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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要提醒你,你其實和我們一樣!”“……”“哈哈哈哈哈哈生氣了?那個日本人死的時候你好像也這么跑去和別人干了一架,還不是照樣挨了處分?!?/br>“……閉嘴?!?/br>“別假惺惺做英雄了,我的學弟?!?/br>“閉嘴!”“呦~這不,他來了~你說你們倆不愧是朋友,都喜歡一對一?!?/br>“……”戚硯看見那個背脊似乎在雨中一顫,隨后轉臉過來。額頭被什么東西劃了一條口子,血色沿著太陽xue蜿蜒至耳后。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骨節(jié)的脆響。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憤怒的源頭像被血液刺激到,怦怦地沖擊著心腔。“滾回去……”可對方嗓音盡是不悅。戚硯沒說話,邊走邊把自己的名牌取下來?!疤幏?,一般第幾天能開出來?”秦墨有些站不穩(wěn),“干嘛?怕我被開除???”“……”他并沒細聽,只是看著那說話的嘴唇。沾了雨水的,淡紅色……“好吧,兩天行了吧!滾回去,這沒你事兒?!?/br>兩天。他失了神般注視著他,“啊,兩天之內結束就好?!?/br>對面的人比秦墨還要懵,罵罵咧咧幾句就要上手。只是拳頭還沒碰上戚硯的校服,就被穩(wěn)穩(wěn)接在手里。接著掰開一根手指,順勢向后,腘窩又是一擊。速度極快,悶響和慘叫聲一度重合,強壯的體育生就被他擒住手單膝跪在了地面上。只看見他又把那根手指往后掰了幾度,也不顧上對方的慘叫,騰出一只手把眼鏡摘下來塞進口袋。抬起的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剛剛,誰的臟手碰到他了?”“好像都碰了,怎么了書呆子?!”“……那就好好去醫(yī)院洗吧?!?/br>·路平生慌慌張張趕到時,那片水洼里能站著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了。“嘖……”可他似乎并沒有想停手的意思,沖著最后倒下的人補了幾腳之后又踉蹌地挨個低頭看了一遍。后來,終于在其中一個人旁邊停下了,抓著地上人衣領,把他重新拎起來。“戒指,取下來……”可惜那位神智顯然已經(jīng)不足以支持他去摘戒指。“……我讓你取下來!”“秦墨——”路平生一看噱頭不對,趕忙奔過去,生怕再打就要出人命。誰知道一聽見這倆字,騎在別人身上的“秦墨”猛地回頭。“秦、戚硯?!”路平生下巴差點掉地上,更不用說他身后的幾個人。巧了,都是上次有幸挨過他一次教訓的人。戚硯看來人,眼色依舊黯淡,繼續(xù)揚起拳頭干他的正事兒:“戒指……”跟著男主來救場的幾個小混混后背一涼,上次是耳釘,這次是戒指……到底是什么奇怪癖好的怪物。“好了好了,戚硯!”路平生強行按住他的手。“別打了夠了,戚硯。”“戒指……”劃破了他的額頭。“秦墨呢?怎么、怎么變成你了?”“醫(yī)務室,剛剛暈過去了……”戚硯執(zhí)著地打掉路平生的手,粗暴地把地上那只手上的戒指摘下來。“……”眾人就呆呆望著他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把那枚金屬拋進水洼中,看也不看。“打120,好像有人骨頭斷了?!彼训厣系袈涞拿剖捌?。“額好……那咱倆去看看秦墨?”路平生話音還沒落,就感覺戚硯的眼色變了。“我去看。”他把“咱倆”變成了“我”,還是重音。“啊……好、好……”戚硯沒感覺有什么不妥,徑直往醫(yī)務室走。要不是害怕秦墨出事,他絕對不會讓剛剛經(jīng)過的女生把人帶走。濕噠噠的到醫(yī)務室門口,戚硯想都沒想就闖進了老校醫(yī)的問診室。“十五不、十七八分鐘前,有個男生昏過去了,額頭還受了——”“隔壁躺著呢?!崩项^扇子一指。戚硯沒有停頓,轉身就推開了旁邊的門。“啊,你來了。”女生小臉慘白,看見是他之后便從床邊起身:“我、我只知道他是五班的秦墨,記錄單要填學號……”“好,謝謝了,你先出去吧?!毖凵裰敝倍⒅砗蟮乃{色床簾。“啊,好的好的?!迸粋€激靈,小跑著出去還貼心地關上房門。戚硯小心翼翼掀開一角背光的簾子,自己走進去。人自然安安靜靜在床上躺著,他忽覺自己可笑,總害怕人跑了似的。笑是沒擠出來,特別是看見額頭那處紗布時。就算他靠近了,也只是舉足無措地伸手摸著他皮膚上方的虛空。“是以為我被人欺負了,對吧?”“不是告訴你,那是我自己弄的嗎?!?/br>聲線顫抖,眼淚合著雨水,落在白色的被罩上。“終于承認心疼我了,對嗎?”“嗯……”一只手倏然按住他的后腦,沒有防備地,整個人就被緊緊箍進潮濕的懷里。那雙眼近在咫尺,似乎是盯了戚硯幾秒,才不滿地把他的眼鏡摘下,隨手丟在枕邊。虛弱開口:“所以你也心疼心疼我,親親我好不好?”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秦墨,終于感受到來自胸膛的、一絲微乎其微卻令人窒息的搖晃。猜測索吻無望,秦墨正后悔沒有直接“投懷送抱”,嘴唇就被人穩(wěn)穩(wěn)含住。是青澀的、冰涼的、含著雨水氣息的唇齒,顫抖著摸索著親吻。他發(fā)覺自己早已沉淪,不忍心打破這樣的愛意。任由對方的味道侵入口腔。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看,鞠躬躬~第42章彎了·“沒事兒吧?”路平生拿著一杯紅茶在一尊石像眼前左右晃了晃。“……”石像把紅茶奪去,抬起眼皮來,驚慌道:“我完了!”路平生:“好好的晚自習不上,讓我來醫(yī)務室,就為了聽你說你完了?”“艸!你不懂!”病床上的人咬住吸管,剜了一眼他:“我、我夢見!”“嗯哼?”“夢見!”“……”“cao!”“……”路平生滿臉姨媽笑,利索地把歷史書卷起,起身就要走。“喂,路平生?!?/br>病床上的人把黑色衛(wèi)衣的帽子戴上,直著背靠在床頭。“別叫喚,我可不想聽你廢話了。”男主怎么說也是有脾氣的。“你說…總是隔三差五夢見一個人,正常嗎?”他把嘴巴抿成一條線。“男的女的?”路平生隨意跟了一句,“嘩啦”一聲拉開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