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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br>程陸從昨天下午出來尤水畫展時候帶著的焦躁、不安和疑惑,一直延伸到剛剛的那股委屈、傷心和憤怒,等等這一系列的情緒瞬間就被那么一句平淡的話給抹平了。乖順的像個等待主人認領(lǐng)的小貓,聽話的“嗯”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回了酒店里面。孫浩開車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了,程陸坐上車就看到孫浩沖自己堆了滿臉尷尬的笑。邊開車邊對程陸說:“程哥,實在不好意思,衡哥也是突發(fā)了特殊情況,我也是為你著想,不想讓你擔(dān)心,所以一直就沒給你說。說實話你剛剛那個電話打的太不巧了,剛好趕上衡哥醒來,所以我就沒來的及回你。”程陸在孫浩的話語間聽出了那么一點不對勁兒:“剛好趕上衡星醒來什么意思?他怎么了?”孫浩:“哦,他剛沒給你說啊。就是最后一期節(jié)目錄制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衡哥受傷昏迷了幾天。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意思就是病人太累了,休息好了自然就會醒過來,所以剛剛——就剛巧醒了,你說巧不巧?!?/br>也就是說,他這幾天一直在昏迷——程陸抬手狠狠的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衡星是在南云市人民醫(yī)院的特護病房里面,程陸趕到的時候剛巧碰上護士在給他換藥,一時也說不上話,就只是站在那里盯著他看。腦部纏了一圈白色繃帶,估計是輕微的腦震蕩,不然也不會導(dǎo)致昏迷。可是這么大的事,為什么網(wǎng)上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一個歪傷了腳都能沖上熱搜第一位的男人,一連昏迷了幾天,竟是沒有一點消息,還真是奇怪。這邊護士換完了吊瓶,做完了各項檢測,記錄好之后方才離開。此時屋內(nèi)也就只剩了躺在床|上的衡星,立在一邊的程陸,還有孫浩。此時他正忙著幫衡星架上餐桌,然后將那碗剛從外面帶回來的小餛飩放了上去。而衡星在此刻程陸眼里的情形是,那個恨不得日天日地的猖狂男人,現(xiàn)在看上去憔悴的不成樣子,可憐兮兮的,根本不像他。驀然間鼻頭就是一陣酸澀。孫浩將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就十分長眼色的趕緊離開了。衡星抬眼瞄了一下那個站的離病床差不多八尺遠的身影,清了清嗓子,禁不住開口說了句:“站那么遠干什么?我都這樣了,能把你怎么著?”衡星想著他那晚松皮帶扣,也是因為太緊了勒的難受,根本沒想怎么著,但是看得出,他有點抵觸。程陸:“......”靠!難道自己看起來很怕他嗎?程陸心中納悶。不就是被——被吻過么!除了被吻,他還想......切!想到這里程陸紅了耳根。想著衡星現(xiàn)在這副熊樣,的確是不能把自己怎么著。也真沒什么好怕的!程陸挪著兩只腳走到了床邊,拉過一個椅子坐下,然后盯著衡星刻薄了一句:“你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劫難,熬成了這副鬼樣子?”衡星嗆了一口湯,抬頭看了一眼此刻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男人:“原來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來奚落我的!”接著衡星自認命苦的輕嘆了口氣。程陸聞言神情閃爍,不自然的說道:“開個玩笑......怎么、怎么還當真了!”話說到最后,連個尾音都沒了,也就“開個玩笑”這幾個字還能夠讓人聽得清。衡星自然知道,也就是想逗逗他。再抬眼就注意到了程陸那腦袋上濕漉漉的頭發(fā),戚了戚眉:“你頭發(fā)怎么這么濕?”程陸將身上的背包取下放到了一邊的凳子上,順便回了一句:“哦,外面下雨了,淋了點雨。”衡星:“傻|瓜,不是讓你在酒店里面等著嗎?”說著還不忘往嘴里填了一口餛飩,昏迷了幾天,他是真的很餓。然后伸手從身后撈過一條毛巾,扔到了程陸身上:“擦一下吧,免得著涼?!?/br>程陸接過,無所謂的說了句:“沒事,我沒那么嬌貴?!苯又蛯⒚矸诺搅艘贿?。衡星捏著湯勺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將湯勺丟進碗里,偏過臉盯著程陸一字一句的說:“那你過來,我?guī)湍??!?/br>“......”程陸覺得他有點較真了,不過人家是病人:“我擦,我自己擦?!闭f著拿過被自己扔到一邊的毛巾,在頭發(fā)上面揉了揉,面子工程,也就揉了兩下,就又將毛巾放到了一邊。衡星十分的不滿意。程陸背靠椅子,兩手臂環(huán)在胸前,盯著衡星一口一口的吃著小餛飩,看上去特別無聊。衡星感受到目光,頭也沒抬的問了句:“是不是餓了,想吃小餛飩?”程陸吞咽了一下,這家伙,搞得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似的:“我不餓?!?/br>咕——不過可惜了,這肚子有點不識趣兒,轉(zhuǎn)眼就把它主人給賣了。程陸嘖了一聲,偏過了臉。衡星沒忍住,抬起頭勾起兩側(cè)嘴角,盯著程陸笑的露出了兩排大白牙,真的是——讓人想笑又心疼。接著說:“在我面前,逞什么強?”程陸沒好氣的說了聲:“我肚子脹氣,你有意見?。 闭娴氖?,餓還不都是因為你。衡星也不再說話,拿起旁邊的手機撥了出去:“孫浩,我還沒吃飽,再帶一份過來吧。”然后就掛了電話。孫浩再次過來的時候程陸剛巧進了衛(wèi)生間,所以兩人也就沒有碰見,但是程陸出來之后看到多出的一份餛飩就猜到是他已經(jīng)來過了。“我突然又不餓了,要不你吃了吧!扔了多可惜?!焙庑菍⒉〈膊妥郎系酿Q飩向程陸的方向移了移。程陸:“不吃。”程陸覺得做人要有志氣。衡星:“想我喂你?”可志氣什么的,有時候也是用來泯滅的。程陸妥協(xié)了。衡星將身子向病床的另一邊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過來坐這里,這里吃著方便?!?/br>于是被泯滅了志氣的程陸,眼一閉,起過身從一邊的椅子上就坐到了床邊,接著趴在餐桌上就攪動起了湯匙。餛飩是蝦仁餡的,好吃。程陸吃的欲罷不能。正埋頭吃著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燈光一暗,頭上被遮了一個毛巾。衡星:“別動,你這頭發(fā)衣服還都是濕的,我給你擦擦?!闭f著就用沒有打吊瓶的那只手,覆上毛巾,抓著手下的頭發(fā),就開始細細的揉。怎么能讓一個病人伺候呢,程陸很是過意不去,放下勺子抬手就要去自己弄,但是很快被衡星給擋了回去?!澳阒还艹?,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br>程陸扭不過。只能繼續(xù)吃。衡星擦的很仔細,幾乎是一縷一縷的頭發(fā)挨著擦完的。擦完后又禁不住撩了一把程陸身上潮|濕的襯衫,掀起來,手胡亂|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