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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追上了說什么?說你誤會了,我倆只是革命友誼,晚上來探案的。“……”還是算了。不過說來,秦墨這家伙現(xiàn)在還真是個十足的小朋友啊。只是看見他倆站一起,說話都結(jié)巴。貌似比以前……好欺負(fù)多了。想到這兒,戚硯把眼鏡帶上,整個忽然精神了,嘴角不免露出笑意,道:“雪姐,我先回去了?!?/br>華雪繼續(xù)石化了一會兒,望著消失在門后的背影,也輕輕“嘖”了一聲。……戚硯下樓梯時給孟一凡發(fā)了消息,讓他課間幫忙把自己桌子上的藥送出來。手指又滑到秦墨的頭像,一個傻乎乎的派大星。沒來由地,他主動發(fā)了幾個字。[逃課逃到樓頂了?]對方顯示正在輸入,結(jié)果半分鐘才回復(fù):[抱歉,迷路了。]呵,迷途的羔羊。到了三樓,他感覺有些熱,才想起把黑色的棒球服脫了。脫完之后,就看見秦墨又回了一句。[那女生看起來有點兇,你倆合適嗎?]他有點想笑,[不合適。]頁面上方又是“正在輸入”,片刻后:[難道你拒絕她了?]戚硯抿嘴,聽見嘈雜的下課鈴響起來。[就是不敢一個人上去,兩個人好點兒。]對方顯然不怎么贊同,秒回。[女生說怕黑都是借口,都多大的人了?還專門找人陪走路?]“戚哥,我來了——”有人手里拎著藥袋子跑過來。戚硯離開原本倚著的欄桿,伸手接過藥:“謝了,我先走了?!泵嫔f不上溫柔,但rou眼可見的比平時開心。孟一凡乖巧地招手,自然猜不出這“開心”的源頭。[不,是我怕黑。]戚硯壞心眼地發(fā)送之后,對方就沒回復(fù)了。個字再高,也是個高二小朋友。他在班群里翻出了最古老的公告,里面有新生開學(xué)時分配寢室的名單。點開圖片,加載,往下滑——寢室是四人間,那張表格上就孤零零地躺了兩個名字。1220,戚硯、秦墨。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點反應(yīng),屏幕又彈出一條消息來。[哦?那晚上,我抱著你睡?]腦袋里好像有什么轟的一下著了。局勢因為一句話被扭轉(zhuǎn),要不是現(xiàn)在系統(tǒng)情況特殊,戚硯嚴(yán)重懷疑秦墨把自動模式關(guān)了。他沒回復(fù),面紅耳赤地刷掉那條消息,往學(xué)生公寓方向走。一棟二樓。因為晚自習(xí)還沒下課,樓道里安安靜靜。1220。直到站在門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鑰匙。且首先想到的竟然是:秦墨有鑰匙。他堵氣一樣輕輕抓了一下門。“……”不,不該是這個腦回路。戚硯背靠著門,心想這種情況找宿舍阿姨效率最高。可惜還沒準(zhǔn)備走人,門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樣,他整個人倏地向后仰去。本來至少準(zhǔn)備好了摔一跤,誰知瞬間就被一只手抄起來。中間只不過隔了幾秒,又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我艸!”耳畔是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急促紊亂的呼吸,觸感還有些潮濕?!澳愀陕锬??練功夫???!”后腰一陣麻,戚硯條件反射似的站住了。轉(zhuǎn)身就看見頭發(fā)還在滴水的秦墨,看來是剛剛洗完澡。不敢多看,他裝作氣定神閑地道:“我沒拿鑰匙?!?/br>對方也不知道怎么就來了興致,陰陽怪氣道:“我說怎么聽見抓門的聲音,原來是只回不了家的貓。”貓?似乎是挑起眉,他扒開秦墨,徑自進去坐下。等那家伙關(guān)了門,才轉(zhuǎn)臉,幽幽道:“班長大人,是想讓我坐你腿上???”戚硯看了一眼僅剩下有被褥的位置。果然,二選一總會選到錯的。于是就破罐子破摔,不說話了。“……”對面的人穿了件寬松的T恤,露出半截鎖骨。此刻,收了笑意,朝他走過來。雖然盡量控制住了,但手下的藥袋子還是發(fā)出了一絲聲響。秦墨靠的極近,能感覺出來自對方的呼吸。“怎么?好像是我逼你一樣?”嗓音說不上低沉,可卻是少年獨有的音色。就在他耳鼓邊。“……”耳廓還是沒出息的發(fā)燙,戚硯急忙側(cè)過臉,“我有事情要問你。”秦墨倒是沒感覺哪里不對,懶懶散散坐到桌子上?!班拧绷艘宦?。“你剛剛?cè)棟樓頂做什么?”手插進口袋,捏住那枚耳釘。對方耷拉著腦袋,隨口回答:“還能干嘛?去找東西唄。”末了,還加了一句:“怎么了?你約會不會挑地方怪我???”“……”戚硯不想再討論“約會”的事,直接問:“找什么?”“我……”對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嘴唇微微張開。卻還是搪塞:“沒什么?!?/br>“好吧?!睕]必要追問。他換了問題:“你認(rèn)識楊果果嗎?”“算認(rèn)識,不熟。”并沒多想,對方回答。“那……路平生認(rèn)識她嗎?”“……”秦墨的眸子興起了波瀾,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何止認(rèn)識。”話音剛落,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頁面,安撫道:“好了,查戶口的。去洗個澡吧,我接電話。”……等洗完了澡,戚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睡褲。“……”總不能穿校服褲吧。“……”又不想喊他拿。“戚硯——你傻了嗎?褲子放椅背上,是想光著出來嗎?”他還沒開口求助,浴室的推拉門就被人拉開了。還是全部拉開的那種。戚硯望著門邊那位熱心腸的好人,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純白色的T恤,剛剛遮住一小節(jié)大腿。筆直的腿,被水汽氤氳著的流暢線條,泛著瑩白暴露在對方眼中。“你不會敲門嗎?!”他拽過自己的褲子,欲蓋彌彰地?fù)趿艘幌隆?/br>那人有些意外地沒收回目光,皺眉道:“別遮,擋著我了?!?/br>“……”“啪!”戚硯一把將門合攏了。再看鏡子里的臉,紅的滴血。可兩條腿剛進褲筒,門再次被人拉開。有完沒完?迅速提上褲子,真想給他一腳。可還沒抬起腿,就被一個力道從浴室里拖了出來。接著整個人就被按著坐在了那張沒人用的桌子上。戚硯被一連串的動作搞得七葷八素,忍不住叫了一聲:“秦墨你是不是——”還沒說完,一只腿就被抓住,被迫抬起,他的叫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