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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個月了,任彥和方成和他們都要參加鄉(xiāng)試的,自然緊張了起來,但徐瑨又不參加,祁垣不理解他為什么還看書。不過此時春暉溶溶,窗外石榴開的紅艷,徐瑨又是一身玉色襕衫,眉清目朗,宛如謫仙,這樣在窗邊捧卷而讀倒跟幅畫似的。祁垣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徐瑨察覺,微微轉(zhuǎn)過臉,冷不丁跟他對視了一眼。祁垣有些尷尬,一想昨晚這人兇巴巴的,心底又悶,懨懨地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徐瑨便合上書,自顧自地走過來,溫聲道:“今天日頭格外好,你上次說想跟我泛舟同游,我已叫游驥去通州準(zhǔn)備了,等你身體恢復(fù)一些,便帶你去玩。如何?”祁垣一動不動地,也不說話。徐瑨又道:“那次你勸我戒色,我當(dāng)時卻連名妓的臉都沒細看,如今想來也有些遺憾。聽慎之說通州也有不少教坊司的歌妓,你大約會喜歡,到時候給你請幾個來作陪。你喜歡老一些的還是小一些的?”祁垣沒吱聲。徐瑨自言自語:“是喜歡小的?”祁垣:“……”“比你還小的……不太好吧?你才多大?”徐瑨故意道,“不過也不是沒有。你若喜歡小的,就點點頭,我讓人早點打聽,好生安排。”祁垣頭一次聽他這么聒噪,心想誰喜歡小的?但他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胸口的那口頹廢之氣漸漸轉(zhuǎn)成一股悶氣,他只得閉著眼忍著。徐瑨見狀,驚訝道:“看來逢舟兄不喜歡了?!彼捯粢晦D(zhuǎn),卻又為難起來,“莫非你喜歡老一些的?是要多老呢?”祁垣:“……”徐瑨問:“三十多歲的如何?滿意你就點點頭。嗯……看來逢舟不滿意?!?/br>祁垣:“??”“那就四十……五十……六十?”徐瑨大驚,“莫非是要七十歲的?”祁垣:“……”“七十歲……都沒牙了吧,還如何唱曲兒?”徐瑨猶豫起來,不住地念叨,“七十,七十……”祁垣起初還忍著,心想讓他自己自言自語算了,但這會兒徐瑨嘴里反復(fù)念著“七十歲”,好像他真的非要找個老太太唱曲兒似的,祁垣憋了半天,終于憋不住了。他忽得轉(zhuǎn)過身,忍不住道:“你才七十!”徐瑨一直在他床邊上坐著,見他這樣,反倒是一笑:“我七十歲的時候,你若想聽我唱曲兒,倒也不是不行?!?/br>祁垣知道他是故意的,氣鼓鼓地瞪著他。徐瑨含笑回視,唇角微微勾起,祁垣再看一眼,卻又不受控地想起昨晚喂藥的那幕。當(dāng)時他不知怎的,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那小侯爺拉著書童親嘴的樣子,所以反應(yīng)才慢了半拍。想到這,祁垣忽得心虛起來,匆匆垂下眼,整個人也不自覺地蜷起,臉上浮起了一片薄紅。徐瑨看他這樣,終于暗暗松了口氣,將桌上的清粥端了過來。“謹(jǐn)之兄說你那日急火攻心,吐了口血,所以他按著粥方上講的,特意去山上采了四向的側(cè)柏葉,搗汁澄粉,又跟藥童借了爐子,一早熬了這柏葉粥出來?!毙飕挼吐暤溃澳闶亲约撼?,還是要我喂?”祁垣一愣,看了他一眼。這么大一碗粥!他還要喂?單是想一下那樣子,祁垣都要臊死了。誰知道徐瑨想了想,竟忽然道,“你兩天沒吃東西了,還是我喂你好了。”祁垣瞪大眼,裹著被子往后蠕動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徐瑨問:“那你自己吃?”祁垣:“……”徐瑨是不會讓自己死的。如果不吃飯,除了餓肚子也沒什么用處。祁垣心里雖然煩悶,但也知道現(xiàn)在再鬧也是白折騰,頂多讓方成和和徐瑨都不得安生,死是肯定死不成了。前幾天的時候鉆了牛角尖,這會兒平靜下來,再一想,且不管別人如何,倘若自己死了,云嵐豈不是就要遭殃了?到時候那蔡賢讓干兒子入贅過去,依云嵐的性子,恐怕會鬧個魚死網(wǎng)破。自己已經(jīng)這么倒霉了,何苦再拖累一個好姑娘。他自己分析過來,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認(rèn)命地坐了起來,委委屈屈往前挪了挪。徐瑨原本打算今天跟他死磕了,見他這樣,倒是有些意外,干脆拿勺子舀了一點出來,溫和道,“你身上沒力氣,還是我喂你好了?!?/br>祁垣愣了下,盯著那勺子看了眼,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多了。他兩三天沒吃東西了,這會兒雖然肚子痛,但也沒什么胃口,所以每一口都喝的很慢,跟小貓似的一點點的舔著喝。徐瑨也不催促,只耐心端著碗,看他時不時露出粉色舌尖舔舔嘴巴。祁垣喝了不到半碗就不喝了。他這幾天一直閉嘴不言,一時間不太習(xí)慣說話,只用眼睛巴巴地看著徐瑨。徐瑨便把碗放下,扶他坐好,又從懷里取了一枚藥出來。“湯藥太麻煩,你又不愛喝,我讓太醫(yī)做成了丸藥。”徐瑨把藥丸遞過去,心里忽地一動,又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問祁垣,“你自己吃,還是要我喂?”祁垣下意識地咽了口水,皺眉看了看那藥丸。丸藥雖然沒那么苦,但也沒人愛吃這個的。他猶豫了一下,正想著能不能商量下不吃藥,就聽徐瑨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要我喂了。”祁垣愣住,抬眼看他。徐瑨卻徑自剝了那藥丸的綿紙,放入了口中。他們本就離得近。徐瑨含了藥湊過來,眉眼低垂,祁垣臉上一紅,下意識地便閉了眼。倆人軟而熱的唇瓣相接,徐瑨的動作似乎慢了一些,待喂到祁垣嘴里時,藥丸外層的蜂蜜已經(jīng)化開了,倆人嘴里皆是半苦半甜。祁垣忙不迭的往下咽,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方成和才聽完早課,急急忙忙跑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徐瑨面紅耳赤地倒水,祁垣苦著一張臉只冒淚。見他沖進來,那倆人都是一愣。方成和更愣。他本來想著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祁垣說話的,甚至做好打算,不行就告訴祁垣家人,來倆人看看。誰知道一晚上過去,祁垣竟突然好了似的,看著也有了些活人氣兒。徐瑨先反應(yīng)過來,輕咳了一聲,問他:“方兄,有糖嗎?”前幾天方成和為了哄祁垣吃藥,買了些蜜餞,幸好今天還帶了幾塊在身上,忙翻出來都給了祁垣。祁垣眼淚汪汪地含了一塊。方成和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徐瑨。徐瑨倒了水過來,在一旁解釋道:“我昨天找太醫(yī)換成了丸藥?!?/br>說的跟祁垣之前不肯吃藥,是因為湯藥難喝似的。鬼才信這個。但祁垣能想通就好,方成和松了口氣,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