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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喜歡的?!绷浩畎舱f。他覺得太有意思了,要不是場合不對,這會兒真應(yīng)該搞出點什么慶祝一下,看看看看,他現(xiàn)在背都沒有之前那么疼了。簡柏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哪種喜歡?想上床做/愛的?還是單純只是覺得新奇有趣不愿意把碰到的玩具讓給別人的?”簡柏殷這個問法不帶一絲火氣,就是問出的問題著實讓梁祁安有點為難。在這個關(guān)頭,梁祁安還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都有一點?”其實這感覺來的很快,連他自己都不太確定。簡柏殷看起來并不意外,他瞥了梁祁安一眼,語調(diào)沒有太大起伏:“昨晚的事情是比較讓人上火。”“不,不止是昨晚?!痹诟绲臅r候,他就對簡柏殷多了點異乎尋常的興趣,“那頂多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绷浩畎矏灺曅α似饋?,“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問題?”既然開口問出來了,大約是有了什么想法。簡柏殷打算怎么做?干脆拒絕還是另辟蹊徑?“先等等吧?!焙啺匾箝_口說。梁祁安愣了愣。“我需要一點時間確定自己的想法?!焙啺匾笳f。梁祁安望著他,輕咳了一聲:“既然還沒想清楚為什么要挑明?”簡柏殷挑起眉:“這樣我們才能給彼此多一些考察對方的機會?!辈挥谜谡谘谘?,也不需要再勉強做些裝醉的事情。梁祁安望著他,先是低聲壓著笑,越笑越覺得有趣,后面干脆放肆地笑了起來。簡柏殷很明白嘛,原來連這種情緒上的問題也可以這樣來分析處理的?“你覺得我的‘喜歡’里有很多一時興起的成分?然后也不太肯定自己對我的想法,所以需要一點時間來確定彼此是否有進一步的意向?”簡柏殷點頭。“但你不喜歡什么都不說互相憋著的曖昧,寧愿把話捅出來,即使事情不成反而會讓人尷尬?”梁祁安總結(jié)了一下。“你會尷尬嗎?”簡柏殷反問。“當然不會?!?/br>“那不就是了?!彼麑α浩畎驳牧私馄鋵嵄攘浩畎沧哉J的還要多上那么一些。“如果我們的嘗試失敗了,你打算怎么處理目前的合作關(guān)系?”梁祁安好整以暇地問。“我相信你不是公私不分的人?!焙啺匾蟮?。“那可不一定。”梁祁安嘆氣,“如果簡總讓我求而不得了,我指不定要拿簡總看中的東西做點文章?!?/br>“那就看鹿死誰手了?!焙啺匾笮χ?。如果不是現(xiàn)在動作不方便,梁祁安真想給他鼓鼓掌。“很好,簡總,繼續(xù)保持這個狀態(tài),我想你很快可以在我這里拿到高分了。”等待救援的時間原本應(yīng)該是很焦灼枯燥的,然而掛在半山坡上的兩個人卻明顯找到了打發(fā)時間調(diào)整情緒的方法。他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跳車那會兒簡總你的反應(yīng)挺熟練的?!睉?yīng)該說不只是跳車,簡柏殷一系列的動作都非常熟練,就像是刻意訓練過,在高速開來的卡車面前還能做出正確反應(yīng)的人并不多見。“在國外學過一陣子?!狈郎硇g(shù)、反跟蹤,以及危機應(yīng)對的方法都有所涉及。“為什么想去學這些?”一般像是簡柏殷這樣的人基礎(chǔ)的防身術(shù)是要會一些,但大部分時間他們身邊都有保鏢跟著,如果碰到無法處理的情況到了需要自己動手的地步,那恐怕能起的作用也不會太大了。“我小時候被綁架過。”簡柏殷說,“我媽當時就在附近,她跟綁匪糾纏的時候被捅了三刀,頭也磕在地上,再沒醒過來,因為她跟綁匪的糾纏拖延了時間,巡邏的警察才有機會救了我。”簡柏殷撥開掉在臉上的樹葉,“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并不好?!彼圆判枰嗾莆找恍┘寄苡袀錈o患,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可能需要這些來救命。“我小時候一直覺得她對我不好,結(jié)果她卻是因為我死的,她死的時候流了很多血,樣子也不太好看,但她從沒留下過什么照片,我能記得的就只剩她那個時候的樣子了?!?/br>簡柏殷的口吻很平靜,這些事情于他而言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梁祁安卻仿佛聽得入了神,好一會兒都沒出聲,他覺得這一刻的簡柏殷有什么東西是與以往不一樣的。“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绷浩畎舱f。簡柏殷嗯了一聲。“我很詫異你會跟我說起這些?!焙啺匾髱缀醪辉趺刺崞鹚倪^去。“我們需要對彼此多一些了解。”就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更多的了解之后才能確定一些什么。梁祁安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抬頭望向天空。“天好像陰下來了,我記得昨天的天氣預(yù)報說今天山上有陣雨?”他剛說完,水珠滴答落在他的眼皮上,他反射性地閉上眼睛。隨后,雨就滴答滴答地下了起來。“下雨了?”梁祁安有點懵,他舔了舔唇:“真不巧,看來我們的運氣不太好?!?/br>簡柏殷側(cè)頭看向他。雨水滴在裸/露在外的傷口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梁祁安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了,嘴唇也干裂泛白,毫無血色。簡柏殷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你燒的高了。”在梁祁安詫異的目光下,他把身上最后一件T恤脫了下來:“蓋上,你需要保持體溫?!焙啺匾蟀裈恤放在沖鋒衣下面,貼著梁祁安的身體。衣服剛從身上脫下來還帶著溫度,梁祁安一動不動的由著他動作:“簡總,你真的沒談過戀愛?”“沒有。”當初跟佘玲也是直接訂的婚。“那就是天賦異稟了?!绷浩畎餐嫘Φ溃^發(fā)被雨水打濕了一些,塌塌地貼在額邊,臉上還沾了一堆泥水,露出一些被劃傷的痕跡,整個人狼狽極了,唯獨眼睛亮的驚人。“謝謝稱贊?!焙啺匾蠊庵仙硖稍谕疗律?,身下又都是石子、樹枝和尖利的野草,躺上去的樣子卻很平靜。山上的小雨一直在下,氣溫也降了,雨水滴在身上引起傷口的刺痛,時不時還有一些碎爛的葉子樹枝從上面滾下來,連空氣都是濕潤而冰冷的,不斷帶走身體的溫度。梁祁安昏昏欲睡。手電筒的燈光和人的呼聲出現(xiàn)在不遠處,強撐著精神的簡柏殷拍了拍梁祁安的臉:“別睡,救援的人來了?!?/br>隋豐平和錢峰帶著救援隊把他們從半山腰撈了上去。看到被拉上來的簡柏殷和梁祁安,錢峰差點沒喜極而泣,還是隋豐平拉住了他,他才忍住沒在一群警察面前掉眼淚,只抓著梁祁安的胳膊,不停道:“梁哥,梁哥你沒事就好了,你們沒事就好了,我真的要嚇死了。”錢峰一直以來哪經(jīng)歷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