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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桌面上干干凈凈,空無一物,屋中氣味芳香清冽,都是各種香丸香料的味道,也不復(fù)原來的書墨悠長。原主人的痕跡不知不覺中仍是被自己逐漸替代,繼而抹除干凈。祁垣心中含愧,對著那桌子拜了三拜,又到院中,朝彭氏院子的方向磕了三個頭。伯府的后門被他悄悄打開,又輕輕掩上。四周鄰里都還沒開門,祁垣心跳如雷,越走越快,等看到前面停著的車子,干脆大步跑了起來。☆、第15章第15章駙馬胡同停的車子比他昨天要的那個要大,車廂精致,里面還鋪著軟墊。車夫也換了人,駕車的驢子也換成了馬。祁垣有些疑惑,小跑過去,先問車夫:“是去通州的吧?”車夫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祁垣又道:“定錢昨天給了,半路再跟我要銀子肯定是不成的!”車夫伸手比劃了半天,看他不解,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祁垣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個啞巴,估計是昨天那人起不來,所以讓啞巴來趕車。又怕自己不滿意,因此換了個布置好一些的,算是補(bǔ)償。他放下心來,爬上車,把包袱牢牢地抱在懷里。車夫見他坐穩(wěn)了,這才跳上車轅,揚(yáng)鞭催馬跑了起來。崇文門那已經(jīng)有排隊外出的行人了,守門侍衛(wèi)正在一一盤查路引。到了他們這,馬車卻沒被攔下,車夫駕車一路疾行,直奔通州而去。不到中午,祁垣便到了通州驛碼頭。他也不敢逗留,沿途問去,開往揚(yáng)州的客船卻要么客滿,要么要價奇高,最后倒是有艘去鎮(zhèn)江的民船,途徑揚(yáng)州,不僅少要他的船費(fèi),還肯免費(fèi)管他吃飯。祁垣怕他有詐,很警惕地看著船主。船主苦笑道:“不瞞舉人老爺,小人主要是想讓老爺在船上坐鎮(zhèn)?!?/br>原來這運(yùn)河沿途數(shù)道稅關(guān),不管是商船還是民船,只要運(yùn)送貨物,都要交稅。層層盤剝下來,不少小本買賣基本無利可圖。但若同船的有官宦或者舉人,這稅錢便可以免掉。祁垣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想還不是舉人,便跟那船家說了。船家卻道,現(xiàn)在沿途盤查不嚴(yán),他們本就是民船,船上也都是些書本文集,到時候稅鈔關(guān)一看祁垣這身裝扮,多半會直接放行。祁垣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悄悄去別處打聽了,果然如此,便喜滋滋地應(yīng)了那船家,安心搬去船艙歇下。那船家自然感激不迭。祁垣問:“這一路幾個稅關(guān)?我能替你省多少銀子?”船家道:“實(shí)不相瞞,小人船上帶了些順天府的時文子集,也不值什么錢,但這書本吃重,那些稅棍又難纏的很,萬一半途扣下就麻煩了?!?/br>祁垣心道,自己上船的時候就聞出這船上肯定裝香料了。這人不去南方香市交易,反而從京中往回帶,多半是運(yùn)貨入京,不肯空船而歸,所以買了些香藥回去,能比別處還便宜的,多半是何家的壟斷的那些。至于時文子集之類,多半是偽裝。他心中明白,也不揭穿,在這船上吃了點(diǎn)東西,喝了點(diǎn)鎮(zhèn)江香醋,便舒舒服服去船艙睡覺去了。