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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星起身去拿被自己仍在一邊的手機。但是衣角在經過程陸的時候就被伸過來的一只手給拽住了?!安挥茫闩闩阄揖托?。或者可以考慮給我吹吹。”接著那只手順著衣角向上又拉到了手,衡星篡著抓著自己的那只手,用力向上一拉,將程陸的身子帶著離開沙發(fā)近乎坐起的時候自己轉身坐過去將人攬進了懷里。褪去鞋子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將程陸靠著自己的腦袋安置在肩頭。手臂從后面程陸的腰間環(huán)到了的前面,四只手相互交握,衡星很快發(fā)現程陸的另一只手也是青紅青紅?!澳闶稚线@也是碰的?”“......”程陸貌似是吸取了剛剛的教訓,沒有出聲。那也就是默認了。衡星順著衣袖就開始向上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哎呀沒了!別摸!”程陸按住衡星那只亂脫亂|摸的手,有點焦躁,有點口渴,有點想喝水,他本來也就是要喝水的。想到這里立直身子接著向茶幾方向彎過身,伸手就去夠衡星剛剛端過來的那杯水。衡星害怕他再一個用力過猛一頭栽到桌子底下去,胳膊就一直環(huán)著他的腰拽著,而程陸就牟足了勁兒向前探,兩人姿勢從遠處看,有點兒——一言難盡。喝了一口水,解了干渴的程陸覺得自己好受了許多,被潤過的唇|瓣似乎還能凝成一顆水珠,看上去晶瑩剔透的,就落在衡星的眼皮底下,衡星禁不住喉結滾了滾,湊上去攜住了那張嘴。程陸反手攬上了衡星的脖子,反守為攻。唇|舌之間的較量沒有誰勝誰負,只有誰能被滿足,誰又不能被滿足。衡星手探到下面,直接使出了殺手锏,鬧得程陸連連求饒,“哥哥”“親|哥哥”“好哥哥”的開始亂喊一通。衡星:“......”兩人還覺得在沙發(fā)上鬧的不過癮,又跑進了浴|室,浴|室玻璃門被里面的熱氣吹的霧蒙蒙一片,里面人影幢幢的來回動個不消停。最后就到了床|上。程陸抬起頭湊到衡星的脖頸里在那突起喉結上咬了一口,又沿著脖頸向上一點一點啃,鬧得衡星拿手機劃屏幕的那只手都不怎么穩(wěn)了,像個磨人的小妖精。連忙伸出手按住埋首在自己脖頸里作惡的那顆腦袋,“不敢再鬧了,你身體太弱,會吃不消?!焙庑前祮≈曇簦瑥娙讨砩系脑镆?,這家伙今天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極限。程陸抬起臉,忽閃著靈動的雙眸,發(fā)出了一個邀請:“......星,做嗎?”衡星:“......”衡星聽的出來他話語間的真誠。愣怔了片刻,沒有吭聲,扣在程陸腰間的指腕一個收緊。片刻,又松了。然后說:“......乖,你膝蓋有傷,會加重的,改天吧?!倍遥缃裆眢w這么弱,衡星怕他一時承受不來。“我有點想?!背剃懴掳涂脑诤庑堑男厍埃鲋臉,又說了一句。衡星條件反射般的咽了一下。掐在程陸腰間的指腹溫度瞬間升高,滲出了些許汗意。衡星思索了片刻,問:“那、帶東西了嗎?”程陸挪了挪位置,將臉貼在衡星的肩頭,搖了搖頭。衡星閃爍了一下目光然后說:“乖,睡吧?!?/br>衡星將心頭的那點燥意從新找了個借口壓下了。程陸說了聲“好”。衡星伸過手將被子向上拉了拉,怕他著涼,蓋到了程陸的脖頸處,側過臉在近在咫尺的嘴邊親了一下。“......”程陸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十分聽話,衡星沒想到自己話音剛落,這人竟是已經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都累成這副鬼樣子了竟然想......衡星突然又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要。程陸晚上睡得早,然后第二天早早的就精神抖擻的窩在被子里瞪著兩只眼,圓|滾滾的。頂著一頭蓬松凌|亂的發(fā)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沒兩下就將衡星也給折騰醒了。衡星睡得晚,兩眼瞇著一把將翻來覆去的那個人撈進了自己懷里按住?!袄蠈嶞c,再睡一會兒?!?/br>程陸覺得昨天晚上本來想問什么來著,但是墨跡到最后忘了問,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此刻連什么問題都忘了。程陸依舊睡不著,掙開某人的桎梏伸過手去拿了手機,然后從新又把自己埋進了剛剛的束縛里,順手將剛剛攬著自己腰的那只胳膊拽了回來繼續(xù)環(huán)上維持了它原有的姿勢。這樣真好,他突然想每天都這樣,但是目前似乎有點不現實。打開手機,“?!钡囊宦暳ⅠR被推|送了一個新聞,程陸將頁面向下拉過,本來準備習慣性隨手將推|送的新聞劃去,但是手按到上面就動彈不了了。當紅實力派影帝家庭背景被深挖,爆紅的演藝事業(yè)背后都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長長顯眼的黑色標題下面的第一行字里,就出現了他覺得應該會出現的名字。那只摳在某人放在自己腰間的指縫里的手指不由得繃緊曲起,輕出了一口氣點開,洋洋灑灑的一個長篇新聞稿子,仿佛將他們所知道的和猜測的還有不確定的統(tǒng)統(tǒng)都詳盡的羅列了出來??伤麄冋J為的事實,在程陸看來簡直荒唐至極。什么成名之后六親不認,什么忘恩負義道義盡失,全都是扯淡!現在有些媒體那種聽風就是雨,不求深挖真|相,只求博流量博眼球的作為真的很令人不齒。程陸點開微博,排在第一位的熱搜后面直接是個紅到發(fā)黑的“爆”字。衡星父親街頭爆粗口,緊接著兩條就是衡星父親、衡星。程陸想到昨天晚上一直糾結著要不要問的問題其實就是關于這個,但是他又知道這是衡星的痛處,他不想戳。沒想到一早上起來竟然就被幾乎所有的人伸出那罪惡的手去戳了。熱搜里面刷的最熱的其實就是圍繞著一段視頻展開的,應該是昨天下午他們上車走后,那個自稱衡星父親的男人又演了一場獨角戲,視頻里面他說的有板有眼的看上去可憐無比,好像衡星真的就是那般的忘恩負義一樣,可從來都沒有的“恩”,哪里還談的上一個“義”字。看到這里,程陸又想到在衛(wèi)生間聽到的那段話,那人說——衡星是領養(yǎng)的,可即使是領養(yǎng)的,既然當初決定要做一個父母,那就應該做到一個父母該有的樣子才是。沒有那個能力,為什么要養(yǎng)。原生家庭對一個人成長的影響有多重,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清楚吧。而原生家庭的不幸所帶來的傷害,更是長長久久都不能消退,會一直帶著,每次被戳到,就會痛一下,然后歸于麻木。程陸腦袋很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起床后刷個牙都刷的滿腹心事。他想著要不直接將自己的手機翻過直接遞給衡星看,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的。但是又沒有勇氣。刷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