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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慘白的燈下告訴他:從今往后,你跟著我;在氣味嗆鼻的cao作臺后取笑他:怎么,泡個妞也能害臊成這樣?甚至在寒風(fēng)凜凜的夜色下兩眼冒火地沖他怒吼:想走?林安你他媽的想都別想!一切皆都?xì)v歷在目,銘刻心底,哪怕那人在施與這些維護(hù)和善意時,時常還要借用兇神惡煞與吊兒郎當(dāng)來作為掩飾和包裝。徐新見對方自進(jìn)門后便呆呆地望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問:“怎么這樣看著我?”林安沒回答。徐新見狀挑了挑眉,稍沉下臉,佯作不滿道:“后悔了?”說著緊盯著對方的雙眼,意有所指地低聲道:“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br>林安似是被這過度灼熱的目光所蠱惑,輕搖了下頭,“……不,不后悔。”徐新見他那分外嚴(yán)肅地模樣,忽然忍不住笑出聲。林安這才回過神,臉霎時漲得通紅,他慌忙將自己無意間直直盯著對方的那太過赤`裸的視線收回,轉(zhuǎn)向了自己的腳尖。徐新不再逗他,清了清嗓子后溫聲問他:“吃過飯了嗎?”林安接到陳建良電話后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后又到了徐新這里,一路上別說吃飯,連口水都沒想起來去喝。他搖了搖頭。徐新又問:“餓不餓?要不要讓小王在附近打包點(diǎn)飯菜過來,還是你想出去吃?”林安又搖了搖頭。徐新不解,“恩?”了一聲。林安不再敢接對方的視線,目光游離著,好一會后才輕聲解釋著說:“……外面的東西都太油膩,”言畢飛快掃了徐新近在咫尺的脖頸一眼,繼續(xù)說:“對你的嗓子不好……”徐新眼中笑意更甚,他上前一步,讓原本就挨的極近的兩人靠的更近。他看著對方臉脖耳周迅速泛起的輕紅,突然開口接過了他的話:“所以林老師的意思……是打算親自下廚,為我洗手作羹湯了?”視線所及中,林安越來越紅的耳頸明顯瑟縮了下。他皮膚一直有些蒼白,徐新十二年前就知道,動輒就容易臉紅,他也知道,而當(dāng)這紅逐漸爬滿對方的臉頰,將那份蒼白遮蓋籠罩住,所散發(fā)出的動人色澤,他更是比誰都清楚。他甚至曾幻想過,當(dāng)這紅脫離自己的雙目所見,蔓延向某些無法訴諸于口的、隱秘的方向。從短短一瞬,到難以抑制;從偶爾失神,到身陷夢靨。或許是由于這太過于近的距離,又或許是近日那擾人心神的病毒在作祟,徐新的目光滯留在那人身上,眼中的戲謔漸漸消失不見,竟產(chǎn)生了一絲迷惘,直到對方主動抬起頭望向他,才神志一凜,稍稍拉開了這對兩人來說都太過危險的距離。林安的回應(yīng)簡單而隱晦,他沒有正面回答徐新那太過曖昧的問題,只在盡力壓制的羞赧中小聲問道:“……你、你家的廚房在哪……”徐新聞言微微一笑,又看了他一會,才將人領(lǐng)往了位于玄關(guān)一側(cè)的廚房,隨后大方地向?qū)Ψ秸故玖肆⒃诮锹淅锟湛杖缫驳谋洹?/br>林安看著只隨意放置了幾瓶飲用水的冷藏柜,眼中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他忍不住掉頭看向了斜倚在自己身旁的徐新,訥訥張了張嘴:“你……”徐新看著他那萬分詫異的神情,低下頭笑了笑,結(jié)束了這從一開始就是即興而起一場的玩笑,“當(dāng)真了?”林安微怔。徐新又一笑,沖他溫柔道:“你難得來一趟,又剛從家趕來,我怎么忍心真的讓你東奔西跑忙里忙外?”說著從櫥柜上直起身,抬手關(guān)上了冰箱的柜門,準(zhǔn)備朝外走去,“走吧,樓下附近有幾家館子我正好去過,味道還不錯,手藝雖然不如你媽,但也還湊合,我?guī)氵^去?!?/br>卻不想話音剛落,自己的手臂就被人從后面輕輕拽住。徐新稍一愣,回過頭。只見林安正看著他。“……沒關(guān)系。”那人盯著他,忽然開口輕聲道。“我……我可以去買?!闭f著又低下頭,緊張的同時又小心翼翼道:“……剛剛來的路上,我看見馬路對面有個菜場……”徐新沒答話。林安沒聽見回應(yīng),抓著對方的手僵了僵,他迅速抬臉看對方一眼后,目光又躲閃地飄向了別處,半晌后,才聲如蚊蚋地繼續(xù)道:“……如果你愿意等的話……”徐新卻仍舊沒答話。林安又等了一會,終于抵不過這無聲的煎熬,悄悄轉(zhuǎn)回了臉來——只見對方的視線正一動不動地定在自己因緊張而指節(jié)泛白、卻仍不忘牢牢捉住他的那只手上。林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更紅了幾分。他連忙松開了手,站在原處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許久,才聽身前傳來一聲輕笑,一道沙啞的聲音隨后響起,“我陪你?!?/br>此后的幾十分鐘乃至幾個小時內(nèi),林安都有種恍如夢中的不真實(shí)感。徐新拿了鑰匙,隨意披了件外套便跟他一塊出了門,兩人沿著小區(qū)的綠化帶并肩走著,向著同一個方向,肩臂在行進(jìn)中時不時地相撞,似某種無聲的親密,卻又總在轉(zhuǎn)瞬間錯開,像假意偽裝的疏離。如此地分分合合中,卻彼此都再沒開口說話,直到走進(jìn)了小區(qū)門外掛著提示牌的大型菜市場。午后的市場已不復(fù)早前的熱度,密布的各類攤鋪前鮮有人光顧。林安在時蔬區(qū)徘徊了片刻后,終究還是忍不住別過臉,略有些赧然地輕聲問站在身邊的徐新道:“……你想吃什么?”徐新看他那無比慎重緊張的行狀,不由微微一笑,他環(huán)顧四周一番后,隨口報了幾個菜名出來。林安聽后,不知為何臉又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他看向還在認(rèn)真思索并準(zhǔn)備繼續(xù)報下去的對方,眼中似多了些什么,伴隨著心中噴薄而出的熱潮一齊涌動。徐新因病而微微發(fā)白的嘴唇不斷張合著,“碧雪豆腐”、“糖心蓮藕”、“筍尖炒rou”等林安熟的不能再熟的菜名從口中源源而出,可他知道,這些遠(yuǎn)不是那人所鐘愛的,自己印象中的徐新,最愛在收了工后的夜晚帶上三兩兄弟好友,窩在永寧街的長巷頭涮上一鍋辣魚頭,他不忌辛辣,愛烈酒,相反最吃不慣的,便是眼下這些被他數(shù)如家珍的、向來被他列為“寡淡無味”的“清粥小菜”。“就這些?!毙煨聢笸曜詈笠坏啦?,收回了搜尋在各個攤位上的視線,將臉又轉(zhuǎn)了回來,卻見站在面前的林安正一語不發(fā)異常專注地看著他,不禁笑問:“怎么了?”林安挪開目光,讓眼眶里那股兀然而起的酸澀及時剎住車,搖頭道:“沒,沒什么。”徐新笑笑,沒再追問。兩人在紛雜的市場中走走停停,很快便將需要的食材購買妥當(dāng),之后便各自拎上兩三只購物袋,一塊兒走在