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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涼爽的夜晚,便不太適應(yīng)馬路的悶熱了。這悶熱讓他的煩躁更添了一層,他便加快腳步,走進(jìn)了一家開空調(diào)的咖啡屋里。咖啡屋里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伏心臣一踏進(jìn)去,便覺涼颼颼的,仿佛額頭上的汗液也一瞬間要結(jié)冰了似的。咖啡屋里沒幾個人,伏心臣忽而想起,這兒是他從前和白尋璧相親時來過的。白尋璧好像很喜歡這個地方。也是碰巧了,伏心臣瞥眼望去,竟覺得角落上坐著的一個人很像白尋璧的樣子。他瞇眼仔細(xì)一瞧,發(fā)現(xiàn)那人就真的是白尋璧。白尋璧抬起頭來,也看見了伏心臣,臉上露出了淡淡的驚訝。伏心臣快步走到白尋璧桌邊,跟他寒暄起來:“很久不見了?!?/br>白尋璧不冷不熱地說:“不是讓你當(dāng)從沒認(rèn)識我么?”伏心臣沒想到許久不見的友人會這么講話,便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對不起,忘了?!?/br>“算了,我也知道你做不到!”白尋璧臉上又浮現(xiàn)出那熟悉的笑容,“坐吧,岳夫人?!?/br>伏心臣聽到“岳夫人”三個字,一下覺得很不自在,苦笑:“你還叫我小伏吧?”白尋璧笑笑,說:“叫得太親熱的話,我怕岳住持吃醋?!?/br>伏心臣原本想說,住持心胸寬廣,不是愛吃醋的人。但忽而想起之前岳紫狩說吃小光的醋,伏心臣又皺眉暗道:說不定住持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愛吃醋呢?伏心臣想了想,只說:“你就隨意叫,難道你在這兒說的話,岳住持也能聽見嗎?”白尋璧含笑:“說不定聽得見呢?”伏心臣覺得好笑:“怎么會?”“岳住持不是有神通嗎?”白尋璧像是開玩笑一樣說。“哪兒有這么神通廣大?”伏心臣搖搖頭,又仔細(xì)打量起白尋璧來。原本白尋璧就十分清瘦,現(xiàn)在大病一場,看起來就更加柔弱了,這纖弱的模樣,簡直沒了ALPHA的樣子,而像個OMEGA了。“你身體怎么樣?”伏心臣關(guān)心地問,“我跟靈空也問過,他說你不好……”“那不就是了?!?/br>“可靈真說你挺好的?!狈某加终f。提到靈真,白尋璧嘴角抽了兩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嘴邊只能吐出一個單音節(jié):“哦?!?/br>伏心臣皺眉,說:“我聽靈真的意思,像是說你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心理上過不去。那可千萬要不得啊?!碑?dāng)然,靈真的原話更難聽,直接說什么“別人是‘身殘志堅’,白尋璧是‘身堅志殘’”。但伏心臣是萬萬不會這樣轉(zhuǎn)述的。白尋璧卻仿佛猜到了靈真的原話是什么,只說:“靈真講的話你也聽?”“好?!狈某夹π?,看出了白尋璧的抗拒,便也不再提了。以前相親交往的時候,白尋璧雖然和伏心臣保持著一定距離,但總體上對伏心臣還是很親切的。他說了要當(dāng)伏心臣的好朋友,也成了伏心臣的好朋友。現(xiàn)在再見面,白尋璧卻不是那個樣子了,看起來冷淡得很。這讓伏心臣還挺不習(xí)慣的。大約是看出來伏心臣的不習(xí)慣,白尋璧主動解釋說:“之前想哄你和我結(jié)婚,因此裝好人。我本來就是這樣冷冷、不愛理人的性格?!?/br>伏心臣很驚訝:“?。亢逦液湍憬Y(jié)婚?”“嗯,我當(dāng)時不想強(qiáng)制匹配了,覺得很煩,見你性子軟、好拿捏,就打算和你形婚。但你也不是那種碰上個ALPHA就樂意結(jié)婚的,也是有一定心理需求的,所以我才哄你。”白尋璧三言兩語地解釋清楚,“不過,之后我知道你和岳紫狩的事情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了?!?/br>伏心臣一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難過還是該慶幸了。他心情復(fù)雜地看著白尋璧。不過,白尋璧有一點(diǎn)是沒說錯的,伏心臣確實(shí)心軟。白尋璧這樣坦白了,伏心臣也不惱怒,只說:“好吧,那你還挺厲害的。”白尋璧噗嗤笑了。“真的,我真的這么覺得。”伏心臣誠懇地說,“你想要裝出一個和自己不一樣的樣子,就能裝得出來,那么自然,不是很厲害嗎?”白尋璧說:“嘖,岳紫狩更……”說著,白尋璧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閉上了嘴。伏心臣看著白尋璧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奇怪:“岳住持更什么?”“岳住持更厲害?!卑讓よ嫡f,“岳住持不像我,我是我裝的,他是真的。他表里如一,謙謙君子,和我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不一樣。我實(shí)在太敬佩他了?!?/br>“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伏心臣看著白尋璧忽而尬吹岳紫狩,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我以前那是不了解,現(xiàn)在我了解了。我知道自己很淺薄了,我對你一點(diǎn)兒旁門左道的心思都沒有。我現(xiàn)在就一門心思在我的愛戀身上。我的心再也沒有那些計算了。對你,我只有祝福,我就在這兒祝你和岳住持白頭偕老?!闭f完,白尋璧揮揮手,就要準(zhǔn)備走人。伏心臣卻忽而拉住白尋璧。白尋璧像是被鬼摸到一樣縮開,似乎很怕和伏心臣接觸。伏心臣心里覺得更奇怪了。伏心臣打量白尋璧,越發(fā)覺得白尋璧的舉止有違常理。不過仔細(xì)一想,白尋璧從一開始提議形婚到后來莫名受傷、斷絕親友聯(lián)系,都顯出白尋璧其實(shí)是個怪人。那他現(xiàn)在的行為也不算很奇怪了。伏心臣眨著眼睛問道:“你知道怎么樣查一個人的犯罪記錄嗎?”白尋璧愣了愣:“知道,怎么了?”伏心臣自然不能說:我想查我老公。伏心臣只說:“我做新聞要用?!?/br>第50章伏心臣告訴白尋璧,自己轉(zhuǎn)業(yè)當(dāng)了記者,要挖新聞,需要一些非常手段。白尋璧皺眉,說:“犯罪記錄確實(shí)不難查。你爸不是老刑警嗎?你請他幫你查就好了?!?/br>伏心臣也知道白尋璧會這么說的,便說:“問過了,他說這樣侵犯公民隱私,他要是泄露這些信息給我,屬于瀆職?!?/br>這話半真半假的,也把白尋璧給唬住了。白尋璧笑了一下:“那你爸可真死板?!?/br>“也不能這么說,就是比較守紀(jì)律吧?!狈某夹奶摰靥娓赣H辯護(hù)了一句。白尋璧又說:“那你請岳紫狩幫忙也行。他的門路比我多?!?/br>伏心臣搖頭,說:“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麻煩他?!?/br>“這是什么歪理?你不想麻煩他,就來麻煩我?”白尋璧搖頭,“這可不行!岳紫狩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伏心臣笑了:“你倒是好笑,像是怕了岳住持似的?”“誰不怕呢?”白尋璧說著,又瞧伏心臣一眼,“就你不怕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