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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滿算才去了二十分鐘,你怎么就魂不守舍成這樣了?”“嗯?”邵寧回神,抬手捏兩下眉心,“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不踏實?!?/br>“嗨,”花熠搖頭,“那就上辦公室去看看唄?!?/br>邵寧猶豫一瞬,就果斷采取了花熠的提議,也卷起桌上的數(shù)學(xué)題,出了教室。往辦公室走的路上,邵寧心里的不踏實感越來越重,他干脆直接跑了起來。終于到了辦公室門口,邵寧敲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不要說小朋友了,連他們數(shù)學(xué)老師都不在。給他開門的是隔壁十二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問他,“來找你們老鄭問題?”邵寧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師沒在意,直接道,“老鄭開會去了,你哪道題有問題,不然我先給你看看?”邵寧心下一沉,搖了搖頭,要走,又問一句,“老師,大概二十分鐘以前,我們班有同學(xué)來找過鄭老師嗎?”“沒有,”老師搖頭,“這一整節(jié)課都沒學(xué)生來過?!?/br>邵寧身形一滯,應(yīng)了聲“謝謝老師”,就離開了辦公室。他的小朋友,又騙他了。可是,騙他,是做什么去了?邵寧理不出頭緒,基本不抱希望地摸出手機,撥了小朋友的號碼。毫不意外,沒人接。邵寧低聲爆了句粗口,把手機揣回口袋,往樓下沖。不接電話?那他就自己去找,一定會把人找回來!誰知剛跑了兩步,就迎面撞上來個男生。男生很瘦小,帶個黑框眼鏡,顯然也是跑上來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邵寧隱隱覺得眼熟,還沒等他想起來,男生就攔住了他,“唐...唐神,不好了,你快去學(xué)校后門,辭哥正在和人打架,對面人有十來個,好像,好像還有帶武|器的,我打架太差幫不上忙,就趕快跑來找你了!”邵寧匆忙應(yīng)了句“謝謝”,就像一陣風(fēng)似的卷走了。心里擔(dān)憂害怕生氣懊惱等等情緒混雜成一片,攪得邵寧太陽xue突突直跳。他深深吸口氣,壓下滿腦袋纏成一團的念頭,飛奔向?qū)W校后門。……溫揚越來越累。他確實打架很厲害,也熱愛這種發(fā)泄,可他畢竟只有兩條胳膊兩條腿,對上對方這么多人,能盡全力一直保持不落下風(fēng)已經(jīng)很難很難。掄拳頭抬腿的動作漸漸慢下來,身上挨到的拳腳也越來越多。溫揚只覺得喉嚨口辛甜,好像一張嘴就能噴出血來,腦袋更是混沌成了一片。先前突然冒出的那個片段又開始不斷在眼前浮現(xiàn),迷迷蒙蒙間,腦海中的畫面里,好像有人動了刀。刀!溫揚驀地驚醒,一個后仰,勉強躲過了眼前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余光瞥見右后方,那里又緊跟著刺來把小刀。可顯然,溫揚沒時間再完全避開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不讓自己傷在要害,于是當(dāng)機立斷,干脆抬手去擋。就在刀尖即將挨上他手心的那一瞬間,身旁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是邵哥。可溫揚還沒顧上驚訝亦或驚喜,就眼睜睜看著那把小刀的刀尖,劃過了邵寧的手背,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六十四杯甜奶溫揚心臟驟然收緊,想說話,卻又覺得喉嚨澀得根本發(fā)不出聲音。而眼下的情況也確實沒空說話。對面的大哥只在邵寧出現(xiàn)的一瞬間有過短暫的錯愕,但很快,他就像是燃起了更旺的怒火,揮著手里的匕首就沖向了邵寧,嘴里更是罵罵咧咧,“就是你玩弄我干meimei的感情!一對狗男男!”邵寧面色冷得像覆了層冰,他并不還口,也不甚在意手上的傷口,抬腳利落踹向社會哥的腕骨,同時伸手奪過了他手中的匕首。而溫揚也已經(jīng)強逼著自己暫時收起所有現(xiàn)在不該有的情緒,專心投入新一場戰(zhàn)斗中,踢飛了剛刺他的那把小刀,又趁空從口袋中摸出了削尖的鉛筆和鋼尺。他的目的從來都只是自保,而非傷人。先前的那二十分鐘,十來個人里已經(jīng)有七八個被溫揚打得爬不起來,現(xiàn)在還剩下七八個圍著他們的,也都或多或少帶了傷,行動也早不如開始時候利索。現(xiàn)在有了邵寧的加入,兩人配合起來默契非常,很快就把下風(fēng)扭轉(zhuǎn)成了上風(fēng)。溫揚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他們中有誰再摸出刀來。不過好在這群人最初的目的也只是來“教訓(xùn)”溫揚,并不是要他的命,因此估計只帶了那么兩把,現(xiàn)在一把在邵寧手里,另一把不知道掉進了哪個樹坑。……不出十分鐘,剩余的七八個也都被溫揚和邵寧打得全都癱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兩人總算松了口氣。溫揚第一時間看向邵寧還在流血的左手手背,胡亂在口袋里摸出包餐巾紙按在傷口上,急道,“快去找沈曜?!?/br>邵寧側(cè)頭看了溫揚一眼,卻并沒說話,而是先摸出手機,打電話報了警。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中學(xué)生打架這么簡單。十來個人打一個人,還都是社會人士,甚至動了刀,不報警是不可能的。一群混混們聽到邵寧打電話報警,都想跑,可一個個都是連站起來都難,更別說跑了。警察來得很快,看到眼前和腦補中的情況有明顯出入的畫面,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把地上癱著的一群人都塞進警車里,又對溫揚和邵寧道,“報警的是你們嗎?一起到派出所來做個筆錄?!?/br>邵寧點了點頭,牽著溫揚一起坐上了警車。車里就有處理傷口用的醫(yī)藥箱,隨行的女警察要給邵寧包扎,溫揚先她一步伸手,“那個...阿,阿姨,我來就好?!?/br>女警察看了看眼前頭發(fā)凌亂一身狼狽的小同學(xué),點了點頭。溫揚從醫(yī)藥箱中拿出要用的東西,動作熟練地給邵寧包扎好了傷口。女警察在旁邊看得眼睛都酸了,這是挨過多少打阿...兩人在警車上不方便講話,全程邵寧都沒開口說一句話,直到下車時候,才低聲在溫揚耳邊說了一句,“等下進去不要急著說話,聽我的來?!?/br>溫揚乖乖應(yīng)下。于是十分鐘后...溫揚就親耳聽著邵寧是如何運用他那張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的撲克臉,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看病回來走到學(xué)校后門,卻被一群混混們圍堵群毆,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形象。溫揚一張小臉很有欺騙性,尤其是他瞪著雙大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更顯得無辜又可憐,警察們沒有絲毫懷疑地就信了邵寧的話,說會嚴肅處理這次的事件。女警察看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