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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林深的日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看著他一眼,宛如相看兩相厭一般,和王晉旻一起,隔著重重的人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江衡壹哧哧地笑:“看樣子,你們倆關系也不怎么樣?”

陸言悶頭往前走,江衡壹走得不急不慢,陸言站在車前等慢悠悠地江衡壹,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林深早在之前就打了一個電話。陸言回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林深已然關機,陸言狠狠地踹了一眼輪胎,一路把車開得飛快,江衡壹也出奇地保持安靜。

江衡壹猶如來時那樣,渾身有些發(fā)顫,打個一個哈欠,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陸言覺得有些奇怪,江衡壹卻渾然不知,陸言剛剛行駛到酒店門口,江衡壹就解開安全帶,不打招呼地下了車。

陸言把車扔給門童,跟著江衡壹來到房間門口,江衡壹刷開/房門,跌跌撞撞,陸言跟著身后,看著江衡壹東翻西找,直到拿出一包粉末。

陸言重重地把房間門關上,瞪大雙眼,江衡壹無意識地看過來,雙手顫抖,陸言走進房間,拽著江衡壹的衣領,狠狠扔在墻上,一臉的不可相信,“江衡壹,你在吸毒?!?/br>
☆、不算番外的番外4

陸言把江衡壹送回了b市,交給江衡壹的父母,說明了情況,任憑江衡壹父母呼天喊地,不可置信,江衡壹也只是低著頭不說話,陸言沒做多停留,立刻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陸言回想了一下林深的表情,總覺得不太對勁,但是事實上哪里不太對勁,他自己都說不上來,陸言有些心急,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手機都沒有一個電話和訊息,陸言打了一個回去,也同樣無人接聽。

11點,陸言輕輕打開家里的房門,一片漆黑,陸言看了看依然還是很安靜的客廳,沒有電視劇的喧鬧,第一次覺得這個地方是如此的靜。陸言故作輕松,大聲地說了一句:“深深,我回來了?!?/br>
無人回應。

陸言慢慢抬手打開了客廳的燈,瞇了瞇眼,直直看向沙發(fā),空蕩蕩的,除了一直都在的那兩個抱枕,空無一人。

陸言把行李箱放在門口,換上拖鞋,徑直往臥室里走,陸言莫名有些緊張,他站在門口,手抬了抬想敲門,又覺得自己有些傻,陸言清了清嗓子,邊開門邊喊了一聲深深,一樣的,迎接陸言的并不是他期待的那一個身影,2米大的床上被子鋪的整整齊齊,像是從來都沒有人睡過的那樣,陸言放在燈上的手慢慢垂了下來。

他急忙跨進臥室,打開臥室里洗手間的門,沒有人,陸言把臥室的門隨手一甩,立刻往畫室的房間跑,畫室在走廊的盡頭,陸言小跑過去,并沒有多遠的路程,喘氣聲卻尤為明顯,咔嗒,那是門開的聲音。

陸言立刻抬頭,有些驚喜,畫室的門緩緩打開,陸言嘗試性的喊了一句林深的名字,空蕩蕩的房間里面回蕩著的全是陸言自己的聲音。陸言打開畫室旁邊的落地燈,那是林深很喜歡的一個燈具,他們兩個人一起從家具城搬了回來,坐在地上,頭碰頭,組裝了半天,昏黃的燈光把畫室照得有些許暖意,與這暖光格格不入地卻是略顯冷清的畫室。

陸言來畫室的次數(shù)并不算多,但對林深的習慣卻十分了解,他愛畫板對著窗戶,窗臺上有總會放著幾盆綠植,林深總愛下班后先去打理它們,陽光好的時候,那些綠植偶爾也會出現(xiàn)在陽臺。

畫冊和書籍總是分門別類整理好分在書架上邊,在畫室的右邊單獨的一邊墻上貼著學校孩子們送給林深的禮物,蠟筆畫或者是簡單的水彩畫。畫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置物架的第二層,畫紙和顏料分別在第一層和第三層。洗刷畫筆的小桶有時有著半桶水放在自己的右手邊,有時候又會干干凈凈在洗手間的拐角。

那是陸言所熟悉的林深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他的畫室,而不是眼前這個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的地方,唯二剩下的就只有搬不走的書柜和置物架。

陸言有些惶恐,他屏住呼吸下意識地再一次去認真地看了一遍,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事實證明,這個畫室干凈地似乎就如同他們剛剛搬進來一樣,一絲一毫林深的痕跡都沒有。

陸言甚至覺得自己都不用去檢查衣柜,無論是畫室還是衣柜都彰顯這一個答案,陸言蹲下把落地燈的開關閉上,畫室重新回答一片漆黑的狀態(tài),似乎蹲下太久,陸言站起來的動作都有些遲緩,陸言把門關上,小小的一扇門像是阻斷了他和林深的世界,門里和門外,一樣,黑的嚇人。

陸言回到臥室,在臥室一進門的隔壁有一間衣帽間,陸言不死心的重新站在了衣帽間的門口,乍眼望去,全是自己的西服和襯衣,為數(shù)不多的休閑服和運動風都來自林深。

什么都在,唯獨沒有林深的東西,什么都沒有,他就像一陣風,安安靜靜地來到自己世界,離開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卻席卷了所有的一切,但又是這么的悄然無聲。

無聲到連聲告別都沒有。

陸言重重地仰躺在床上,手機里面重復地一遍一遍打的全是林深的號碼,得到的回答卻無一例外地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你稍后再撥。”

陸言把電話掛斷扔在地上,他從未感覺到過50平米的臥室會顯得如此地大,他總是回來的晚,平時他回來的時候,林深多半已經(jīng)在臥室休息,只要他打開/房門,靠近床邊,總會聽到林深平穩(wěn)而又熟悉的呼吸聲,有時林深會被他吵醒,在半睡半醒間軟糯地問上一句:“你回來了?餓不餓?”

在尤為安靜的夜晚顯得明顯安寧,那是陸言為數(shù)不多關于家的最初的定義。

那是他花了五年日日夜夜所習慣了的,躺在他枕邊的這個人,這個人的呼吸,心跳的頻率,聲音和他所有的一切,一招抽離,他才真正地感覺到習慣所帶來的陌生和可怕,就像所有的不習慣都是從微乎其微的小事開始。

陸言伸手把他剛回來隨手扔在床上的鴨舌帽勾了回來,陸言拿了手上,總能想起林深戴在他額上的溫度,明明沒有碰觸到,陸言卻莫名的自信那是暖的。

陸言總是會莫名的自信,那自信仿佛是林深給予他最深的愛意,就像他覺得等待他回來的時候,把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解釋給林深聽,林深一定會原諒他一樣。

他會抱著林深,窩在沙發(fā)上,輕輕告訴他,他相信他當年的事情自然和他毫無關系,是江衡壹吸毒胡扯八道,當時是穩(wěn)定江衡壹情緒的權益之策。他安排妥帖了所有的事情,把江衡壹交給了他的父母,重新和他們的生活毫無聯(lián)系。

陸言想自己真的是壞極了的一個人,他自私又自大,他的所有依仗無非是林深的愛情,他仗著林深愛他,就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他,欺負到那么好的林深,離開的時候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就這么咽下了所有的委屈和苦楚。

其實是有的,陸言拿著帽子,突然想到了林深說的再見。

那時的陸言只是以為那是一句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