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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所道觀。道觀看起來也不光鮮,進(jìn)了門去,也沒見幾個香客。比起無名寺來,真是非常冷清了。如果不是艾妮言之鑿鑿,伏心臣很難相信隨心觀擁有讓岳紫狩都忌憚的勢力。伏心臣進(jìn)了觀中,找了一個童子問:“請問你們狂花山人在嗎?”說這話的時候,伏心臣手里還捏著狂花山人的名片。童子本來不想理他,但發(fā)現(xiàn)伏心臣居然有狂花的名片,便有些驚訝。跟那些印了百八十張名片見人就發(fā)的生意人不一樣,狂花山人的名片都是自己手寫的,數(shù)量很少,也不輕易給人。童子便客氣了些,問:“請問您是?”伏心臣答:“我是‘浩瀚’新聞的伏心臣?!?/br>“伏心臣?”童子一驚,“您是無名寺住持之妻嗎?”夭壽啰,是那個假和尚的老婆?伏心臣沒想到童子知道自己是岳紫狩的夫人,也吃了一驚:“啊,是……”童子點點頭,說:“請隨我來?!?/br>童子便將伏心臣帶到了后院。伏心臣沒想到自己是靠“無名寺住持之妻”的身份獲準(zhǔn)踏入后院的。看來,艾妮說的岳紫狩與狂花是死對頭就更不可信了。大約岳紫狩說的,自己和狂花是多年好友,才是真的。后院闊落也很簡單樸素,水磨灰墻,白石臺階,種了些許綠植,點綴些生機(jī)。伏心臣便在后院的石凳上坐著等。童子先進(jìn)了屋里,告訴狂花:“假和尚的老婆找上門來,不知是不是想打架?!?/br>狂花山人不愛見客,但聽見是岳紫狩的老婆來了,才勉強(qiáng)出屋迎客。伏心臣跟狂花山人聊過電話,聽他言行,感覺對方應(yīng)該是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沒想到,從屋子里出來的,卻是一個神仙白玉似的紫衣道人。這狂花山人,從模樣看是不太狂,看著倒是挺花的。“我是狂花?!笨窕ㄉ饺苏f,“找我有事?”狂花山人聽到岳紫狩的老婆上門來要打架,還有點小激動,結(jié)果一出門來就見到一個小雞仔似的OMEGA,當(dāng)堂失去了所有斗志。伏心臣站起身,恭敬地對狂花山人說:“我是‘浩瀚’的記者,伏心臣……之前跟您通過電話……”狂花山人怔了怔,說:“哦,我想起來了。”“……”狂花頓了頓,說,“所以是岳紫狩讓你來寫新聞抹黑我的?”“怎么會?”伏心臣搖頭,“岳住持和您不是多年好友嗎?”“?”狂花山人一驚,“誰跟你說的?”“是岳住持親口跟我說的?!狈某蓟卮?,“外人都傳言你們不和,但實際上你們是好友?!?/br>“……”狂花快要窒息了,在他肆意縱橫、口沒遮攔的人生中難得的有這樣一次悶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的時刻。伏心臣又說:“我無意冒犯您,只是想要還原事實的真相而已,這是我做新聞記者的職責(zé)?!?/br>伏心臣說得十分誠摯,絕無虛假。狂花看著伏心臣這形容,便坐下來,讓童子看茶,才跟伏心臣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窕ㄕf的和居委大媽說的事情差不多,便是狂花和道觀里的兄弟一起去餐廳吃飯,碰上了個彈琴不錯的小年輕??窕ńo了十萬,是想讓小年輕拿去好好讀書的。誰知道小年輕沒有??顚S?,把錢花完了,又來問自己要,氣得狂花揍了他。“嗯……他說是拿去辦父親的喪事了?!狈某颊f。“我管他辦什么事!我的錢是給他交學(xué)費的。他拿去別處花了,就已經(jīng)惹到我了。還又張嘴問我要,我能當(dāng)這個冤大頭嗎?”狂花反問。“他又問你要?”伏心臣有些驚訝,畢竟那位青年并沒有提到這一節(jié)。“是啊,他眼巴巴地來找我,說什么死了老爸、現(xiàn)在好慘,兜里沒錢,快要賣腎了……雖然沒明說,但我也不傻,這不就是覺得我人傻錢多,想著再從我這兒撈一筆的意思嗎?”“……”伏心臣倒不好說什么,又問,“那你就打他了?”“我那時生氣,說我本就不該幫你,幫人還幫出個債主了!這可不是自找麻煩嗎?我又不是岳紫狩那樣開慈善組織的!”伏心臣沒想到狂花還拉扯上岳紫狩了,只笑笑,不好說什么。狂花自顧自說下去:“我又說,‘你爹是什么人,活著連兒子上學(xué)都供不起,死了倒要風(fēng)光大葬了’。他約莫也惱了,回嘴罵我。哎呀,我就是吃虧啊……”伏心臣眼皮一跳:你還能吃虧?狂花郁悶地說:“人家大學(xué)生確實有文化,口才好啊,我罵不過他,只能揍他丫的了?!?/br>“……”伏心臣再看了一眼狂花那張白玉無瑕的臉,只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狂花說完,又喝了一口茶,道:“大約就這么一個事兒?!?/br>“好?!狈某键c頭,“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一定會公正地報道的……”“我不是說了我不在意嗎?”狂花說,“你也別白費勁兒了,你這新聞寫了也是白寫。我不會讓這新聞被報出來的。”“……”伏心臣噎住了,半晌才說,“你不打算讓我報道,為什么還告訴我這些?”“就聊聊天嘛,看看岳紫狩娶了個什么人?!笨窕ㄐα?,搖頭,“怎么都想不到,岳紫狩居然相中了一個老實人?!?/br>說完,狂花又站起來,說:“沒什么別的事的話,我就讓童子送客了。”伏心臣也不便久留,便跟童子出了門。但他前腳剛出門,手機(jī)就響了。伏心臣接了電話,聽到對面是蕭醫(yī)生的聲音:“岳夫人嗎?”“是,”伏心臣訝異,“你怎么打給我了?你現(xiàn)在不是和空梅在一起嗎?”“……嗯,先別說這個,”蕭醫(yī)生似乎不打算跟他談?wù)摽彰返脑掝},只說,“我有別的事想要跟你說。你方便來一趟診所嗎?”第57章蕭醫(yī)生很少會主動聯(lián)系伏心臣,畢竟,蕭醫(yī)生是個很冷淡的BETA。他對待病人總是一副“離開這個診室后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就算在街上遇到也最好不要打招呼”的態(tài)度。能夠讓蕭醫(yī)生在節(jié)假日主動聯(lián)系自己,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吧。醫(yī)生找你說有緊急的大事——一般都不會是什么好事。伏心臣心頭一緊:“是我身體出問題了嗎?”“過來再說吧?!笔掅t(yī)生簡單地說,隨即掛斷了電話。伏心臣滿腹狐疑的,立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童子站在伏心臣身邊,已經(jīng)聽完了伏心臣打電話的全過程。童子滿心都是八卦,但卻裝作很客氣地問:“伏先生,需要幫助嗎?”伏心臣回過神來,對童子一笑,想說沒什么,但忽然想起,司機(jī)大哥今兒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