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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進入地鐵站,趕著晚間最后一趟地鐵,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他租住在粵市靠近郊區(qū)的一個城中村內(nèi),這里管理混亂,龍蛇混雜,走進村中,狹窄的街道內(nèi)到處見可見被人隨手丟棄在地上的垃圾,和樓層間亂拉的電線,凹凸平的水泥墻壁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就連腳下的道路都坑坑洼洼,看得人十分抑郁。然而,對于像粵市這種國內(nèi)一線大城市而言,即便是這樣的地方,每個月的租金也仍然不便宜,哪怕依年輕人目前并不算低的工資而言,也只能租得起一個逼仄的單間。畢竟,他還需要攢錢來應(yīng)對不時之需,順便為自己的將來作打算。回到出租屋,打開門口的電燈開關(guān),入目就是一張床和一張簡陋的寫字臺,寫字臺旁邊還擺著一個從二手市場淘換來的衣柜,這就是室內(nèi)的全部家具擺設(shè)。年輕人換上拖鞋走進來,房間最靠里的位置有一扇房門,打開之后,里面是兼具了衛(wèi)生間和浴室的狹窄盥洗室。他進到盥洗室之后,一邊打開熱水器準(zhǔn)備燒水洗澡,一邊轉(zhuǎn)身走回房間,滿身疲累的把自己往床上一丟,開始閉目休息。他們公司最近接了一個大客戶,已經(jīng)連著加了半個多月的班了,他每天下班之后除了累還是累,腦子也一直混混沌沌,除了睡覺什么都不想做。年輕人迷迷糊糊的想著,這樣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一分鐘后,過度的疲倦使得他無暇思考太多,意識也隨著身體的放松,徹底陷入了黑沉的夢鄉(xiāng),沉沉睡去。……恍恍惚惚之中,年輕人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來到了某個滿是迷霧的陌生地方,在這里,他好像還看到了自己一個月前剛剛過世的父親。對方看上去和他記憶中的形象差不了多少,仍舊笑呵呵的,像極了他每年過年回家時,對方看到他第一眼時露出的笑臉。在這里,父親和他說了許久的話,說他小時候的事,說他大學(xué)以及工作之后的事,還有父親自己年輕時候遇到過的一些事情……在年輕人自己的記憶中,他與父親之間從未有過如此漫長又溫馨的談話。尤其是在他長大之后,有了自己的交際圈和自己的生活,父親在他生活中所占據(jù)的位置就越發(fā)的少了,他們之間的相處慢慢僅限于每年寥寥數(shù)通電話,和過年時的幾天年假。可哪怕是在這僅有的時間里,他也不曾和父親好好相處過,年假回家也是每天都捧著手機,只有吃飯的時候,兩父子才會在餐桌上進行一次簡短的談話。這談話往往是父親單方面的詢問他的工作狀況,以及催促他趕快找個女朋友,而他則是回以一連串的敷衍點頭,因為嫌對方煩,他往往連話都懶得多說。真要算起來,他自從上大學(xué)之后,這六七年的時間,真正用來和父親相處的時間,加起來居然連短短的三個月都沒有。甚至連父親出事的時候,他都在公司忙著領(lǐng)導(dǎo)派發(fā)下來的新任務(wù),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遠(yuǎn)在另一個城市獨居的父親,可能已經(jīng)離世了。據(jù)說父親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陪伴,只能獨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慢慢咽氣,連尸體都是一周后開始散發(fā)惡臭,才終于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就連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也是在接到了派出所的通知之后,才知道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爸已經(jīng)獨自一人靜悄悄的離開了,快得他連個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派出所的人催促著趕緊回去處理后事了。因為公司給的假期有限,他急匆匆的回家,又急匆匆的cao辦完喪禮,接著連夜趕回粵市,繼續(xù)處理自己請假期間堆積下來的工作。這中間除了忙碌,他居然連用來難過和緬懷父親的時間都沒有多少。他腦子里十分清楚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過世了,然而知道歸知道,心里卻又總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覺,他總感覺父親其實并沒有死,他仍舊居住在老家的那套老房子里,等著他每年回家似的。……直到這一刻,在這個陌生又恍惚的奇怪地方,聽著父親嘴里的絮絮叨叨,看著他熟悉的笑臉,他才終于有了一種確切的真實感——原來父親是真的死了,他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并不是做夢。意識到這一點兒,年輕人感覺自己心內(nèi)某種忽然一陣刺痛,一陣窒息而又酸澀的感覺傳來,幾乎讓他哽咽的發(fā)不出聲音,同時,一股濃重的懊悔,也伴隨著強烈的難過從心底翻涌而出。如果以前他能多陪陪父親就好了,如果他能更加珍惜過往的相處時間就好了,如果他不是一直那么忙……然而此時此刻,無論他替自己找再多的借口,也都已經(jīng)挽回不了他和父親之間所錯失的珍貴時間了。意識到這一點,年輕人越發(fā)的悲傷,哽咽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父親看他這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別難過,我雖然死了,但在下邊過得也挺好,你不用惦記。我這回來找你,除了想再看看你,主要還是為了另外一件事……”“你看看這事弄的……也是死了之后我才想起來,我手里還有張存折是你不知道的……那里頭是我給自己攢的養(yǎng)老錢,不多,但是夠你買臺便宜車了。你記得回家找找,取出來用吧。”接著,他就把自己藏存折的地方和存折密碼,仔細(xì)告訴了自己兒子。年輕人聞言,哽咽得更加厲害。他爸見狀摸了摸他的頭,說:“別哭,下邊給我的時間不多,除了要見你,我還想去看看你王阿姨……王阿姨你知道吧?就是住我們小區(qū)里那個,長得特好看的那個老太太,原本我還想著能把她娶回來,給你當(dāng)后媽呢……年輕人:“……”他爸見狀又嘆了一口氣,說:“我這回真的要走了,兒子,你以后一個人也要好好過,爸在地下看著你呢。”……年輕人哽咽著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腦海里仍舊清晰的記得夢里自己和父親的所有談話內(nèi)容,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父親的每一個表情,他都無比清楚的記得。就仿佛這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夢,而是他在錯過了與父親的最后一面后,父親專程來向他告別的一樣。胸腔中那種無處宣泄的難過仍在,年輕人臉上滿是濕漉漉的淚痕,把他的枕頭都浸濕了一塊,也把他遲到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悲傷,盡情的宣xiele出來。……而與此同時,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天海市,一位王姓女士也在經(jīng)驗著和這位年輕人相同的事情。不過不同于他的悲傷,這次的經(jīng)歷對于王女士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驚嚇了…………這天晚上,原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洗發(fā)水用完了,而上回去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