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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啤酒,放到桌上。顧納蘭挑眉,“還喝酒?”易霄狡辯,“小酌怡情。而且吃燒烤哪能不喝酒?!彼闫饋硭皖櫦{蘭是同事,是鄰居,還是師生,一起喝個啤酒都不足以表達他對這段時間發(fā)生事情的感慨。顧納蘭卻把兩瓶酒都攬到自己面前,不贊同道,“你忘了,還開著車呢。不能喝酒。”易霄愣了愣,“那車給你開?”“我沒帶駕照?!鳖櫦{蘭直接道。易霄懊惱地一拍頭。以往都是步行來這里的,但是今天下班直接開車去練拳。只好有點可憐巴巴地看著兩瓶酒,被顧納蘭一口氣打開。顧納蘭拿起其中一瓶,仰頭就灌,而后呼出一口氣。燒烤很快被端上桌。顧納蘭習慣性地數(shù)了數(shù),又多了幾串。易霄看顧納蘭的眼神正在數(shù)串,覺得神奇,問:“你在數(shù)嗎?”“嗯。”顧納蘭應(yīng)。“你看,是不是多了幾串,這個老板對我可好了。”易霄有點開心。“是啊,他對熟客都挺好。”“你之前也來過?”“嗯。”顧納蘭顯然不想再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易霄識趣地沒有再問。他平時常坐的位置是門外面的角落的一桌,看顧納蘭好像更喜歡里面角落的位置。一個在里,一個在外,也難怪會碰不到。接受了不能喝酒的事實,易霄拿了一串羊rou,撕下來一塊,吃的津津有味。顧納蘭本來對燒烤不是那么有興趣,看到易霄吃的開心,也跟著吃了幾串。牛rou湯被端了上來,散發(fā)著氤氳熱氣。牛rou經(jīng)過多道工序,煮至微爛,混合著淡淡的香料味,湯水很清。嘗一口,很家常的味道,也很暖,由內(nèi)而外的暖。易霄聞著味,抬眼看到顧納蘭,高挺的鼻梁,再往下,他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易霄覺得這個場景有些莫名的熟悉。奇怪了,自己也沒有兄長。這種感覺就從心底灼燒起來,讓人坐立難安。只好慢慢地嚼著,咽了口口水,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上沾著的調(diào)料。“想喝?”顧納蘭看易霄眼巴巴盯著自己。“...”其實有點想。顧納蘭舀了一勺湯,遞到易霄唇邊。正看見他唇上沾著孜然,隨著他微微抿起的唇動了動。易霄看著眼前的湯勺,猶豫掙扎良久。這是什么意思呢?邀請自己直接喝嗎?他們共用一個勺子,好像不太好吧?可是人家都把湯遞到眼前了,拒絕他的話,豈不是讓人尷尬?半晌,易霄眼睛一閉,心一橫,微張嘴就去夠那個湯勺。結(jié)果下一秒,顧納蘭抽回了手,把牛rou湯倒進了自己嘴里。易霄抬頭,就看見顧納蘭隨意地笑了笑。“想喝自己拿個勺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安幌?!”靠?這大叔捉弄人有意思么?他惡狠狠地撕下一塊羊rou,好像那就是顧納蘭那只拿著湯勺的手,被他拆吞入腹。等到炒粉被端上桌,顧納蘭要了一個空碗,用新筷子給易霄夾了滿滿一碗的粉,之后才用自己的筷子開始吃。易霄默默地看著他的動作,氣消了大半。用他遞過來的筷子開始一根一根夾住米粉,往自己的塞,一口粉,一口燒烤,他第一次嘗試這樣的搭配。他說來這里只是一時興起,顧納蘭還答應(yīng)了。又想到顧納蘭大概不習慣,而且自己也帶了點要感謝他的意思,所以點了這些,沒想到味道真的不錯。顧納蘭一如既往地細致體貼,也會跟他聊聊。但今天居然逗他玩,著實有些奇怪,好像在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易霄烤串吃的很多,米粉倒是有些吃不下了...第十三章燒烤?顧納蘭以前來太陽燒烤,是和袁維一起。夏天的燒烤店氣氛熱火朝天。老板穿著花短褲,熱的冒煙,見到誰都像認識了十幾年,熟絡(luò)地打招呼。“二十串烤羊rou,十串五花rou,六串花菜…兩瓶啤酒?!痹S脆生生道。“好嘞,里面坐啊?!崩锩嬗殖鰜韼讉€伙計,收拾餐桌,幫老板烤東西。“你經(jīng)常來嗎?”顧納蘭問。“以前經(jīng)常來的,現(xiàn)在來的少了?!痹S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里離大學城不是太近,沒有太多大學生,稍微安靜一點。附近居民來的比較多。老板人很好哇,經(jīng)常多送我?guī)状?!”然后他一?shù)桌上的竹簽,興奮道,“喏,你看,是不是多了兩串!”顧納蘭一看,還真的是,“不錯?!庇挚丛S大快朵頤,“慢點吃。怎么,沒吃晚飯???”袁維精怪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就,下午不太想吃嘛?!?/br>“這可不行。下次不帶你來吃了。”“知道啦,顧哥!你還把我當小孩啊。”又看了看顧納蘭,“你怎么不吃?”“不太習慣晚上吃這個,”說著,顧納蘭還是拿起了一串花菜,“偶爾嘗試一下?!毕滔痰拿坝?,醬汁和胡椒在味蕾間跳舞。袁維低了頭,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酒,看了眼窗外,把目光轉(zhuǎn)回來,朝著顧納蘭笑笑,說“我去下洗手間。”...顧納蘭吃完炒粉,再沒碰過燒烤。一口一口喝啤酒,偶爾看看易霄,想著要不要調(diào)戲他幾句。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味道,和不同樣的人,心境竟然也是不同了。倒也不是自己變了。就像每個物體各有質(zhì)量,各有屬性,和不同的物體搭配,產(chǎn)生不同的引力,產(chǎn)生不同的結(jié)果。是他苛責了嗎?也不是。就像個完美情人,他對袁維是關(guān)懷備至的。多喝熱水,多吃蔬菜,他想做什么就陪著,他想要什么就買,他受委屈了就幫他出頭。是他苛責了自己。易霄也不急著回去,就一串一串慢慢吃。抬頭就看顧納蘭身后走進來一個男人,駝色的及膝風衣,脖子露出來,修長白皙。他好像很怕冷,深秋的天氣,進來的時候還搓了搓手。眼角帶著一絲倦意,但是掩飾不住一絲絲嫵媚。他對著老板低聲說了句,“老樣子?!钡昀锏娜藵u漸多了,他買了單,默默站在門邊角落里等著。易霄認出這是袁維。雖然他沒給一個正臉,但是以他對他的熟悉程度,很快能夠辨認。袁維低頭玩著手機,沒有注意到他。易霄想著就算袁維這個時候過來跟他打招呼,也沒什么。袁維第一次真正認出他也是在太陽燒烤。那時他坐在門口的老位置,翹著二郎腿啃玉米。袁維穿的干干凈凈,白色T恤和牛仔褲,笑得甜甜的,嗓音清亮,說,“我見過你?!?/br>“你是...?”易霄不解。“我是袁維。上次在西海宴會廳,我跟著朱總來的,是他侄子。”易霄想了想,是有印象。他再次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眼睛亮亮的,嘴唇很薄,看起來也很軟。不知怎么心就顫了顫。“我可以加你微信嗎?”袁維眨眨眼。“啊...好?!?/br>...但是易霄下意識里,就是不希望袁維過來跟他們打招呼。不知道是因為不希望顧納蘭知道他的私事,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