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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這么清晰的夢境?怎么會有這么真實的觸感?是誰在他耳邊痛哭?誰抱住了他?誰的懷抱這么熟悉、這么溫暖?一直到盧志和被塞到了床上,重新蓋上了被子,他左手拉著妹子,右手被陸志飛握著,仍是不能置信的表情,哽咽半晌,他終于問出了第一句話。他說:“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跟二哥一直住在這里,我們……我們昨天出去的時候,看到有人追你?!北R九月抽抽噎噎地說。“抓你的那三個人被我殺了,”陸志飛說:“我們躲的這個地方?jīng)]人知道,你安全了!”強烈的不真實感再次涌上來,盧志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阿和,沒事了!”陸志飛輕輕擁住他,低低地說:“你回來了,安全了!咱們終于在一起了!”盧九月又哭了起來,她一邊打著哭嗝,一邊用力地抱住了大哥和二哥。盧志和也夢游似的伸手抱住他們,手臂的觸感是實實在在的,耳邊的聲音也是實實在在的。這是他的meimei和他的二飛,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會以這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團聚。陸志飛只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他。他把盧志和放到枕頭上靠著,很小心地握著那條受傷的胳膊,說:“昨天你傷得太重,我都沒敢動你,這傷要怎么處理?頭上的傷怎么辦?”盧志和倚在枕上,看著他笑了笑,說:“胳膊沒斷,是骨裂。我頭上傷成什么樣了?”他邊說邊抬手去摸,被陸志飛捉住了手,說:“別碰!”盧志和便說:“對了,你先給我把頭發(fā)剪了。九月別靠著我,我頭上臟,有虱子。一會兒把我睡的床鋪拿出去抖一抖?!?/br>陸志飛昨天就想剪他那頭發(fā),因為怕影響頭上的傷沒敢動,聞言忙去找剪子。盧九月則拉著他的手,戀戀不舍地說:“哥,我去做飯。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吃多多的飯,一定能很快好起來的。”盧志和握著meimei的手,摸到了一手繭,他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他的九月一定受過很多苦。他們分開時,她才九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一個小少女了。她還活著,還好好的,這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他微微笑著,說:“好啊,你們還有吃的嗎?”“有,”盧九月立刻站起來,說:“你肯定餓壞了,等著,我馬上就來啊。”盧九月剛走,陸志飛就進來了,他給盧志和端了杯熱水,要喂給他喝。剛喂了兩口,盧志和就哆嗦著手接過搪瓷缸,也不怕燙,一口氣灌下去了。陸志飛看著他,心疼得要命。想到一會兒還要吃飯,便沒讓他再喝,只是接過杯子放到一邊。然后他又出門給玻璃瓶換了熱水,塞到盧志和腳下。在忙完這些后,他坐在床邊埋頭磨起了剪刀。盧志和靠在床頭,只覺得暈,跟進了滾筒洗衣機似的天眩地轉(zhuǎn),剛才因為要逃命,強撐起來的一點精氣神被喝下去的熱水泡融了,再也聚不起來。但他舍不得閉眼,扭頭盯著陸志飛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叫:“二飛。”陸志飛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差點又沒忍住淚,頓了頓,才嗯了一聲,抬頭看他,問:“疼得狠不狠?”“不要緊,我扛得住,”盧志和說:“我們這是在哪里?離那些人近嗎?”“這地方你也來過,”陸志飛拿手試了試剪刀的刀鋒,覺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坐到他身邊,給他脖子上圍了塊布,“這附近有個溶洞,我?guī)銇硗孢^,你還記得嗎?穿過溶洞,里頭有個坪子,叫山頭坪,我們現(xiàn)在就住在這兒?!?/br>“我記得,那個溶洞叫金龍洞。我被他們帶到這附近時,也想起了這個地方。帶他們偷跑的時候,我就是想逃進洞里躲起來?!北R志和喘了兩口氣,回頭抓住了陸志飛的手,說:“二飛,你先停下聽我說。那些人很可能也知道這地方。”陸志飛停下手看著他,盧志和鎮(zhèn)定了一下,說:“他們有十幾個男人,還有兩個女人。我能肯定,其中有一個人是當?shù)氐?,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那人當時也追著我出來了,他死了嗎?”“死了,”陸志飛十分肯定,“你放心,追出來的那三個人都被我殺了,死得不能再死?!?/br>盧志和沒法放心,一想到他即將給他們帶來的災(zāi)難,他就憂心如焚,“二飛,我們要早做準備。這只是我了解的情況。那些人當中,究竟還有沒有其他人對這里很熟,我也不清楚?!?/br>陸志飛把他扶起來,輕輕抓起頭發(fā)看了看,說:“你別太擔心,溶洞里的路都塌得差不多了,盤山公路也早毀了。外面還下著雪,那些人也惜命,怎么敢進林子?等雪停了,我再去洞那邊看看?!?/br>“他們有槍,”盧志和閉了閉眼,說:“你不知道,他們有槍?!?/br>“有槍又怎么樣?”陸志飛說:“跟他們干到底!大不了,咱們一起死在這里?!?/br>這句話奇異地安慰了盧志和,他終于放松下來,閉著眼靠在了床頭。陸志飛點亮了油燈,站在他身后,就著燈光小心翼翼地讓剪刀尖避開傷口,一下一下地把那堆亂抹布似的頭發(fā)剪了下來。剪完頭發(fā)后,陸志飛把燈端在手里,又仔細看了一遍他頭上的傷。透過發(fā)茬,能明顯看到那個腫塊青紫發(fā)亮,鼓得老高,看起來像是他頭上長出了一只角。陸志飛壓根兒不敢碰,又扶著他的頭看了看別處,幸好除了這一處傷,只有額角刮了一道口子。看到最后,他在盧志和額頭上親了親。“別親,”盧志和動了動,說:“臟。”“想死我了,想死我了……”陸志飛抱了他很久,才把他那條瘦骨嶙峋的胳膊從身上摘下來,說:“等會兒受傷的胳膊也處理一下。有藥油,能擦嗎?”“不用,”盧志和仰頭看著他,很依戀地在他面前靠著,說:“固定一下就好了。”陸志飛扶他躺好,又親了親他,說:“知道你愛干凈,等好點了幫你洗頭洗澡?,F(xiàn)在傷口不能見水。先忍一忍。”盧志和輕輕嗯了一聲。陸志飛看他昏昏沉沉的,忙又說:“一會兒吃點東西再睡。我去廚房看九月做好飯沒有?!?/br>他說著起身出了門,過了片刻,就見盧九月端著一碗稀飯進來了,陸志飛跟在后面,一手拿著兩個碗,一手端著一個鋁鍋。揭開鍋蓋,里頭是冒著熱氣的面餅。“快!”盧九月坐他旁邊,舀了一勺粥喂到他嘴邊,說:“哥,快吃,不冷不熱剛剛好?!?/br>盧志和張口吞了,盡管他虛弱到喘氣都有些吃力,但當融化的米粒劃過他的舌尖和喉嚨時,他依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里裂開了一個沒有底的深淵,即使成噸的食物倒進去都填不飽。他幾乎來不及咀嚼,食物就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