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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fā)上,笑得格外狡猾。“不知道離簡柏殷的戀愛標準還有多遠,真是難纏啊~”他自言自語地揉了揉抱枕。梁祁安那棟別墅的供暖確實出了問題,他大清早被凍醒了之后就睡不踏實了,干脆翻墻跑到了簡柏殷這里,剛翻過第一道墻就碰見了簡柏殷家里的保鏢。要不是人家認識他,估計還得了簡柏殷什么交代,陽臺他就別想了。保鏢看他翻上了陽臺之后才不見人影,梁祁安這才順順利利進登堂入室。梁祁安晃著手里的鑰匙。簡柏殷剛剛出門把家里的鑰匙給了他,也就是說他家里的供暖沒必要這么快修好了?問題復(fù)雜一點修個個把月也不奇怪吧,而且簡柏殷這里這么大,一個人睡覺多無聊?梁祁安把后面的事都想好了,準備起身去洗手間刮個胡子再出門。他走到洗手間,看到洗漱臺上的兩套洗漱用品還有嶄新的刮胡刀,頓時笑了起來。簡柏殷這個人看似高冷,要體貼起來也真是讓人招架不住。梁祁安一邊刮胡子,一邊想好待會兒要去趟臨時辦公室,盛泰的辦公室正在裝修,但他也不能不做正事,現(xiàn)在盛泰就他和錢峰兩個生力軍,這對于一個公司來說是遠遠不夠的,他們需要員工,更需要人才。除了獵頭給梁祁安送上來的資料,梁祁安自己也有幾個看好的人,只是對方愿不愿意來就要看他們怎么談了。等他洗干凈了臉回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茶幾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梁祁安立刻把手機拿了起來,居然不是簡柏殷?陌生的號碼讓他皺了皺眉,小錢不會把他的電話隨意露出去,這個陌生號碼怎么會突然打過來了?就在梁祁安思索間,電話就斷了,沒過多久竟然又響了起來,梁祁安這才接了起來。“你好,哪位?”電話里傳出少年略微有些忐忑的聲音:“哥,我到林城了。”※※簡中岳一再低頭看表的動作,讓他對面的簡老先生搖了搖頭,老人家把紫砂壺從小爐子上挪開,用干凈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詹管家隨即過來,把泡過茶的桌面清理了一下。就這個空隙,簡中岳又低頭看了一次手表。“還有五分鐘。”簡老先生見狀,不由說了一聲。“爸——”簡中岳想說什么,終究是動了動嘴,沒出聲。老爺子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柏殷從來不會遲到?!?/br>簡中岳有些訕訕,他確實不怎么跟他的大兒子接觸,也不了解他日常的習慣。“你昨天晚上跟我說,你已經(jīng)想通了,打算帶著沈曼出國。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照你昨晚跟我說的那樣告訴柏殷?!崩蠣斪哟怪?,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么感情。簡中岳心里很復(fù)雜,他作為簡老獨子,因為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一直待在老家由母親帶大,與老爺子感情很淡薄,老爺子對他也一直平平。簡中岳年輕的時候甚至為此怨過老爺子,直到年紀大了,注意力挪到了其他方面,才把這些丟在一邊。老爺子雖然和他感情一般,也不喜歡他后來娶的沈曼,但對他的大兒子簡柏殷卻投注了一百分的心力,自簡柏殷的母親去世后一直把他待在身邊,說簡柏殷是跟著老爺子長大的一點也不為過。簡中岳有時候還會因為這種差別待遇而不平。老爺子與他關(guān)系淡漠也就算了,同樣是他的孫子,他能為簡柏殷鋪路,甚至不惜拿整個啟興做賭注也要站在簡柏殷身邊,但對簡依晨和簡宏飛卻只是面子上過得去,甚至不愿意為了他們向簡柏殷開口求情。難道就因為方美心是老爺子挑中的媳婦,她生的兒子就不一樣?煩悶的心思帶了一兩分到臉上,簡中岳的語氣頓時有些僵硬:“我不是怕他不來,而是擔心他不愿意放過依晨和溫家的兩個孩子。”“你那么肯定這件事是柏殷做的?”老爺子淡淡反問了一句。簡中岳沒出聲,但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柏殷的意思,他就不會改變主意。”老爺子的話讓簡中岳的表情又難看了幾分。“你著急想把依晨和溫家的兩個弄出來,是真的為了晚輩著想,還是為了那百分之二十三的永輝股份?”“爸——”簡中岳瞬間提高了嗓門。“柏殷來了?!崩先思覜]理他,看向庭院的入口處。“爺爺?!焙啺匾蟊徽膊I(lǐng)到了庭院里,詹伯為他泡好了茶之后才退到遠處。簡柏殷坐到石凳上,對簡中岳點了點頭。簡柏殷和老爺子談了幾句,又詢問了一下老爺子的飲食和睡眠,一直沉默的簡中岳耐著性子聽了一陣,看到簡柏殷明顯沒有結(jié)束的架勢才忍不住出聲打斷他。“柏殷,依晨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辦?”簡中岳在簡柏殷面前擺不出父親的姿態(tài),多年來,他與簡柏殷與其說是像父子不如像是公司的上下級,但這半年時間,這位“下屬”卻不停刷新他的認知,以翻江倒海之勢坐到了他的頭頂上。“您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簡柏殷端起杯子輕輕綴了口茶,老爺子的茶泡的很香,只淺淺一口,就嘗出了清幽動人。簡中岳卻絲毫沒有品茶的心思。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依晨畢竟是你的親meimei?!?/br>簡柏殷放下杯子:“您覺得我應(yīng)該放了她?”對于這種不留情面的直接提問,簡中岳并沒有準備,但他依然點了點頭。“溫家與老爺子也算是故交,我們與溫家這么多年的交情,難道就要毀在小輩手里嗎?”簡中岳剛一說完,簡老先生就搖搖頭:“這件事真論起來也該我找溫恒融算賬,再說了,就算要求也是他來求我保住溫家兩個小子,怎么輪到你這個做岳父的跑到我跟前了?!?/br>簡中岳一時語塞。簡柏殷抬頭道:“如果有人也要致您于死地,您也愿意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簡中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件事依晨根本就不知道,溫哲他本來就有毛病,溫銘哪里管得住他那個弟弟?!彼@然已經(jīng)把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卻依然要為幾人開脫。不過這個說法……果然打算放棄溫哲保全其他了?“這件事都是溫哲自作主張,就算要懲罰,就懲罰他一個人好了。溫家確實要為這件事負責,不過溫銘和依晨是無辜的。”簡中岳似乎也知道這種方式說服不了簡柏殷,他直接開口道,“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過他們兩個?!?/br>“您打算和我談條件?”簡柏殷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他放下杯子,那種早就看透對方的表情讓簡中岳渾身都不舒服起來。“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我要簡依晨名下永輝那百分之七的股份?!?/br>簡中岳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