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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他的機會,“而且你洗手了嗎?沒洗手就吃東西?”何硯之咬牙回懟:“你洗了嗎?”俞衡:“一回來我就洗了,你這么脆弱,我可怕你沾上外面的病菌,恨不得給全身來一次消毒才敢碰你。”何硯之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只好cao控著輪椅去衛(wèi)生間洗手,回來就看到俞衡打開電視,在找電影看。他把輪椅停在一邊,將自己轉(zhuǎn)移到沙發(fā)上,跟對方并肩坐著,又問:“所以,你這么騙姓馮的,他居然沒把你怎么樣?”“他能把我怎么樣?”俞衡捏起一根薯條,“他又打不過我——你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形象,簡直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br>何硯之手一頓。“所以我覺得你倆決裂是正確的,省得你跟他混多了,也往他那個方向發(fā)展。”俞衡說,“你要是真變成他那樣,我可就不給你當保鏢了?!?/br>何硯之一扯嘴角,心說現(xiàn)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顏狗。雖然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哦對了,”俞衡又說,“還得感謝你昨天給了我咖啡廳的電話,今天多虧服務(wù)員小jiejie幫忙了?!?/br>何硯之:“……”服務(wù)員小jiejie?這貨是出賣色相跟對方聯(lián)合收拾馮奕的嗎?這臭小子,手段還真是多。俞衡隨便找了個美國大片,也不管下飯不下飯,先看上再說。隨即他打開一只炸全雞,把雞腿掰下來遞給何硯之:“吃吧,多吃點,我有時候真好奇,你是吃不胖體質(zhì)嗎?每天吃完就睡,還不活動,基本沒有消耗,為什么就是不長rou?”何硯之抬起眼:“你到底希望我長rou還是不希望我長rou?”“希望你長到正常水平。”俞衡開了兩罐啤酒,“來吧硯總,為慶祝干倒你的仇人,干杯?!?/br>何硯之:“……”他并不是很想干這個杯。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哦,他指的是自己當年被馮奕騙錢。然而俞衡都把啤酒端起來了,何硯之也不好不跟他干,只得象征性地跟他碰了下杯。硯總不得不承認,俞衡買的這家炸雞真心好吃——小保鏢除了有精準趟雷的天賦,還有某種精準抓住他胃的天賦,以至于讓他又愛又恨。這年頭,當個殘疾人也不容易。他太難了。雞rou炸得外酥里嫩,咬下去唇齒留香,再配上薯條和啤酒,當真是這漫漫冬日里不可多得的享受。何硯之喝得有點上頭,覺得坐著太累,沒留神便往對方身上靠去,渾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俞衡也甘愿給他當靠枕,他把雞骨頭咬裂了,吮里面的骨髓,含混問:“還有倆禮拜就過年了,你有什么打算?”何硯之一喝酒就犯迷糊,腦子已經(jīng)不是很清醒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什么打算’?”“就是……你打算在哪里過,跟誰過?”俞衡扭頭看他,“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吧?”“有什么不能?”何硯之喝空了一罐啤酒,“而且,不是還有你嗎?”俞衡嘆氣:“我也得回家啊。”“唔,”何硯之把眼睛閉上了,“那就一個人過,反正也不是第一年一個人過了……沒事兒,那不是有那么多網(wǎng)友陪著我嗎,他們看春晚也怪沒意思的,我給他們解解悶?!?/br>俞衡聽出了他的醉意,知道他又喝多了在胡說八道,可心里竟莫名不是滋味。誰能想到硯總這么大個腕兒,過年居然沒有人陪,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別墅里不停地刷著微博,跟黑粉們互剛,只是為了排遣寂寞?雖然是自作自受,可也實在有點……俞衡沒接話,何硯之突然也沒聲了,他手里拿著的空啤酒罐掉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驚醒了正趴在地毯上打盹兒的貓。大橘站起來抖抖毛,進行了一個長達一米的貓式伸展,然后扭著屁股喝水去了。俞衡一偏頭,只看到某人竟靠在自己身上睡著了。不知怎么,他忽然就記起兩個月前帶他去醫(yī)院看病的那天,那個時候何硯之表現(xiàn)出很強的攻擊性,差點傷了護士,不讓人碰,還不讓他走。像只剛被什么東西傷害過的小貓,對周圍的一切都表現(xiàn)出不信任。現(xiàn)在……俞衡無奈一笑,把啤酒罐撿起來扔了,又把某人抱去洗干凈一雙油爪子——這么折騰了一圈,何硯之居然都沒醒。可見酒比安眠藥還管用。時間其實還早,但他已經(jīng)睡著了,俞衡便不好再叫醒他。他把對方輕輕放到床上,審視著他的臉,忽然陷入沉思。那天費錚問他的話還言猶在耳——到底看上他哪兒?俞衡認真思考一番,發(fā)現(xiàn)還是回答不上來。人總是有種奇怪的毛病,對于未知事物會產(chǎn)生好奇,這種好奇促使他一探究竟,等他探尋過后,發(fā)現(xiàn)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于是這種好奇悄然開始轉(zhuǎn)變,變成了某種連他自己也無法定義的東西。俞衡神色復(fù)雜,覺得拋開那些故意的撩sao不談,他對這位雇主……依然是討厭不起來的。甚至因為接觸得多了,發(fā)現(xiàn)掩藏在表面下的、不為人知的一面,因而生出了某種憐愛。像剝開一顆山竹,紅黑色的表皮之下,是意想不到的潔白的果實。何硯之呼吸平穩(wěn),已經(jīng)睡熟得不能再熟了,俞衡在床邊坐了很久,不知怎么,內(nèi)心忽然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這沖動一浮起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緩緩湊近對方,在他眉毛上那個細小的疤痕處輕輕地碰了一下嘴唇。這動作非常輕微,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即走。俞衡干完這“壞事”便迅速撤離,他關(guān)掉床頭燈,自己滾到床另一邊,低聲道:“晚安,好夢。”玫瑰網(wǎng),玫瑰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et玫瑰網(wǎng)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第34章跟我回家可惜的是,何硯之早已被兩罐啤酒灌醉睡倒,并不知道小保鏢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而俞衡自己……明顯也沒有主動坦白的自覺。于是這天晚上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隨著天亮悄然翻篇,像個隱藏的彩蛋,等待某人細細發(fā)掘。自從硯總發(fā)現(xiàn)“只要我睡得夠快,神經(jīng)痛就追不上我”這個秘密,便開始每天晚上都喝一杯紅酒,喝完以后倒頭就睡,第二天天亮才醒過來。俞衡對他這種鴕鳥一般的“逃避式應(yīng)對方法”表現(xiàn)出十成十的無可奈何,但是想想好像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反正紅酒這種東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