叔擠眉弄眼了一番。之后,在他爺爺懵逼的目光離開了病房。徐綿走后,徐仲晚拉了張椅子坐到床前,飽含苦澀地輕輕叫了聲爸,伸出雙手想去握徐正北的手,但被翻著白眼的徐正北打開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徐仲晚明白,他爸心里肯定在罵他個不孝子,為了一個白眼狼居然不惜把他氣進醫(yī)院,腦袋不是被驢踢了就是被門夾過。也確實,早上的事,他如今已看清現(xiàn)實,看清蔣池骨子里的為人——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蘇慧琴是蘇慧琴,蔣池是蔣池,蔣池這斯根本不值得他同情付出那么多,是他拎不清對錯,以前的他還真可能腦子進了水。“爸,對不起,是我錯了,是兒子不孝,從今往后不再做蠢事惹您生氣了,希望您老人家能原諒?!毙熘偻泶丝虄?nèi)心很平靜,發(fā)自肺腑地對床上的老父親道歉。遲來的道歉徐正北似乎很受用,沉默少頃,白眼不翻了,嘴角也平緩許多,拿正眼看徐仲晚,動了動嘴,嘆了聲,努力清晰吐字,說:“你啊,從小就這樣,不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過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以后啊,好好漂白家業(yè),為你死去的大哥報仇吧?!?/br>依徐正北的火爆脾氣,徐仲晚原以為會很難得到他爸的諒解,不曾想,他爸比他看得開,見好就收,不覺鼻子一酸,努力微笑起來:“好,謝謝爸?!?/br>蔣池自那天離開就再沒回過徐仲晚的住所,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前一秒還死皮賴臉不肯走,下一刻就不見蹤影,一開始徐仲晚對蔣池的突然離開僅剩零星半點的擔(dān)憂還有點在意和不解,但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么,后來想想也就不了了之。畢竟蔣池那么大的人,有手有腳,總歸不會餓死街頭。然而,徐仲晚怎么也沒想到,再見蔣池卻是在廖明家萊茵公寓七樓的天臺上。——他恰好有事路過,不料被街上的人群攔了路,司機無奈停車等待交警人群疏散。“哎,這誰家倒霉孩子啊,怎么坐那兒那么危險的地方,咋的了這是?”“不知道啊,天哦,這要掉下來該怎么辦?”“誰報警了沒有,有沒有人打119了???”……樓下人頭攢動,議論蕓蕓,各個90°一臉八卦地抬頭仰望,而蔣池就大刺刺坐在七樓護欄上,身旁擺著兩罐易拉罐,手里還拿著一罐不停往嘴里灌,看瓶身包裝是雪花啤酒。七樓天臺。廖明一打完119,就沖護欄上的蔣池嘶聲喊道:“大白天你發(fā)什么瘋,媽的蔣池你給我下來!”他喊著邁步要過去,但被扭過頭看他的蔣池一聲冷靜過頭的“你別過來,我就吹吹風(fēng),你要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硬生生停下了腳。話音剛落,樓下119還有救護車?yán)懙讯鴣?,顯然有人在他之前就打過了。“牛/逼了你,吹你媽逼的風(fēng),老子信你有鬼??!”廖明也是醉了,摸著腦袋在天臺上來回踱步,但視線一刻不離蔣池。他是氣急敗壞了很想沖過去,但他又不敢,因為蔣池這種狀態(tài)他不能抱著試試的想法,否則鐵定悲劇啊。樓下消防員吹起膨脹的氣墊時,廖明沒忍住又勸道:“蔣池,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別這么想不開啊,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好歹也同情一下可憐的兄弟我吧,你要這一跟頭栽下去,老子這輩子可能都睡不著覺了!”28“哐啷”一聲。“廖小明,別吵吵,我都說了是吹風(fēng),你到底瞎幾把胡思亂想什么?”蔣池擰眉又一次回頭,手里的空罐子說著就砸向廖明,態(tài)度很惡劣。“…………”廖明一個跳腳閃開朝他飛來的空罐子,扯著大嗓門就怒罵:“媽的騙傻子呢你?我家哪里不是吹風(fēng)的地方?你就偏偏選這里?”“我真沒想跳。”蔣池又?jǐn)Q開一罐啤酒。“不想跳那你他媽倒是給老子下來??!沒看到樓下一群在等你跳嗎!”蔣池剛抿了一口酒,倏地發(fā)現(xiàn)樓下有一輛特別熟悉的黑車被人群堵著路。下意識瞇眼看了看車牌號,他驀地捏緊手中的啤酒罐。那是,徐仲晚的車……蔣池定定看了會兒那輛車,然后扔了沒喝完的啤酒罐就站起身。誰料前幾天下過雨,長年失修的天臺長了青苔,狗血的畫面下刻驚現(xiàn),只見蔣池腳下一滑,人就往下翻去。“蔣池!”廖明罵了個cao,一聲驚呼奔了連忙過去。好在蔣池人高馬大,身手也靈活,小時候又跟他爸學(xué)過一兩招自救,單臂攀住了護欄沒掉下去。這一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就跟拍片似的,看得樓下人潮一陣sao動唏噓。廖明趕到護欄前后,立即抓住蔣池攀在護欄上的手,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把蔣池拉上來,但奈何蔣池一米九幾的個頭他一個一米七八的人根本拉不上來啊。“你他媽不是不想跳嗎?!”廖明沒好氣地吼了一聲。他真是肺都要被氣炸了。“……”蔣池確實不想跳,這真是個意外。廖明繼續(xù)吼,真是在用生命喊話:“媽的不就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嗎,,?。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