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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鮮少抽煙了,有空就在家里陪著易霄,陪他工作,看電影...心卻被摔的粉碎,不止一次。如果是別人,他早就不管不顧用武力解決問題??蛇@人是易霄,也只有易霄,他舍不得,只能一退再退。他又不是多么年輕的小伙子,大把的美好時光,慢慢也就過去了。他經(jīng)不起摔打了,他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歲月——這最天然的粘合劑了。顧納蘭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如果連面前的問題都解決不好,他寧愿放棄和退出。到了這個年紀(jì),能投入的真情不多了。初遇時的激情,正在以不可探知的微小速度衰減。他也變得愛不起了。可隱隱的,他還是希望能夠做的更好。他知道是因為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再也不能耽于情愛,他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易霄。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和高哲簽了文件握了手。目前的情況卻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彼此心里都有坎兒,越筑越高。有些坎,過不去。無關(guān)愛情,關(guān)乎信任。他們是兩個板塊的交界,一點點震動都有可能導(dǎo)致分崩離析。又無時不刻不想緊緊貼在一起。顧納蘭看著易霄因為自己冷淡的回答,浮上失望又失落的表情。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他柔順卷曲的發(fā)絲,想撩起劉海,看一看他的眼睛。這一刻,顧納蘭知道自己的心還在為他跳動。這樣不對...第六十一章小心?易霄瞬間抬起臉,想也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是驚喜極了,像是貓兒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撫慰,想握住顧納蘭的寬大的手,顧納蘭已經(jīng)躲開了。他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就像今天剛見面的時候那樣,臉部線條緊緊繃著。是了,他今天一直沒有笑過。這么想著,易霄的神情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下去。顧納蘭卻再也沒有做什么多余的舉動。易霄看著前方的地面,小心翼翼的和顧納蘭保持著距離。偶爾兩人的手臂不小心碰在一起,易霄都驚慌的微微轉(zhuǎn)頭看顧納蘭,可顧納蘭好像什么都沒有察覺似的。怪不了別人,這都是易霄自己一手造成的。呵,明明沒有遭受過那么強烈的背叛,卻最先懷疑身邊最親近的人。多么荒唐可笑。反正見也見了,課也上過了。沒有那么困難。那就再可笑一點好了。這么小心翼翼的到了家門口,易霄知道以往顧納蘭都會目送他進房間。而現(xiàn)在顧納蘭只對他點頭示意,直接開鎖。易霄叫住他。顧納蘭回了頭,目光平靜,帶著些說不明的情愫,昏暗的燈光下更顯深邃。易霄往前邁了一步,踮起腳尖在顧納蘭嘴唇印下一吻。帶著一絲絲花香和薄荷味,又濕又軟。他很享受似的,伸出舌頭在顧納蘭的唇上逡巡一圈。顧納蘭微微瞪大了眼睛,里面像是有爆炸的導(dǎo)火索,火星沿著引線一路燃燒過去,在心里炸開了一朵火花。易霄離開了顧納蘭的唇,一頓,便在顧納蘭錯愕的目光里,飛快的溜回了房間。留顧納蘭在原地,愣愣注視著那扇緊閉的門,摸了摸唇上的水漬,和殘余的溫度。——第二天早晨六點半,顧納蘭一打開門,就看見易霄神清氣爽站在電梯間,仿佛雨后的嫩竹。黑色的發(fā)帶把頭發(fā)都別上去,露出白皙的額頭,黑色的寬松運動T恤和緊身運動長褲,勾勒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該翹的地方翹,線條優(yōu)美。腳腕露出一節(jié)雪白的皮膚,纖細(xì)極了,顧納蘭簡直移不開眼。突然想起昨晚旖旎的夢境,沒有來得及自瀆發(fā)泄,本想借著晨跑緩解一下,可現(xiàn)在...這一大早,易霄的身影無端變得香艷起來...他壓下心頭的躁動,淡淡朝易霄點了頭,伸手按電梯,動作有些不自然。“顧哥,我也晨跑?!币紫鰪呐赃吙拷砩系奈兜狼逦陕?。“嗯。”顧納蘭移開目光。按照顧納蘭的速度,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繞著小區(qū)跑上五圈??山裉觳恢醯模怕四_步,時間一到竟然只跑了四圈。內(nèi)褲鼓鼓的也不舒服。他覺得火氣更旺了。易霄全程跟在他身邊,半步不離,隨著跑動發(fā)絲輕揚。最后一圈已經(jīng)到了他的極限,呼哧呼哧喘著氣,吹出的風(fēng)撫過顧納蘭的手臂,癢癢的。一跑完,顧納蘭就看著易霄大口呼吸,雙腿虛軟的好像馬上就要跪倒在地。他雙手都撐著膝蓋,汗珠順著臉龐滑下,滾過喉結(jié),深入衣領(lǐng),又是另一幅光景。顧納蘭克制著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再看,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線會垮塌。邁步就要走。卻沒能走動。易霄從身后緊緊拉住了他的衣角。回頭,只看見易霄仰視自己,眼睛里滿是期待。“顧...顧哥...我走不動了...”顧納蘭握上他的手,狠狠拽得他放開自己的衣角,往后退了一步,隔出距離。易霄愣在原地,表情迷茫又無助,微張的紅唇里,還能看見粉嫩的舌頭...該死...顧納蘭捏了捏拳頭,易霄這幅樣子簡直勾的他魂都沒了,又怎么舍得讓別人看見。他掙扎良久,看易霄的表情越來越委屈,在心里嘆了口氣,把手伸了出去。易霄從善如流,搭上顧納蘭的手,挽住他的手臂。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步調(diào)一致到了小區(qū)門口的早餐鋪子。老板娘看他們一起進來,有些驚喜道,“你們兩個小伙子,很久沒有一起來了哦!”還沒等兩人開口,老板娘又指著他們道,“小籠包,咸豆腐腦,對不對?”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笑了。暖風(fēng)撫過,緊繃了一早的神經(jīng)在一瞬間松弛下來。“對?!鳖櫦{蘭說。走到桌邊,顧納蘭隨意找了方位,易霄就挨著他坐下。顧納蘭看了他一眼,這種方桌,不應(yīng)該是坐在對面么?他們在外面吃飯鮮少坐的這么近。就看易霄抽了紙巾,把兩人前面的桌子仔仔細(xì)細(xì)擦了一遍。很快老板娘把兩份早餐端上桌,兩人分別調(diào)了蘸料。顧納蘭的是清醋,易霄的是醋加一大勺辣椒醬。顧納蘭剛夾了一個小籠包打算往自己嘴里送,左邊易霄就飛快湊過來,一口叼走了顧納蘭筷子上的那個。顧納蘭:“...?”然后看著易霄夾了一個,放在清醋里蘸了,遞到自己嘴邊,眼神示意:快吃啊。顧納蘭:“...!”他在易霄殷殷期盼的目光中,猶猶豫豫的咬了一口,又在他滿懷熱切的目光中,把整個都吃進了嘴里。愣是沒嘗出什么味道。什么情況?顧納蘭似乎是回到了之前手傷的時候,易霄也是這么一個一個喂給自己吃的??涩F(xiàn)在自己全須全尾的,就不需要別人代勞了吧?而且兩個大男人喂來喂去像什么話?“易霄,不...”還沒說完,嘴唇微微一熱,又一個小籠包放在嘴邊,把他的話堵了回去。他只好又吃了。每次說話前,易霄都好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