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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邵寧,“你說他拿不拿的動刀阿!”邵寧又笑了笑,就地坐在了cao場上沒再說話。花熠也跟著坐下來,看慣了這人每天春風滿面的模樣,再看他現(xiàn)在這樣,就格外不適應(yīng),忍不住輕輕撞了撞他的胳膊肘開口,“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跟他實話實說了?”“實話實說?說什么?”邵寧偏過頭來,嘴角還上挑著,可笑意卻半點兒都沒達眼底,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自嘲,“說我這兒有點兒問題,就他媽喜歡自殘,傷了一道還不夠,非得再給自己劃上一道對稱的?”花熠聽著就皺起了眉頭,剛要張口反駁,一抬眼,看清邵寧身后不遠處站著的人,所有的話就全都堵在了嗓喉眼兒。看見花熠的表情,邵寧心口就突地一跳。木然著回過頭,就看見了此時此刻,最想看見又最怕看見的小朋友,正站在他背后,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手里還牢牢攥著根棒棒糖棍。作者有話要說: 會好的!感謝“萱”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這章算17號的,趕榜提前一小時發(fā)出來,19號夾子問題,下一章在19號晚上十一點,六千粗長!鞠躬,愛你們???,就來!速度飛快哦,親!二十四杯甜奶眼前的情況,準確來說,是大流氓手臂上又新鮮出爐的一道傷口,是溫揚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已經(jīng)被包扎過了,兩邊手臂上還有著一對極其對稱標準的蝴蝶結(jié),里面大概還沒完全止住血,能看見點點洇紅滲透出來。忽然記起第一天見到大流氓的時候,這人也是這么副模樣。可與那時候不同的是,溫揚現(xiàn)在的情緒里沒了嘲諷,也沒有往常看見傷看見血時候的興奮刺激血液上頭,有的只是心疼。是生理上的心疼,心臟一抽一抽的那種疼。溫揚抬手按了按胸口,還是忍不住彎腰蹲了下去。“小朋友!”邵寧頓時慌了,早把剛第一眼看見溫揚站在身后時的復(fù)雜思緒全都拋到了腦后,兩步跨過去,也跟著一起蹲下了,聲音里的擔憂濃得快能化為實質(zhì),“哪兒不舒服?我抱你去找沈曜!”說著,就根本不顧自己現(xiàn)在的兩只胳膊都根本不能用力,伸手過去就要把溫揚抱起來。“不用”溫揚抬手輕輕拉住了邵寧的一邊手腕,緩了緩,才又說出一句,“我沒事兒?!?/br>邵寧沒敢再動,以一個有些別扭的姿勢單膝半跪在地上,穩(wěn)穩(wěn)地攬住了小朋友。又在邵寧身上靠了一會兒,溫揚才慢慢緩過來,撐著他肩膀借力要站起來,結(jié)果剛一起身,眼前就黑了一下,溫揚腳下打了個晃,就又跌回了邵寧懷里。“不行,”邵寧眉頭攏在一起,語氣堅決,“還是得去找沈曜?!?/br>“真不用,”溫揚這次不逞強要起來了,靠著他輕聲說話,“我就是低血糖了,緩緩就好?!?/br>這次溫揚是真沒說謊。他只是看著嚴重了些,其實沒什么大事兒,就是今天下午打球消耗了體力,之后情緒又波動太大,身體就開始抗議了。見小朋友能說出話了,臉色也不像剛才那么蒼白,邵寧才小小松了口氣,攬著他坐在地上,看著還被小朋友緊緊攥在手里頭暈都沒松開的棒棒糖小棍,嘴角彎了彎,“低血糖?不是剛吃過糖了?”溫揚順著邵寧的視線看過去,蒼白的臉上瞬間就有了血色。“我”溫揚低著頭,小聲咕噥,“我本來準備丟來著,結(jié)果看見你了”看見你,就什么都忘記了。聽清溫揚在說什么,邵寧嘴角翹的更高了,“不丟正好,以舊換新,要不要?”溫揚沒太明白邵寧的意思,抬頭疑惑地看著他。“閉上眼數(shù)三個數(shù)?!鄙蹖幪鹨恢皇州p輕覆上了溫揚的眼睛。大概是因為之前流了不少血,大流氓的手還有些涼,覆在眼睛上卻格外舒服,溫揚睫毛顫了顫,就乖乖閉上了眼睛,小聲數(shù)了三個數(shù),“一,二,三。”“好了。”邵寧把手移開,攤開了另一只手的手掌心。溫揚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大流氓攤滿了一手的棒棒糖,什么味道都有。“一根舊的棒棒糖棍,”邵寧笑道,“換十根新的棒棒糖,小朋友,這個生意劃不劃算?”溫揚顯然沒跟人這么玩過,新奇地眨了眨眼睛,用力點點頭。小朋友一乖起來邵寧就不太招架的住,他偏開頭假意咳嗽了一聲才轉(zhuǎn)回來,挑出根咖啡味兒的剝開喂進小朋友嘴里,又把剩下的都一股腦兒揣進了小朋友的口袋里。又吃了糖,溫揚這下是徹底緩過來了,紅著臉從邵寧身上起來坐直,視線又忍不住落在了他的傷上。邵寧剛要張口說話,注意到小朋友在看什么,整個人就一僵。發(fā)現(xiàn)小朋友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時的復(fù)雜情緒一瞬間就都回來了。問題還是問題,不是小朋友暈了一下,他開玩笑逗了兩句,就能不存在的。溫揚聽沒聽見他那時候跟花熠說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重要了。即便當時沒聽見,可以后他們還會有那么長的時間在一起,溫揚遲早會知道,知道他有挺嚴重的心理問題。到那時候,溫揚又會怎么看待他?焦躁和不安在一瞬間翻騰起來,邵寧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就見溫揚突然動了。小朋友神色淡漠,嘴里還在嘎嘣嘎嘣嚼著糖,手上卻半點兒遲疑都沒有地,用棒棒糖棍的一端,利落劃開了手臂上的皮膚。動作太快,邵寧就坐在旁邊都沒來及阻止,等反應(yīng)過來,小朋友的手臂上已經(jīng)開始往外冒血。“你做什么阿!”邵寧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胡亂在自己身上摸了兩下,才想起來餐巾紙之前都已經(jīng)用完了,慌亂地就要把自己胳膊上的紗布繃帶都扯下來。溫揚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按住了邵寧的手,微仰著頭,神情近乎執(zhí)拗地看著他,低聲叫了一聲,“哥?!?/br>cao了,小朋友可能是上天派來專攻他爆|炸的。邵寧閉了閉眼,克制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