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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方究竟是什么,簡直不言而喻。正好打了上課鈴,這節(jié)是數(shù)學(xué)課,李星宇也就沒再深究,把腦袋擰了回去。花熠一臉洞察一切的表情看著邵寧,小聲問,“兄弟,這次來日,來了多少阿?”邵寧轉(zhuǎn)頭,瞥一眼花熠桌上還差一塊兒就要搭好的樂高,抬抬下巴,“就來了這么多?!?/br>“我cao?”花熠驚嘆一聲,“進展這么神速?”下一秒,他又反應(yīng)過來什么,更驚了,“我cao阿昀,你這都能忍得住,不是人阿!”媽的,誰不是人阿,老子這叫人上人!邵寧嗤笑一聲,吐出句經(jīng)典土味情話,“喜歡才放肆,而愛,是克制?!?/br>*每天都跟邵寧在一起,一星期的時間過得簡直不要太快。一眨眼,就到了周五放學(xué)。邊收拾書包,溫揚邊隨口問,“今天晚上吃什么阿?”“今天不在外面吃了,”邵寧笑笑,把理整齊的卷子都一張張夾進文件夾里,“外公回來了?!?/br>溫揚收拾書包的動作頓住,轉(zhuǎn)頭愣愣看著邵寧。“怎么?”邵寧抬手揉兩下小朋友的腦袋,“忘記了?”溫揚搖頭。怎么可能會忘?他都緊張了一星期了!“不用緊張,”邵寧怎么會看不出小朋友想什么,又安撫地在小朋友手背上拍兩下,“就當(dāng)是去自己家就好?!?/br>溫揚點點頭,應(yīng)了“好”。可話是這么說,溫揚還是從回宿舍換衣服開始就整個人都緊繃著。一連試了三套,都不滿意。最后還是邵寧大手一揮做了決定,又穿上了兩人繼情侶衛(wèi)衣之后又一起買的情侶毛衣。可饒是這樣,溫揚還是又連試了三件外套,才勉強決定下來要穿什么。出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溫揚執(zhí)意要背著書包。邵寧問了兩遍,小朋友都不說,有心要幫他背,小朋友也不給。無奈,邵寧也只能隨他去了。好在邵寧的外公家離一中并不遠,坐公交車也就兩站路。下了車,邵寧就自然而然牽住小朋友的手揣進口袋,往老頭住的小區(qū)走。就這樣一直到了老頭家門口,邵寧敲門,溫揚急著把手抽出來,可邵寧卻握得更緊了。溫揚緊張得不行,還沒掙脫,門就被從里面拉開了,邵寧的外公,就站在門口,一眼就鎖定在了兩人的手上。溫揚就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抽不出手,急得眼角都發(fā)紅,九十度鞠躬給老頭問好,被老頭伸出只手攔住,“這是做什么?阿昀沒和你說嗎?就當(dāng)是在自己家就好。哪兒有孫子上爺爺家來,還行這么大禮的?”溫揚不彎腰了,紅著耳朵乖乖應(yīng)“是”。換鞋進了房間,溫揚第一時間就把書包從背后拿下來拉開,小心翼翼從里面取出一個紙筒。溫揚雙手捧著紙筒遞給老頭,磕絆著道,“外...外公,我第一次,第一次來,不知道給您送,送什么,這個,就算是,算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了?!?/br>“來就來,還送什么東西阿?”不過這么說著,老頭還是笑瞇瞇接了過去,“外公瞧瞧,小朋友送來的,肯定是好東西?!?/br>溫揚連連擺手,說“沒有”。老頭笑著問,“外公現(xiàn)在能打開看嗎?”見溫揚點頭,老頭才打開了紙筒。邵寧也迫不及待湊上去看,他就說小朋友一路上這么寶貝自己的書包干什么,原來里面裝著要帶給外公的禮物。紙筒打開,里面裝的是幅畫。看清畫上畫的是什么,邵寧瞳孔就是一縮。畫的背景并不復(fù)雜,就是一個種滿了蔬菜花草的小園子。小園子里,有三個人。一個靠在躺椅里的,自然是邵寧的外公。而另外兩個,正一人拿了把小鏟子,蹲在花盆邊給花松著土。三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同樣舒心又愜意的笑容。這幅畫是溫揚這一星期悄悄趕出來的,畫的時候他也沒多想過,腦子里就自己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幅畫面,無比自然。可等現(xiàn)在拿給邵寧的外公和邵寧看了,溫揚才后知后覺地又有點兒不安——這畫畫得,是不是,太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了?好在老頭立刻給他喂了顆定心丸,“小朋友自己畫的?畫得真好,像真的一樣,外公明天就去買個相框,把它掛起來!”見老頭臉上的笑意真情實感,溫揚才松了口氣。而邵寧卻依然沉默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幅畫,不是像真的一樣。這上面的畫面,確確實實是存在過的。只不過是在原來的世界,而那時的他也遠不像畫里這般年少。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親密得沒有什么隔閡,小朋友如果恢復(fù)記憶了,肯定會告訴他,沒說,那就是沒恢復(fù)。大概有的東西確實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失憶了,也不會完全忘記。“阿昀,”老頭的聲音把邵寧從飄遠的思緒里拉回來,“愣什么神?還不去給小朋友拿飲料喝?!?/br>邵寧倏地回神,彎起唇角沖小朋友笑笑,“想喝什么?”也不知怎的,溫揚就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第一次去邵寧家的情景。那時候兩人一個比一個緊張,不過邵寧比他要強,還能說出“他像水蜜桃一樣水靈”這樣的sao話。溫揚眉眼軟下來,輕聲說,“想喝桃子汁。”邵寧一愣,顯然也回憶起了那時候的場景,跟著笑起來,“沒問題,等著阿,我給你榨去?!?/br>說完,邵寧就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客廳就剩下了溫揚和老頭兩個人。老頭拍拍沙發(fā),示意溫揚坐下來,看了眼廚房里邵寧忙碌的背影,裝模作樣壓低了音量問,“小朋友,想不想聽阿昀以前的事兒?”溫揚眼睛亮了起來。邵哥比他早穿越過來兩年,他想聽一聽,他不在的這兩年,都發(fā)生過些什么事兒。老頭就像是能洞察到他心里所想,一開口就上了重點,“我跟你講阿,阿昀吶,他從兩年前中考完的那個暑假,突然開始變得特別叛逆...”溫揚心里暗暗想著,邵哥應(yīng)該就是那時候穿來的。“他那時候來見我,”老頭笑著回憶,“都把我嚇了一跳,那頭發(fā),竟然染成了藍色的!脖子上帶那么大個狗項圈,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全是洞,跟丐幫幫主似的...”溫揚瞪圓了眼睛,那樣的邵哥,別說見了,他真是想都沒想過!邵寧正好榨完了桃子汁過來,就聽外公在跟小朋友講他黑歷史。說起這段,邵寧自己都覺得好笑。那時候他剛穿越過來,確實叛逆,一心想活出個跟原來世界完全不一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