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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講話直接得近乎粗魯。伏心臣咽了咽,才說:“……他跟我說過?!?/br>艾妮一陣驚訝:“哦?”岳紫狩早在婚前就已經(jīng)說過的:“我是比較特殊的。”“既然你都提起來了,我不妨坦白告訴你。如果你介意的話,這件事就算了。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們就結(jié)婚吧?!?/br>“我有病?!?/br>“我有一個不幸的童年?!?/br>“我心理上有疾病??催^醫(yī)生,說是童年陰影導(dǎo)致的心理障礙。也求助過老住持,他說我這是‘心魔’?!?/br>……岳紫狩坦白自己有心理障礙的時候,伏心臣是震驚的。但岳紫狩又輕描淡寫地說,這“心魔”并沒有影響他的正常生活,只是讓他變得比較“特殊”而已。伏心臣又漸漸放下心來。岳紫狩在相親的時候一再強(qiáng)調(diào)了自己是“特殊”的,不知道伏心臣是否能接受。然而,直到現(xiàn)在,伏心臣仍不覺得自己看到了岳紫狩真正的“特殊”的那一面。看著伏心臣神思恍惚的,艾妮打了個響指,讓他回過神來:“發(fā)什么呆?”伏心臣趕緊搖頭,又說:“他到底是什么疾病呢?”“他沒告訴你?”“他說他無法接受一般人的信息素?!?/br>“那他就騙你的。”艾妮答,“我不覺得這是真相?!?/br>伏心臣訝異:“你怎么知道?”說著,伏心臣又看了一眼資料,“上面也沒寫他得了什么病呀?”“我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絕對不是受不了信息素那么簡單?!卑萸昧饲米雷樱澳翘煲娔愕臅r候我就覺得很可疑了……我又想,既然我不可以查岳紫狩,為什么不轉(zhuǎn)換一個思路呢?”“轉(zhuǎn)換思路?”“我不查他了,而是去查你了。”艾妮瞇了瞇眼睛。“查我?”伏心臣越發(fā)不明白了,“你查我做什么?”“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感覺通話有點(diǎn)兒不正常的雜音?!卑菡A苏Q?,“我懷疑自己多疑了,便開車往你公司那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就有了更多的發(fā)現(xiàn)了?!卑菡f著的時候,語氣有點(diǎn)兒毛骨悚然,像是講鬼故事似的。伏心臣愣愣地看著艾妮:“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著你。”第52章岳紫狩一直在監(jiān)視伏心臣,既用了高科技的手段,又用了很樸素的人rou盯梢手段。無論伏心臣見過什么人、說過什么話,都全部在岳紫狩的掌握之中。他一直看著你……以各種你不知道的方式。各個角度、各個方位,或是遠(yuǎn),或是近。伏心臣忽然想起了在院子里給自己拍照的岳紫狩。那一場奇怪的約會,岳紫狩拿出了迷你單反,給伏心臣不斷拍照。他們一路閑逛,不著邊際的閑聊,岳紫狩不時摁下快門,有時是離伏心臣很遠(yuǎn)拍,有時候又可能離得很近,遠(yuǎn)的時候連人影都是模糊的,近的時候鏡頭幾乎貼臉上。就是這樣拍著,一張張照片便錄入了岳紫狩的儲存卡里。當(dāng)岳紫狩這么做的時候,伏心臣一開始覺得很突兀,但后來因為岳紫狩自然而然的態(tài)度而變得習(xí)慣。岳紫狩很自然,就像是這么做是一種常態(tài)。或者,這真的就是岳紫狩的常態(tài)。岳紫狩習(xí)慣或是遠(yuǎn)、或是近地輯錄伏心臣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并細(xì)心封存起來,不時再拿出來賞玩,如同奇珍。然而,這樣的舉動在艾妮看來實(shí)屬有病。她原本覺得小老弟嫁得好,對方是個高富帥,沒想到對方不但愛裝逼還是神經(jīng)病。碰上這樣的結(jié)婚對象,那可真是倒血霉。這么一對比,艾妮都覺得自己的婚姻還算OK了。伏心臣聽到艾妮的話,一陣恍惚。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叩響,一個看起來像是艾妮的助理的人走了進(jìn)來,和艾妮交頭接耳地說了幾句話,隨后便又離開了。艾妮冷笑著,對伏心臣說:“你的手機(jī)果然被竊聽了,當(dāng)然還被定位了。不是簡單的通話竊聽,而是待機(jī)竊聽。就是你的手機(jī)放那兒什么都不干,也一直在錄下來你說話的聲音,傳送到他那邊去?!?/br>伏心臣愣住了:“這是真的嗎?”“當(dāng)然是真的?!卑莸f,“厲害啊,能搞到這個。這竊聽手段算是專業(yè)級別的——不過在我面前都是業(yè)余的?!?/br>伏心臣的心里涌起滔天巨浪,神思如同浪中的孤舟,幾乎被卷得散了架。他目瞪口呆,突突怔忡,眼前一時是岳紫狩溫柔的臉,一時又是岳紫狩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鷙……是的。那種令人發(fā)寒的陰鷙。他是在岳紫狩的眼里見過的。他是曾經(jīng)從岳紫狩清風(fēng)朗月似的模樣里看到了令自己恐懼的東西的……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沉迷了、盲目了呢?伏心臣哆嗦著嘴唇,默了半晌,才有說:“他監(jiān)視我?為什么?”艾妮說:“還能為什么?他有病?。 ?/br>伏心臣忽而又想起岳紫狩凝視著自己那溫柔的神情,定了定神,說:“可是他也沒有做什么傷害我的事情吧?”“?”艾妮也怔住了,“我覺得他不是‘沒有’做,而是‘還沒有’做。”伏心臣愣住了。艾妮見到伏心臣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十分頭痛,跟他解釋說:“你問我岳紫狩有沒有犯罪記錄,我可以說,沒有。他的記錄是清白的。但他這個人可不清白。據(jù)我所知,他黑吃黑的事情干過不少!他肯定不是什么善類。”伏心臣眼皮一跳:“怎么就這么可怕?”“不是我說得可怕,是你老公做的事情可怕,你還不懂哦?”艾妮被氣壞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像什么?”伏心臣問。“像里被狐貍精迷倒了的傻書生!”艾妮拍著桌子,氣急敗壞,“而我呢?我就像那個苦口婆心好言相勸結(jié)果還被嫌煩的臭老道士!”伏心臣看著艾妮這情急的模樣,心里也產(chǎn)生了動搖。他不是不害怕的,但他總是不想將別人想得太壞……尤其這個“別人”是岳紫狩。“說不定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呢……”伏心臣?xì)馊醯卣f。艾妮氣得快撅過去。伏心臣搖搖頭:“光在這兒也只是瞎猜。我還是直接去問問他吧?!?/br>“直接去問問他?”艾妮皺眉,“你的意思是,直接和他對質(zhì)嗎?”“不是對質(zhì),是對話!我覺得,夫妻之間還是坦誠最重要。”伏心臣沉吟半晌,說,“我總覺得他是愛護(hù)我的,不會傷害我?!?/br>艾妮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