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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利誘?”“對,就是既給了好處和甜頭,又從別的地方威脅逼迫,張弛有度地進(jìn)行圍攻,從而攻破了你父母的心理防線?!卑莶聹y,“這是可能的?!?/br>伏心臣沒法把事情想得那么復(fù)雜,愣在那兒不說話了。“不行、不行,這下真的不能直接放你回去岳紫狩身邊?!卑萜疵鼡u頭,“這人問題太大了。”伏心臣卻道:“岳住持真有那么可怕嗎?”艾妮又惱火起來:“你怎么這么執(zhí)迷不悟!”說著,艾妮敲了敲他的頭,又說:“我覺得你真應(yīng)該看看清楚岳紫狩的手段。”伏心臣正在搖擺之間,一時想到了岳紫狩不似作假的溫柔,一時又想到岳紫狩那半遮半掩的陰鷙。半晌,伏心臣才緩緩說:“要怎么看?怎么樣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聽到伏心臣這么問,艾妮總算松了一口氣,便開始解釋自己的計劃。“你先離開一陣子,看他有什么動作?!卑菡f,“我們誰也不清楚岳紫狩到底什么毛病,但我覺得,他對你有異乎尋常的控制欲。你覺得現(xiàn)在和他相處得挺好的,是因為你一直被他控制著。但如果你逃脫了他的掌控,那這種表面的平靜就一定會打破?!?/br>伏心臣定定地看著艾妮,似乎認(rèn)同了她的話,并沒有反駁。艾妮又說:“如果他是個好的,自然會找你好好談,如果他是有毛病的,他就會發(fā)瘋。你不一口咬定他沒那么可怕嗎?你自己可以看明白,他瘋起來到底可怕不可怕?!?/br>艾妮這一招也算是想全了:伏心臣逃離,可以導(dǎo)致岳紫狩發(fā)瘋。一旦瘋起來,就沒有什么形象可言了,一切都會暴露無遺。而遠(yuǎn)在京畿的伏心臣也可以得到喘息之地。然而,艾妮卻又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岳紫狩瘋起來,她根本應(yīng)付不了。第53章艾妮就像是里將拂塵塞進(jìn)書生手里的道士一樣,將機(jī)票塞進(jìn)了伏心臣的手心。“事不宜遲,我讓助手送你去機(jī)場?!卑菡f,“什么也別拿了。免得讓人生疑!你父母那邊我?guī)湍愣抵!?/br>伏心臣依舊沒下定決心,他還是覺得這樣貿(mào)然離去,對岳紫狩是不公平的。他一旦跑了,就等于承認(rèn)岳紫狩是個瘋癲的壞蛋、他要和岳紫狩離婚了。伏心臣皺眉:“非得要一下子做這么絕么?”“不絕、不絕!”艾妮搖頭。伏心臣卻說:“如果他真是個好的,我就這樣跑了,以后夫妻之間還怎么相處?”——你還打算和他夫妻相處?!艾妮噎下一口氣,只說:“就算他是個好的,做了監(jiān)視你的事,也應(yīng)該被責(zé)問。錯的是他,不是你,你搞清楚吧!”伏心臣又覺得艾妮說得有點兒道理。艾妮繼續(xù)勸道:“如果岳紫狩真是好的,他就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把你嚇跑了,是他的問題。他該跟你道歉、跟你解釋,請求你的諒解。如果他大發(fā)雷霆,那就是他腦子有問題,證明你跑得對極了!”伏心臣理智上覺得艾妮說得有點道理,但情感的天秤還是向岳紫狩傾斜。艾妮把手機(jī)還給了伏心臣,說:“現(xiàn)在你身上已經(jīng)沒有監(jiān)聽設(shè)備了。但大樓外頭估計還是有岳紫狩的人在盯梢。你直接從停車場走,坐我助理的車吧。”艾妮本來安排好了,助理開車送伏心臣去機(jī)場,自己則把監(jiān)聽器留在刑警廳,算是給伏心臣留點時間逃跑。等岳紫狩回過神來,伏心臣也被送到京畿安全屋了,那個時候岳紫狩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她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的,卻沒想到,還是有意外。伏心臣拿過手機(jī),剛開機(jī)就發(fā)現(xiàn)有幾十通未接來電,都是空梅打來的。艾妮腦子沒轉(zhuǎn)過來,也沒想起來空梅是誰。如果她能一下想起來空梅是無名寺的人,那肯定會攔著伏心臣,不許他聯(lián)系對方的。伏心臣見到空梅打那么多電話,嚇了一跳,趕緊就回?fù)芰诉^去。電話很快接通了,空梅的聲音帶著哭腔:“夫人,你總算開機(jī)了!”“怎么了?”伏心臣問。空梅哭唧唧地說:“住持暈倒了……”“住持暈倒了?”伏心臣大驚,“我馬上來?!?/br>說完,伏心臣將電話掛斷,對艾妮說:“住持暈倒了。我要去看他?!?/br>艾妮皺眉:“岳紫狩就暈倒了?現(xiàn)在?哪兒有這么巧?是不是計?”伏心臣只說:“哪兒有那么多計?”艾妮呶嘴:“那可說不準(zhǔn)?!?/br>伏心臣一聽到岳紫狩暈倒了,那可什么都顧不得了,誰也攔不住。艾妮也沒辦法,只得讓伏心臣去了。“勸也勸過,罵也罵過了,還有什么辦法?”艾妮頭痛地按著額角,“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唄!”伏心臣離開了刑警廳,就見那輛眼熟的奧迪A6停在樓下了。車窗搖了下來,司機(jī)大哥對伏心臣說道:“夫人,快上車吧?!?/br>“好?!狈某剂⒓淬@進(jìn)了奧迪里面,又心急火燎地問道,“住持怎么了?”“住持在紫臺里等您?!彼緳C(jī)大哥回答。“紫臺?”伏心臣擔(dān)憂,“他沒去醫(yī)院嗎?”“沒有?!彼緳C(jī)大哥回答,“住持只是低血糖。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沒必要去醫(yī)院吧?”“……”伏心臣聽到只是低血糖,也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惑然,“只是低血糖?那空梅怎么那么著急?”聽空梅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似的。司機(jī)大哥笑了,說:“那孩子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吧!他估計也不知道住持是低血糖,只知道他暈倒了,就嚇壞了?!?/br>伏心臣點了點頭,心跳得很快。等車子開回了私人院子門口,伏心臣便下車去,不出意料地看到空梅在門邊守著了。“空梅。”伏心臣往他走去,“住持怎么了?”空梅見伏心臣來了,長吁了一口氣,說:“住持在紫臺歇下了。家庭醫(yī)生說他沒有什么大礙?!?/br>“到底怎么回事?”伏心臣一邊和空梅進(jìn)院子,一邊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是住持講經(jīng)的日子,他講到中途忽然便暈倒了。我可嚇壞了,趕緊要聯(lián)系您,怎么知道打了好多通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可急死我了,我趕緊跑去執(zhí)事師兄商量,他說讓我一直打,打到您接為止?!笨彰坊卮稹?/br>伏心臣聞言,才明白了:“所以你也不知道住持是怎么回事?”空梅只說:“我一直不知道,等打通了您的電話之后,我便回去復(fù)命,才知道住持沒什么大事……”說完,空梅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小光頭:“我是小題大做了,可沒嚇壞夫人吧?”空梅心思單純,講話真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