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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總補補腦子,可惜何硯之并沒能接收到他的嘲諷,只覺得這魚賊好吃,魚湯都拿來蘸了饅頭。俞衡把兩塊魚肚rou全部讓給對方,自己嗦嘍著魚頭和魚尾,覺得好像跟在家里沒什么區(qū)別。他們一家三口吃魚的時候,魚肚是meimei的,魚背是父親的,他還是只有魚頭和魚尾。何硯之邊吃邊打量他:“好吃嗎?有rou嗎?”俞衡:“……好吃,沒rou?!?/br>開玩笑,自己做的飯,他能說不好吃?何硯之又瞧他半晌,忽然伸筷把魚背上的rou完整地撥下來,推到對方那邊。俞衡:“干嘛?”何硯之:“我不想挑刺?!?/br>俞衡沉默,隨后笑了。想給他吃rou就直說,還非得找這么個借口,真是別扭呢。他搖搖頭,并沒有戳破某人的小心思,附和說:“好吧,既然你嫌刺多,那下回不如給你炸帶魚?!?/br>何硯之:“也行?!?/br>俞衡陪別扭的雇主吃完了別扭的晚飯,又幫他洗臉洗爪,晚上十點多,再把他抱回臥室睡覺。這簡直像養(yǎng)了一只貓——每天定點投喂貓糧和水,給貓梳毛,還得在貓非常歡實的晚上把它強行按在貓窩里睡覺。挺好,都是難伺候的主兒。俞衡在關門前最后問:“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嗎?”何硯之板起臉:“不需要,事實證明我已經好了,不會再發(fā)燒,所以你可以回你屋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學習,我有點擔心你到底能不能考上研?!?/br>俞衡笑了,他沒再說什么,把大燈一關:“那,晚安。”他走到樓上書房,攤開書,并回了以為他失聯(lián)的費錚幾條微信。因為別墅里活物太少,一到晚上,何硯之睡下以后,就會顯得非常安靜。這無疑是看書學習的好時間,俞衡認真算題,很容易就投入進去。就在他聚精會神兩個小時之后,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兩下。他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兩條短信。【A硯總(0:07):還醒著沒?】【A硯總(0:07):過來陪我睡覺】玫瑰網,玫瑰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et玫瑰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第15章靠近俞衡凝視那條短信三秒,緩緩地回了一個“?”。【A硯總(0:08):五百?!?/br>俞衡立刻明白過來這“五百”的含義,當機立斷放下算到一半的題,下樓去找何硯之。陪著睡覺就有五百塊,硯總大方呀。他敲門而入——屋子里沒開燈,此刻正一片漆黑。他摸到床邊,嗓音帶笑:“怎么了硯總,不是說不需要我陪嗎?”何硯之沒說話,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臉。俞衡本來以為他會罵一句閉嘴,誰料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他開口,頓時覺得事情不太對。正在他覺得奇怪時,對方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俞衡心頭一跳。何硯之拽了他一把,但明顯沒勁兒,居然沒拽動。他嗓音有些顫抖:“你……躺這?!?/br>俞衡只感覺扣在自己腕上那只手涼得要命,好像剛從冰箱里拿出來,手心里全是冷汗,蹭到他皮膚上,怪難受的。他趕緊坐到床邊,伸手碰了一下對方額頭:“怎么了?不舒服?”何硯之顯然沒什么耐心:“別廢話,你躺下就行。”不明所以的俞衡只好照做,他在昨天睡過的地方躺下來,心說這人也沒發(fā)燒,為什么手那么涼?晚飯時候不還好好的嗎?而且……就算他真生病了,不吃藥、不去看醫(yī)生,居然只讓他陪著睡覺,難道就能治好?這是什么奇怪的偏方?何硯之并沒打算解釋,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俞衡,撈起手機,不知道要干什么。手機屏幕的光在夜里格外刺眼,俞衡沒忍住問:“不是要睡覺嗎?已經很晚了,別玩手機了。”何硯之不理。他隨手點開消消樂,但不知是不在狀態(tài)還是什么別的原因,白天卡住的那關依然沒能過去,很快體力再次用光,他關掉游戲打開了微博。他從特關里面找到俞衡的微博,在那條“你情我愿”下面隨便找了一條罵人的評論,打字就要回懟。俞衡一直盯著他的手機屏幕,觀察他的舉動,看他敲了一連串污言穢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機,沒讓他把那條評論發(fā)出去,并皺眉問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何硯之渾身一僵,試圖掙開對方:“與你無關。”“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網上找罵,很開心是嗎?”俞衡有點火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聊聊,身體不舒服就去醫(yī)院,罵幾句臟話就能好了?”何硯之沉默下來,半晌道:“你只是個保鏢,別越界了?!?/br>俞衡:“……”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氣氛變得格外詭異。俞衡忍了又忍,甚至想直接起身走人,可仔細想想何硯之今晚的舉動太反常,明明兩小時以前還好好的,他就上樓看會兒書的功夫,為什么變成這樣?作為一個恪盡職守的好保鏢,他還是決定不能放任不管,遂強行奪下對方的手機,在他罵人之前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何硯之:“……”這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然而他此刻虛弱得厲害,竟然沒力氣掙扎。“你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訴我嗎?”俞衡放緩了聲音,輕輕撫著他的背,試圖安慰他,“我又不會告訴別人,有什么不能說的?”何硯之被他掌心的溫度緩緩撫過,便像只被擼順毛的貓似的,漸漸安靜下來。許久他撥開對方的手,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個字:“疼?!?/br>俞衡停下動作:“哪里疼?”“渾身都疼。”俞衡皺眉,只感覺這人手腳都是涼的,甚至在輕微顫抖。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神經痛?”何硯之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發(fā)出一聲細若蚊吶的“嗯”。俞衡:“……”竟然是這樣。怪不得抽屜里有那么多止疼藥,怪不得這貨半夜三更跑到微博罵人,原來是因為疼得睡不著。他到底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俞衡好半天也沒接話,就聽見何硯之自嘲地笑了一聲:“非得逼問我,我這說了,你又覺得我特嬌氣吧?這么大個人了還怕疼,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br>“……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俞衡連忙解釋,并用被子把對方裹得更緊了些,“只是想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