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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能說出口。楓顏忽然不紅了才導(dǎo)致項目黃了——這事實顯而易見,難道老總會不清楚嗎?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天意”,非戰(zhàn)之罪,也不是杜萬星的錯——這一點,老總會想不通嗎?老總雖然看著肚滿腸肥,到底還是一個在行業(yè)里浸yin多年還白手創(chuàng)辦了公司的人,對于這項目的失敗因素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老總身為老總,就是有理沒理都可以發(fā)火。他拿捏著底下這些人不敢反駁,便罵罵咧咧起來。杜萬星心里明白得很,自然就不反駁了,只唯唯諾諾地點頭、老老實實地認(rèn)錯。要說杜萬星要是努力解釋,估計還要再被多罵三十分鐘??吹蕉湃f星這樣老實認(rèn)罪、賠不是,老總的氣就消得比較快了。老總罵夠了,就讓他們退出去。他們趕緊閃人,但奇怪的是,伏心臣卻沒有挪步,主動地留了下來,看著老總的臉,像是要說什么似的。老總掀了掀眼皮,一臉不耐煩:“有話就說!”伏心臣便索性拿出了辭職信:“我想辭職。”老總聽了這話,立即直起了背,探究似地看著伏心臣:“怎么了?覺得我批評你,你很委屈?”“當(dāng)然不是?!狈某颊f,“老總批評得是。”老總卻又說:“那是因為項目的問題嗎?唉……勝敗乃兵家常事……”“是、是、是?!狈某挤笱艿攸c頭,他已經(jīng)鐵了心要滾蛋,自然不想繼續(xù)忍耐老總那些烏煙瘴氣的嘮叨,便索性打斷了老總的話,斷然說,“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心高……”老總似乎有些煩躁,從兜里拿出了煙盒。伏心臣想起,老總很習(xí)慣在辦公室里抽煙,還喜歡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教訓(xùn)下屬。伏心臣每次都得忍耐著這股臭味、吸著二手煙聽老總瞎比比??涩F(xiàn)在伏心臣不想忍耐了,直接說:“老總,全市室內(nèi)禁煙?!?/br>老總的臉?biāo)查g就綠了。他沒料到伏心臣會這么說,拿煙的手也僵住了。看到老總的表情,伏心臣長舒一口氣,心中的郁悶松快了不少,放下辭職信,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出了辦公室。伏心臣滿臉輕松地告訴杜萬星:“我跟老總提辭職了?!?/br>杜萬星笑道:“那恭喜你呀!”伏心臣卻說:“其實這公司規(guī)模不大,也沒什么前景,你怎么不走呢?”杜萬星回答:“我學(xué)歷不像你那么高,很難進(jìn)大公司的。只能在這種小公司里攢攢經(jīng)驗,多做幾個拿出手的項目,以后才有奔頭。”伏心臣點頭,他知道杜萬星是個很有事業(yè)心的人,對事業(yè)的規(guī)劃也很明確。杜萬星又說:“倒是你,名校畢業(yè)生,也不知圖什么,居然跑來這個小作坊工作?!?/br>伏心臣苦笑:“這小公司也沒那么差!我也沒那么好!”伏心臣剛畢業(yè)的時候確實劍指大公司。但可惜,他的名校光環(huán)在小公司里能放光彩,在大公司里就泯然眾人了。能過大公司簡歷關(guān)的誰不是名校畢業(yè)生?莫說是剛畢業(yè)的伏心臣,就是現(xiàn)在工作了好幾年的伏心臣,講話做事也都算不上伶俐,要在名校學(xué)子薈萃的面試上取得優(yōu)勢、過關(guān)斬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當(dāng)年伏心臣面試了好幾家大公司都被刷了下來,迫于無奈,只好進(jìn)入小作坊工作。沒想到,一干就是好幾年了。要不是老總欺人太甚,伏心臣估計就會在這家小作坊里工作個十年八年甚至到退休呢。伏心臣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個性也太隨波逐流了。他這個人的確沒有自己的個性、也沒有自己的堅持,追求安穩(wěn)、避免沖突。這樣的自己……應(yīng)該是很缺乏魅力的吧。伏心臣忍不住想到了岳紫狩。岳紫狩和伏心臣的相反的性格。岳紫狩絕不隨波逐流。雖然伏心臣對岳紫狩了解不深,但他心中的岳紫狩是一個很果敢的人,目的性強,是敢于和世界作對的那種人——是那種伏心臣向往的、仰慕的、卻又覺得遙不可及的人。下班之后,杜萬星約伏心臣去喝酒,說是慶祝伏心臣“脫離苦?!薄?/br>伏心臣沒有拒絕,但卻又苦笑說:“我也不覺得這是‘脫離苦海’。畢竟,‘苦海無邊’??!誰知道下一個公司會不會是火坑?”“是、是、是!”杜萬星也笑道,“不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不如你趁勢結(jié)婚上岸得了。我聽白尋璧的口風(fēng),似乎很想和你結(jié)婚啊。看他的經(jīng)濟(jì)條件,養(yǎng)著你也不成問題?!?/br>伏心臣聽到杜萬星冷不防提起白尋璧,臉上一愣:“怎么?他跟你說想養(yǎng)我?”杜萬星笑道:“沒有,他只是說想和你結(jié)婚。不過,我看他應(yīng)該不抗拒你做全職主夫的。說實話,稍微有點經(jīng)濟(jì)實力的ALPHA都不會抗拒這個,反而很樂意呢。”伏心臣臉色略帶不虞。杜萬星瞅伏心臣兩眼,又說:“怎么了?你不喜歡他?”“……”伏心臣悶頭喝了一口酒,嘴里苦澀澀的,“如果我和他結(jié)婚了,就等于不相愛的人綁在了一起?!?/br>伏心臣和白尋璧自然是不相愛的。伏心臣不愛白尋璧,白尋璧也不愛伏心臣。倆人相處得很融洽,但毫無激情。杜萬星瞇著眼睛,打量伏心臣半晌,才說:“難道你還想著之前那個人品不好的‘金龜’嗎?”“他沒有人品不好!”伏心臣下意識地維護(hù)道。“哦?”杜萬星吃驚,“怎么這么說?”伏心臣咽了咽,酒精讓他的頭腦有些昏沉。他的嘴巴也變得不那么嚴(yán)實了,徑自答道:“是這樣的……我爸不是調(diào)到市里了嗎?他從市里的卷宗調(diào)查得知,之前種種都是誤會了。他又和對方接觸過,覺得對方人品很好,之前是他誤判了……”說著,伏心臣的臉龐火燙起來,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吧。杜萬星聽了這個緣故,也是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事?真的?”“我剛開始也不信。”伏心臣心里到底存著個疑影,“但我爸說得信誓旦旦,還一個勁兒地勸我和對方重修舊好?!?/br>杜萬星噗嗤一笑:“這種話你爹也說得出口?”“不僅我爸這么說,我媽也這么說!”伏心臣似乎有些煩躁,又喝了一口酒,“我還跟他們說,這事兒不靠譜。讓他們別勸了?!?/br>“嘿嘿,我怎么感覺還挺靠譜?”杜萬星說。“什么?”伏心臣沒想到杜萬星會這么說。杜萬星舉著酒杯笑瞇瞇地湊近伏心臣:“你看啊,這可是個有錢人,你爹蓋章了是個人品好的,那不是沒毛病了嗎?你不是不喜歡白尋璧、卻對‘金龜’念念不忘?如果我是你,肯定會吃這棵回頭草的?!?/br>伏心臣咋舌:“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