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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殷臉上的縱容讓梁祁安很想湊上去親親他,他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太迫切,只能壓下心里涌動的念頭,故意裝出記者采訪的架勢。“那么簡總,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改變了,成長了?”“很久了?!?/br>“很久是多久?”兩個人一問一答,煞有其事地玩起來。“就是很久?!?/br>“能不能具體一點?”“隔世?”簡柏殷找不到什么合適的詞,畢竟也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梁祁安頓時大笑起來:“簡總你是不是中文不太好?這個詞用在這里也太不妥當了?!?/br>簡柏殷沒有解釋,看著梁祁安激動的模樣,不由道:“你稍微注意一點,后腦還有傷口,不要太激動,小心一會兒難受?!?/br>“OK,我聽話。”梁祁安舉手,他情緒平復(fù)的很快。簡柏殷道:“人的變化可能要在很久之后,在自己回味過去的時候才會有所察覺。自己經(jīng)歷那一段的時候,眼前反而是模糊的。”梁祁安不由看了他一眼。“其實我很久以前,見過你一次。”不知道是受到環(huán)境影響還是話恰好說到了這里,簡柏殷脫口而出。梁祁安驚訝:“你說真的?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一面之緣,你不記得也正常?!焙啺匾髶u搖頭,他不應(yīng)該把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再拿出來講,況且,是現(xiàn)在的梁祁安并沒有經(jīng)歷的‘過去’??戳浩畎策€在回憶,簡柏殷忍不住笑道,“別在意了,我們每天都在和不同的人擦身而過,你能記得多少?”梁祁安摸摸下巴,又看了眼簡柏殷。“可是你記得我,況且……”他頓了頓,“如果我真的曾經(jīng)見過你,肯定不可能忘記。”簡柏殷本想把這個話題一帶而過,梁祁安一開口反而讓他停了下來。梁祁安笑了笑,故意用挨在一起的手勾了勾簡柏殷的手指。“因為你就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啊,無論什么時候,見到了你,都會忍不住和你說說話的。”哪怕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愛美之心。當然這一句,梁祁安是不可能當面說出來的。簡柏殷徹底愣住了,他看著梁祁安好一會兒沒開口。梁祁安眨眨眼:“怎么了?”他咳了咳,“只是個玩笑而已,你當真了?”簡柏殷微微嘆息,望著他的眼神一時間復(fù)雜難言。“你說的是真的?!?/br>“嗯?”什么真的?“你剛剛說的話,我相信是真的?!?/br>簡柏殷想起曾經(jīng)那一次讓他難以忘記的短暫聊天,想起曾經(jīng)的梁祁安燦爛到極致又陡然消弭的人生。曾經(jīng)的梁祁安在結(jié)束生命的那天晚上,參加過一場行業(yè)盛會,那時候的梁祁安已經(jīng)盛名在外,不管出現(xiàn)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就算當時他身背巨額債務(wù),也沒人懷疑他會就此沉寂,甚至許多人還在積極和他接洽,希望能借他的翻身仗搭一趟順風車,也是那一次的聚會,簡柏殷見到了這個聞名許久的人,他們很簡短的交流了幾句,當時的梁祁安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他更成熟,更狡猾,也更會隱藏,卻也給簡柏殷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這也是重生之后,簡柏殷會想要找到這個人,與他合作的契機。簡柏殷從不覺得那次短暫的交流對梁祁安意味著什么,盡管后來知道那次聚會,梁祁安拒絕了絕大多數(shù)攀談的人,他也并沒認為梁祁安對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樣。直到剛才,梁祁安玩笑一樣說出的那句話。簡柏殷瞬間想到了過去,想到了那場聚會結(jié)束后,從高樓一躍而下的人。如果梁祁安在聚會的時候已經(jīng)存了死志,他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和自己說了那樣一番話。還是說,這其中有什么隱情?可是如今,這些事情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答案了。“你在想什么?”梁祁安側(cè)頭問道,他笑了笑,“餓不餓,我外賣叫了一會兒了,應(yīng)該馬上能到了。”梁祁安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敲了。“進來吧?!绷浩畎驳?。然而進病房的并不是他以為的外賣配送員,或者護士之類的人,而是覃暉的助理。他對房間里多出來的一個人視若無睹,只對著梁祁安禮貌道:“梁先生,您好,我是覃總的助理,姓張,覃總非常關(guān)心您的傷勢,他現(xiàn)在忙著處理一項緊急公務(wù),實在沒辦法到醫(yī)院來看您,因此反復(fù)叮囑我詢問您的需求,我們一定全力配合?!?/br>梁祁安笑了笑:“那就替我謝謝你們覃總了?!?/br>簡柏殷沉默不語,十足隱形人的架勢。“梁先生不用客氣。覃總知道您身上有傷,也讓人特意準備了適合病人的餐點,您看看合不合胃口,有什么需要調(diào)整的地方,也隨時通知我就好?!?/br>“知道了,謝謝?!?/br>見梁祁安沒有多說的興趣,助理也很快知趣地離開了病房。等人走了以后,簡柏殷幽幽開口道:“覃暉的人跟他倒是很像?!?/br>“怎么像了?”簡柏殷輕哼了一聲:“一樣那么討厭。”梁祁安笑出聲,還不忘應(yīng)和他:“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br>簡柏殷等他笑完,不動聲色道:“你在這邊和覃暉走的很近?”“是不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簡柏殷挑眉:“擺在眼前的事情了,還需要通風報信?”“吃醋了?”梁祁安調(diào)侃。簡柏殷下床,給梁祁安拉了拉被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成算,不過……與虎謀皮畢竟有風險,我是怕你傷及自身。”“噓——”梁祁安比了個手勢,“說起來,他這次確實幫了忙,否則,你可能要親自去山里撈人了?!?/br>簡柏殷握了握梁祁安的手。“你能在這邊待多久?”梁祁安直接問,他嘆了口氣,“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臨時推了事情過來的,林城那邊情況復(fù)雜,現(xiàn)在又是多事之秋?!?/br>“我父親中風入院了,我出國的時候剛剛搶救結(jié)束?!?/br>簡柏殷說出的消息讓梁祁安詫異。“他現(xiàn)在怎么樣?”簡中岳和簡柏殷的關(guān)系并不像普通父子,梁祁安反倒不好說出太多寬慰的話。“情況還好,爺爺已經(jīng)去醫(yī)院了,簡宏飛和佘玲也回國了,家里還有詹伯在?!?/br>“爺爺?shù)纳眢w怎么樣?”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身邊的人出事,總會對他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