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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薛閩安聯(lián)系上梁祁安,畢竟梁祁安才是她最終選擇的合作伙伴,在諾亞的項目上,她手上的消息價值幾何對方不可能看不出來,她對合作并沒有太多擔(dān)心。約定了下次聯(lián)絡(luò)的時間,這次短暫的會面很快結(jié)束。薛閩安把江伊送出了辦公室,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錢峰正坐在他的沙發(fā)上翻著之前江伊帶來的資料。薛閩安走過去跟他并排坐下,把他翻完放到一邊的資料又拿起來讀了一遍。“你覺得她可信嗎?”錢峰問,“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她的確帶了一張好牌過來,可誰知道,牌到底是不是她的?”“你好像對她有敵意?”錢峰并沒有因為情緒被挑破而惱怒,他點點頭,“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總覺得她的目的并不純粹。她雖然是覃政的學(xué)姐,和梁總也見過面,但我們對她并不了解?!?/br>“你不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了解你的每個合作伙伴?!?/br>“這點我同意,我只是可能只是單純的情緒問題吧?!卞X峰也不知道怎么說。薛閩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用煩惱這個,起碼她帶來的第一個消息很有價值。我想先跟梁總談一談,至于合作,是下一步的事情?!?/br>“終于不打算單打獨斗了?”當(dāng)初薛閩安硬扛著不愿意求助梁祁安,也是撐著那口氣,想向梁祁安證明自己,這些日子下來,他似乎終于想明白了。公司的事情不是一個人拼死拼活就能做得好的,梁總始終是他們的后盾。“也要謝謝你這段日子的幫忙。”“都是兄弟,客氣什么,走,我們現(xiàn)在就聯(lián)絡(luò)梁總。”錢峰說著就撥通了電話。“等等你急什么?”薛閩安哭笑不得,“算了,隨你便?!?/br>錢峰笑了兩聲,但是電話撥通之后許久都沒有人接,直到自動掛斷。“也許梁總有其他的事情?!?/br>“不對?!卞X峰搖頭,“梁總從來不會無故不接電話?!?/br>錢峰又撥了一次電話,依然沒人接,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有可能出事了。”15分鐘之后,他們聯(lián)系上了身在紐約的布萊克先生,也知道了梁祁安的情況,他從醫(yī)院直接被帶到了警局,詢問26日當(dāng)晚亞當(dāng)思特萊斯謀殺案的相關(guān)情況,梁祁安離開之前只來得及交代了護士幾句,護士通知了布萊克先生,目前律師已經(jīng)趕去了警局,但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梁總不會有事吧?“錢峰擔(dān)憂道,但是這種事情他們就算想幫忙都沒辦法,鞭長莫及是一方面,主要紐約也不是他們的主場。“布萊克先生不會讓他出事的?!毖﹂}安安慰道。“怎么會這么巧?”錢峰不解,“本來梁總已經(jīng)訂了回林城的時間?!?/br>“我覺得,不一定是巧合?!毖﹂}安道。“你什么意思?”“總覺得背后有人一直不想讓梁總回林城。”“難道是張琪茵?”“我不確定?!把﹂}安道。盛肽雖然是王朝的競爭對手,但張琪茵那個人高傲不可一世,用手段把梁祁安留在紐約,豈不是證明她怕了梁祁安,這不像是她慣用的那些手段。而且,她在紐約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手段。“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跟江伊合作?!?/br>錢峰望著他,等待他進一步的解釋。薛閩安道:“如果江伊攪起的那些輿論真的能刺中張琪茵,她一定會有所反應(yīng)。只要不是鐵板一塊,我們就有機會,到時候就知道梁總那邊是不是她使的手段了。即便梁總真的要滯留紐約,也一定不會太久,他會有辦法脫身的。”錢峰點點頭,末了,忍不住道:“兄弟,你也現(xiàn)在也開始無條件相信梁總了?”俗稱無腦吹。錢峰不敢把話說白,又壓抑不住想吐槽。薛閩安竟然也沒反駁,他的確很信任梁祁安,他知道不管什么情況,梁總都會為自己找到一條相對好走的路,并且絕不讓人失望。只可惜,這一次梁祁安恐怕要讓他失望了。梁祁安現(xiàn)下的狀況實在說不上一個‘好’字。身陷囹圄125、從一群警察沖進病房要求他去警局做筆錄,梁祁安已經(jīng)察覺到對方態(tài)度的微妙。首先,這個做筆錄的時間并不符合紐約警察一貫的風(fēng)格,他的傷雖然在頭部,但并沒有昏迷很長時間,也能夠清晰回答問題,通常警察會選在當(dāng)事人清醒后就立刻到病房做相關(guān)筆錄,確保記憶的清晰和準確,但這次臨到出院,他們才突然過來,并且態(tài)度不善,很難讓人不作他想。其次,來病房的警察實在太多了,與其說是帶人去警察例行問詢,更像是擔(dān)心在醫(yī)院遭到激烈反抗,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26號當(dāng)天,他們是追尾事故的受害人,那些在山道上故意撞擊試圖謀殺他們的人不知所蹤,警察沒有去找加害者,反而對醫(yī)院里的受害人充滿了警惕,這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梁祁安不久前才聯(lián)系過布萊克和卡爾,他們并沒有提起警方那邊的事情,也就是說,至少他們并不認為這方面會有什么問題。幾句話的時間,梁祁安已經(jīng)迅速排除了幾種情況,他示意守在門口的保鏢不要阻攔,當(dāng)著警察的面,向看起來更溫和無害的護士交代了幾句,隨警察一起上了車。雖然沒有帶上手銬,但梁祁安始終被一群身材健碩魁梧的警察團團包圍,他高而瘦,頭上包著紗布,卻并不顯得萎靡,被圍住的姿勢不像是押解,反而像是拱衛(wèi),在醫(yī)院走廊上被人頻頻圍觀。這一路,紐約警察的態(tài)度十分克制,然而上車之后,他立刻察覺到變化。他們把梁祁安推上了車,一路上沉默不語,到了警局就把人直接關(guān)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套稱得上迷你的桌椅和亮得晃眼的臺燈。梁祁安看了眼角落里的攝像頭。這明顯是一間審訊室。看來,確實有什么事情超出了預(yù)料。做筆錄和被據(jù)傳是截然不同的狀況。梁祁安垂下眼。離開醫(yī)院的那一刻他記下了時間,算上路上花費的時間,他進入這間審訊室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現(xiàn)在,布萊克他們肯定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剛剛來警局的路上,他在后視鏡里看到了保鏢常開的車,他們是跟在警車后面盯著他進警局的,醫(yī)院里有覃暉布置的人,那么覃暉很可能也知道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