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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進(jìn)尺了。唇舌掃過鎖骨,貪婪地在鎖骨的內(nèi)陷里打轉(zhuǎn),時不時吮一口,像在喝什么瓊漿玉露。男人的舌頭有微微粗糙的顆粒,刮得阿皎又羞又憤,在長驍懷里渾身發(fā)抖。“我,我不要了,嗚、不……”眼淚滴在長驍?shù)暮箢i,男人頓了頓,再抬頭時,阿皎朦朧淚眼里看到對方燒紅了似的雙眼。長驍伸出舌頭,在阿皎淚流不止的眼眶周圍舔舐。淚滴還未在睫梢凝聚,就被男人搶先勾了去,最后長睫濡濕成了一簇簇。直到把阿皎舔得不再流淚,長驍才喑啞開口:“你好香……連眼淚都是?!?/br>阿皎已為對方的行徑嚇傻了,只眨了眨被親得看不清的眼。這回長驍守信了,直接單手用內(nèi)力震斷了捆著阿皎的繩子,握著其中一只手細(xì)細(xì)揉捏。“既然要嫁人,不如嫁我吧?”“好不好?”“好不好?”男人又耐不住地埋在阿皎肩頭,一邊嗅吻,一邊耍賴。阿皎吞了吞唾沫,他哪敢說不好啊……這時轎簾又被掀開,如同長驍一般高大的黑衣男子冷著臉問:“你犯好病沒?!?/br>黑衣男子原以為長驍虐殺的興致起了,才在新娘轎中如此耽擱,卻未曾想到掀開簾子會看到如此光景。一位衣衫半褪雄雌莫辨的美人被長驍摟在懷里,施了些粉的小臉被眼淚暈了妝,狼狽又惹人憐愛。偏生長驍一臉陶醉,在旁襯得煞美景。長驍摟著已經(jīng)震驚到失語的阿皎,偏過頭來,當(dāng)著黑衣男子的面回味般舔了舔嘴角。“我的病……這才剛犯呢?!?/br>“而且,你怕也要快了。”【作家想說的話:】新年快樂。第二章濕了(馬背蹭屄、鉆裙看屄)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啞謎,阿皎當(dāng)下是怎么也不可能想明白。黑衣男人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從阿皎的臉落到他衣衫凌亂的肩膀,明明是冷淡的一張臉,眼神卻guntang。阿皎縮了縮身子,慌忙把衣領(lǐng)往上撤。該看的都叫這兩個男人第一眼都瞧著了,阿皎這會緊張地使勁往上扯衣服的姿態(tài)不免叫人發(fā)笑。長驍鬧他:“誒……不是說了么,”他擋住阿皎的手,“我的病這才剛起頭,乖寶,再讓人抱會唄?!?/br>這男人一直對著阿皎的耳朵說話,罷了還要做惡地對耳垂咬上一口,好像自剛才起,他就發(fā)覺了阿皎渾身都是寶貝,叫人越來越上癮。阿皎被他作弄嚇了一跳,喘息地細(xì)細(xì)叫了一聲,但很快就止住,同時把臉別到另一邊去,委婉表達(dá)他的不情愿。長驍埋在阿皎肩頭悶笑。阿皎身體微僵,止不住亂想,抱著他的這個男人說的‘犯病’是什么意思、為何說另個黑衣男人也會、還有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山越黑了臉,不僅因為長驍占著懷里人的嘚瑟臉,還因長驍點(diǎn)破了他的強(qiáng)作冷淡,讓山越再看阿皎時,再也止不住那些逐漸滾熱心尖的旖旎念頭。這份要燒了腦的guntang與他犯病時何其相似,卻又不同,一樣受它支配,卻暈暈然心甘情愿。哪怕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不像長驍那樣擁著摟著他,山越覺得看一看這人的眉眼,都叫他心里好受極了。山越硬生生別開眼,大步離開此處。長驍嗤笑,心道一聲,可盡憋著吧。山越長驍兩人本就只是恰好路過,因長驍犯了病大開殺戒才耽擱了時間,撿了阿皎完全是意外之喜,如今自該繼續(xù)啟程。長驍伸手要把阿皎從轎子里抱出來,阿皎卻一手拉住了轎子的邊緣,似有推拒之意。長驍微微皺眉:“怎么了?”阿皎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并非女子……”當(dāng)阿皎說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對方什么樣的回應(yīng)。就此放過自己,但自己依然嫁給惡霸;還是一個他完全無法想象的此后人生。其實選擇根本不在阿皎身上,可他依舊想了太多。忽的,阿皎聽到對方哂笑一聲,緊接著他被橫抱起。“還是個小榆木腦袋。”阿皎聽到對方這樣調(diào)侃自己,“誰定了,這天下的新娘都該是女子?我覺得你這般扮相就很好?!?/br>“若是嫁我,就更好了?!?/br>阿皎抬頭,正對上長驍促狹的笑眼,這是他平生未見過的快活不羈。阿皎被燙著似的猛地垂下腦袋不說話。……不正經(jīng)。“能告訴我,你們是誰嗎……”“魔教哦。殺人拆骨,無惡不作。小美人怕不怕?”阿皎在他懷里,餓著肚子聞?chuàng)涿嫜任?,有氣無力。怕死了。“小美人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怕是不愿意我日日‘小美人’地喊你?!?/br>“林皎,皎潔如月的皎。”“皎皎,”長驍語含笑意,將名字一念再念,只愛殺人的魔頭仿佛成了心系風(fēng)月的文人,拿這名字品出了情意。“皎皎,我叫長驍,你可得記著我呀?!?/br>長驍和山越各有一匹馬,阿皎只得與輪流與他二人同乘。初日是與長驍,長驍環(huán)著阿皎的腰摟他,沒一會就不安分,頭埋在阿皎的后頸,和癮君子似的吸來吸去,一邊嘟囔道:“皎皎太好用,我都不發(fā)病了?!?/br>可不發(fā)病,就沒借口跟臉皮薄的小美人做更過分的事了。習(xí)武之人的體溫偏高,讓畏寒的阿皎貪戀,但又怕極了長驍?shù)么邕M(jìn)尺,阿皎只敢小心翼翼用后背從長驍那蹭一點(diǎn)溫度,不敢讓他本人發(fā)覺,如此別扭的姿勢一路過來,讓阿皎可謂欲哭無淚。等換了山越帶他,阿皎第一時間竟長舒了口氣,被長驍瞧見,借此胡攪蠻纏占了許多便宜。山越見長驍愈發(fā)胡鬧,讓阿皎整張臉都羞紅了,終于忍不住,大手一攬把人直接抱上馬。“走了?!?/br>長驍不滿地嘖了聲,但到底沒說什么。長驍一通玩鬧,山越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懷里的人手腳發(fā)軟又微微發(fā)顫,他在深秋天里除了一點(diǎn)薄汗,那股香氣就愈發(fā)濃郁。山越咬緊了后槽牙,仍然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隨后解下身上厚實的外袍,把阿皎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起來。“有風(fēng)?!?/br>仿佛和阿皎多說幾句能要了命,不等阿皎回應(yīng),山越便一拉韁繩疾馳。阿皎一呆,但順從地抓緊外袍,不讓冷風(fēng)灌進(jìn)來。盡管他和兩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同行,但也確確實實享了他們的照顧。待到日頭漸西,山越勒馬打算讓阿皎先吃點(diǎn)東西,長驍后頭追上來,卻是駕馬逼近。山越正要呵斥,長驍卻直接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