這一覺不知不覺睡到天黑,祁垣再次睜眼,卻聽到外面吵嚷一片。他連忙翻身起來,鉆出船艙,就見這艘民船不知何故停在了水面上,天色漆黑,四周有巨物影影綽綽,祁垣再看,竟是數(shù)艘官船把他們圍在了正中間。他心里砰砰直跳,心里立刻明白這是有人來抓自己了,轉(zhuǎn)身就要跳水逃逸。只是那船上的官兵顯然早有準(zhǔn)備,遠(yuǎn)處有人點(diǎn)了火,又有倆人從旁邊船上“嗖嗖”跳下,就地一滾,正好落在祁垣兩側(cè),左右把他反綁了起來,往他嘴里塞了塊破布。祁垣急地嗚嗚出聲,劇烈掙扎,那倆侍衛(wèi)人高馬大,提小雞一樣捏著他的后脖子,把他壓制地死死的。那船家早都嚇呆了,緩緩將船駛向渡口。倆侍衛(wèi)一路提著祁垣,帶去了館驛胡同,徑直進(jìn)入一處小院之中。那小院里燈火通明,有兩排侍衛(wèi)分立在側(cè),正中站著兩個人,挺拔俊逸,貴氣逼人,顯然是來抓他的大官。祁垣不曾想自己才出逃半日,竟然就驚動了官府,還如此陣仗的出來抓捕自己。他被嚇地冷汗涔涔,抬頭朝前仔細(xì)一看,不禁愣了。=徐瑨才從登州回來,剛到驛站,便聽說駙馬逃了。負(fù)責(zé)抓捕的東城兵馬司指揮羅儀跟他認(rèn)識,聽說他在驛站,便緊急叫了來幫忙。駙馬出逃乃是皇家丑聞,羅儀又得了命令,既不可將此事聲張出去,又不能對駙馬用刑,最好讓駙馬自己回心轉(zhuǎn)意,安心尚主。所以當(dāng)他查到這駙馬上了一艘民船之后,也不著急大張旗鼓地逮捕,只讓人嚴(yán)盯死守著,直到等那船夜晚開動,駛到江中,他才派船圍住,把人悄無聲息地綁了回來。然而他不過是一六品小官,甚少跟皇家之人打交道,抓人綁人很熟練,勸人卻不行,因此迫不得已,連夜請了徐瑨過來幫忙游說。這會兒人抓到了,徐瑨的臉色卻不對。羅儀微微皺眉,先看了眼“駙馬”,心想果真是個小白臉,長得一表人才,怪不得公主不讓委屈呢,怕是喜愛的緊。再看徐瑨神色古怪,又疑惑起來。“怎么?”羅儀皺眉,憂心忡忡道,“此事可是有些棘手?”徐瑨盯著祁垣看了好幾遍,確認(rèn)眼前這人就是那位祁才子,而不是駙馬之后,這才對羅儀道:“的確不好辦?!?/br>羅儀驚訝地扭頭看,就聽徐瑨道:“羅指揮,你怕是抓錯人了?!?/br>羅儀愣了一瞬,下意識反駁:“不可能!那些人清楚地看見啞巴車夫把他送到了碼頭。這半天一直有人守著那民船,一刻都不曾離開。的確是他無疑!”徐瑨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得走過去,對祁垣道了聲“得罪”,把他嘴里的破布給拿掉,又轉(zhuǎn)身對羅儀道:“這位是祁垣祁公子,順天府的那位十歲秀才。你再仔細(xì)看看,駙馬今年三十有二,可是他這樣子?”羅儀快走兩步,仔細(xì)端詳,見祁垣面白無須,神色稚嫩,赫然是個少年模樣,“哎呀”一聲,氣得直眉瞪眼,說不出話。祁垣卻將他們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心里頓時明白自己是被誤抓了。那羅儀轉(zhuǎn)身又吆喝侍衛(wèi),祁垣心下著急,忙問:“官爺,既然你們抓錯了人,那能不能放小的回去?”羅儀卻沒好氣道:“放你回去?你想的美!這事兒你也脫不了干系?!?/br>祁垣一聽急了眼:“你們抓錯了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讓你們抓錯的!”然而憑他怎么解釋,羅儀都只冷笑,等又撥了一批人馬出去,才轉(zhuǎn)身道:“跟你沒關(guān)系?那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