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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謴?。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明明他們認識的時間根本沒多久,簡柏殷卻像是比任何一個人還要了解他。簡柏殷的拇指在他的唇上停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摸上梁祁安的額頭,在梁祁安皺眉時半坐起身,兩個人的姿勢瞬間從壓制變成緊密相貼,沖動的地方因為忽然擠壓涌動出更強烈的感覺。忽略耳邊的抽氣聲,簡柏殷用嘴唇碰了碰梁祁安的額頭,皺眉道:“你發(fā)燒了?”“什么?”梁祁安根本沒反應過來。“你的鼻息很熱,像是發(fā)燒了,我?guī)Я藨钡乃幤??!焙啺匾笳f著就打算起身,卻被梁祁安按住肩膀。“你有沒有搞錯?你他媽這時候還去拿藥,是不是性冷淡?”梁祁安咬了一口他的唇,“還是你想跑?”簡柏殷看著他鋒銳的寫滿不耐煩的眉眼,梁祁安臉上寫滿了急需發(fā)泄的情緒,偏偏讓人無法拒絕,原本的克制和理性在這個人面前算是徹底破了功。“本來打算算了,你自找的?!焙啺匾髩褐浩畎驳牟弊?,讓兩個人的唇重新貼合在一起。“少廢話。”梁祁安咕噥了一聲,開始了屬于兩個人的深入交流。梁祁安確實發(fā)燒了,不過是低燒,在徹底宣xiele一場之后,他吃了退燒藥,和簡柏殷一起鉆進了睡袋,簡柏殷守了大半個晚上,直到梁祁安半夜退了燒,他才小睡了一會兒。他剛才確實太沖動了,但沖動這一場全無后悔的感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一瞬間的恍惚。睡了跟沒睡還是有點區(qū)別的。呃……原本雖然親近到底還隔了一層,現(xiàn)在是真的完全沒有距離了。不過白天理智回歸,兩人還是稍微有那么一絲絲怪異之感,只是這絲怪異也很快被沖散。簡柏殷嘆息自己的放縱,梁祁安則是懊惱情緒的失控,但昨天的沖動卻讓人有那么一些食髓知味,即便是在收拾行李時不經(jīng)意地對上了一眼,都能感覺到某種蠢蠢欲動在心里醞釀發(fā)酵。“走吧?!焙啺匾笳泻袅浩畎渤霭l(fā),“雖然現(xiàn)在燒退了,但是不知道會不會反復,我們先去休息站?!弊蛲淼陌l(fā)展同樣超出簡柏殷的預料,他們現(xiàn)在需要找個地方休息和……洗澡。梁祁安點頭同意,他其實不覺得昨晚那個燒有多嚴重,頂多是身體的應激反應,反倒是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更加激動……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就看到了極其顯眼的山間建筑。梁祁安看了眼簡柏殷:“你果然早就想好了?!绷浩畎菜查g反應過來,簡柏殷怎么可能是毫無準備的人?他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走幾步就是寨子了還選擇幕天席地,簡總好興致?!?/br>簡柏殷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樂在其中?”梁祁安嗤了一聲,唇卻上揚著。山間的寨子既是山里人的居所,也當客棧使用,供來往的旅客和登山愛好者歇腳。簡柏殷的決定雖然匆忙,但確實做了一些安排,他們?nèi)胱〉暮茼樌?,這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極為默契地住進了一間房。梁祁安扔下行李就進了浴室洗澡,昨晚爽是爽了,也真是夠折騰的,這么夠勁的經(jīng)歷他大約是很難忘記了。梁祁安沖澡沖了一半,有人門也不敲地直接進來了。沒了衣服遮掩的男人大方地展露著精壯的身材,還淡定地朝他道:“兩個人一起洗比較快?!?/br>梁祁安心里低咒了一聲,皮笑rou不笑道:“那個動不動就悄悄臉紅的簡總?cè)ツ牧???/br>簡柏殷走過來,把淋浴轉(zhuǎn)到自己這邊,施施然道:“人總會成長的。”梁祁安挑挑眉,隨手抓起架子上的東西:“那不如讓我來給簡總打肥皂?”浴室里這個澡洗了一個鐘頭,兩個人進去不僅沒有節(jié)約時間,反而還讓時間翻了倍。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有倦色,他們隨意吃了些東西,一起躺在了床上。“這床真夠硬的?!绷浩畎才牧伺拇舶?。“再硬也比外邊的空地強?!?/br>梁祁安笑出聲,他剛開始還沒睡意,開玩笑道:“這會兒是不是應該抽根事后煙?”“不是已經(jīng)戒了?”簡柏殷把水和藥遞給他。梁祁安接過來吃了,一邊說:“開個玩笑行不行?”吃完了藥,他把杯子放到一邊,扯了扯被子,簡柏殷也跟著一起躺下來。“簡總,我真沒想到你談起戀愛來是這個樣子的?!绷浩畎查]著眼睛說。“什么樣子?”簡柏殷隨口問,被子下,他握住梁祁安的手。“說不上來,反正跟你平時很不一樣?!绷浩畎驳托χ?。“我們在一起不算短了,你現(xiàn)在才說這些?”簡柏殷這句話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為每認識你多一點,都能發(fā)現(xiàn)一些原來沒發(fā)現(xiàn)的東西,這種感覺……”“怎么樣?”簡柏殷等了半天沒等到梁祁安的回答,再轉(zhuǎn)過頭,卻看見梁祁安已經(jīng)睡著了。他呼吸平穩(wěn),安靜地躺在簡柏殷身邊。簡柏殷卻忽然有些受不了這股安靜,他甚至有些心悸,下意識地湊過去親了親梁祁安的嘴唇,毫無意外地把淺眠狀態(tài)的人吵醒了。梁祁安側(cè)過身,瞇起眼看他:“你還來?睡一覺再戰(zhàn)行不行?”至少等他恢復一下體力?簡柏殷這會兒也覺得他剛才有些過了。他同樣側(cè)過身子,從平躺變成兩個人面對面。“睡吧。”簡柏殷這一覺居然睡得格外沉,醒來的時候梁祁安就在他身邊,床頭一側(cè)開著昏黃的臺燈,他半靠在床上,神色慵懶地翻一本旅游雜志。簡柏殷的心安定下來,梁祁安把冊子丟到一邊。“喲,睡美人,舍得醒了?”雖然穿著睡衣,梁祁安頸子上鎖骨處的吻痕卻無法遮掩,他扒拉了一下頭發(fā),湊過去看簡柏殷,似乎對剛睡醒狀態(tài)的他很感興趣。“什么時間了?”簡柏殷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fā)燒。“六點多。”梁祁安笑瞇瞇地看著他,“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嗯?!焙啺匾蠓畔率?,閉了閉眼睛,緩緩坐起身,大約十來秒,就徹底清醒過來了。他身上同樣遍布痕跡,兩個人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各自都笑了笑。“吃完了我?guī)湍阃克?,保證負責到底?!绷浩畎岔樖峙牧伺乃母共浚{(diào)侃道。“我不介意互相幫忙?!焙啺匾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