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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室?”花熠驚訝看他一眼。邵寧“嗯”一聲,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道,“再幫我問問看,他是什么時候提的換班兒?!?/br>花熠也是個心思敏銳的,聽邵寧這么一說,立馬就懂了,“有問題?”“還不確定?!鄙蹖幷f。“行,”花熠應下,“我去問問看。”中午時候,溫揚再次以“有人給送飯”為由拒絕了邵寧的邀請。在溫揚看來,一起吃飯并不是件隨隨便便的事兒,相反,一起吃飯該是件很親密的事兒,也只能跟很親密的人一起做。顯然,他跟邵寧還不到這個程度,而他潛意識里,也根本不愿跟任何人真正親密。“這么酷的嗎?”花熠叼著半個生煎,含混不清地感嘆。“真的,”沈曜咽下一筷子粉絲點頭,“那個周什么的都差點兒內出血了,從外面看起來可只是有點兒淤青,我不檢查都不知道這么嚴重。這小孩兒真挺牛逼阿,下手狠,還這么有技術?!?/br>“明明就是姓周的太弱,”邵寧喝了口湯,慢條斯理道,“不經打?!?/br>花熠跟沈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發(fā)出一連聲的“嘖嘖嘖”。吃完飯回來還早,溫揚就又去了趟領校服的地方。這次值班的是個扎雙馬尾的小姑娘,看見溫揚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溫揚裝作看不見,語氣冷淡地報了自己的碼數。小姑娘紅著臉給他找校服。找了半天,小姑娘“哎呀”一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男生180號穿得最多,今早本來還剩最后一件,十分鐘前被一個高一學弟給領走了,你只能等下周一再來領了?!?/br>溫揚無奈的不行,可也沒辦法,只能點點頭走了。下午放學時候,溫揚把書包甩在背上就要離開,邵寧又從后面叫住了他,“小朋友,等一下?!?/br>想起昨天下午這人格外嚴肅地跟他說“再見”,溫揚下意識挺了挺背,抿著嘴角道,“明天見?!?/br>邵寧一愣,眼底暈開點兒笑意,“等一等再說,還有件事兒?!?/br>溫揚仰頭看著他,用眼神詢問。邵寧脫下自己的校服遞過來,“外面涼,你只穿件T恤容易感冒?!?/br>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一到秋天,晝夜溫差就會變大,晚上確實是挺涼的。可溫揚還是擰起了眉毛,搖頭拒絕,“不用,我不冷?!?/br>“乖點兒,”邵寧上前一步,直接把校服披在了他身上,故意壓低了嗓音,“還是說你就故意想感冒,讓我天天陪你去醫(yī)務室,天天喂你吃藥,天天摸你額頭看你有沒有發(fā)燒...”這招真是百試百靈,屢試不爽。發(fā)不發(fā)燒溫揚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要燒起來了!“好了!”溫揚兩下把校服穿好還拉上了拉鏈,“我穿上了,再見!”說完,也沒等邵寧再回話,轉身就跑。跑了兩步,總覺得肩膀上空落落的,溫揚才想起剛穿衣服把書包放下就忘了拿起來,又慌忙跑回去拿。邵寧還站在原地看著他,見他回來,主動把書包遞給他,笑著說,“小朋友,再見。”“再見再見再見!”溫揚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一疊聲地應著又跑出了教室。身后,邵寧視線一直追隨著溫揚的背影,唇角的弧度就沒下去過。“行不行了阿兄弟,”花熠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不就穿了個你的校服么,又不是穿了你的內褲,你這口水都該淌一地了!”邵寧心情好得很,根本不介意花熠怎么損他,還格外愉快地回了一句,“穿了我的衣服,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人了。”十杯甜奶溫揚剛走出教學樓,就吹起了一陣冷風,又吹散了一地落葉,踩在上面“咔嚓”“咔嚓”響。鼻間若有似無地縈繞著點兒薰衣草的香氣,溫揚抽了抽鼻子,做賊心虛似的轉頭看了一眼,沒看見熟悉的身影,才放心地把身上校服領子拉起來,猛吸了兩大口。果然,就是這件校服香。味道有些熟悉,溫揚恍惚覺得,邵哥身上的味道也是這個,可轉念,他又忍不住笑自己魔怔——邵哥就根本沒跟他說過兩句話,他甚至從來沒靠近過邵哥兩米之內,又怎么會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溫揚回神,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一個大男生,身上要這么香干嘛...可這么想著,他卻又伸手把香噴噴的校服裹得更緊了一點兒。......下周一才能領到新校服,這周剩下的三天,溫揚就只能“勉為其難”地穿著邵寧的校服了。中間他還洗過一次,只是洗完了,上面的味道就變了,不再是薰衣草的味道,而是變成了溫揚自己熟悉的檸檬香。溫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心情變得有些古怪,熟悉的味道讓他放松而安心,但同時,好像又生出那么點兒毫無緣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當然了,溫揚也沒深想,很快就把這些古怪情緒都歸結為還是這兩天太閑了,差個人好好打一架。相比起來,邵寧這兩天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基本上一個班的人都發(fā)現了他的變化。早讀時候,李鈺山隨手把語文書翻開立在桌子上,縮著頭一邊吃包子,一邊口齒不清地問同桌錢書,“學委學委,快透露一下,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競賽了?”錢書目不斜視地盯著桌子上的高考必備古詩詞,推了推眼鏡,“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什么競賽?”前后銜接順暢的過了分,連個頓號都沒有,李鈺山一口包子噎在嗓喉眼兒,咳了半天,“哎呦我去,你轉話題之前好歹換口氣阿!”“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錢書才不聽他的,“朝成青絲你說什么競賽?”“我這不是問你嗎,”李鈺山放棄掙扎,擺擺手,腦袋重重磕在桌子上,神秘兮兮地說,“你不覺得這兩天唐神很反常嗎?我那天上數學課回頭,竟然看見他在笑!”說完,大概是又覺得自己描述不準確,又補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